当千古和醉任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落离和恶灵双方正在僵持着。
千古和醉任看到落离,又惊又喜。落离看到他们也是惊讶不已,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她没想到他们会前来北荒,而且还找到了她。
恶灵见又来了两个人,便将视线转移到千古和醉任身上。它认真地打量着他们两人,似乎在思考能不能将他们也一起吃了。
落离见恶灵在打千古和醉任的主意,出言威胁道:“孽障,我劝你最好莫要打他们两个人的主意,否则你会后悔的。”
闻言,无风也将目光投向千古和醉任这两个凭空冒出的人身上,心里嘀咕“北荒守卫最近如此松懈了吗,接二连三地被外人闯入而不自知。”
无风见落离居然出言维护刚冒出的这两个人,立马变得警惕起来,附耳低声问道:“你认识他们?”
“你说呢?”落离似是而非的回答,反而让无风心中更加没底。
千古和醉任相视一眼,两人谁都没顾得上去理会那只透明的人形怪物,而是一起走到落离面前。
千古盯着无风钳制着落离的那只手,又见他藏身在落离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无风。待看到落离脸上和衣服上的斑斑血迹,他不由得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你伤了她?”千古第一次觉得如此生气,说话的语气像是寒冬之际吹来的风,带着一丝冰棱,传到耳旁,令人不寒而栗。
无风认不得千古和醉任,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修为境界又如何。可有一点他很清楚,眼下落离是他最好的护身符。
“我还没说话,你倒先问起我来。你们究竟是何人,擅自闯入北荒境内有什么目的?”无风依然紧紧抓着落离的手,看了千古和醉任一眼后,身子微微靠近落离的后背,令落离大感恶心。
见状,千古眉头皱得更紧,就连呼吸都因愤怒而变得粗重,他一边向着落离走去,一边说道:“在我动手之前,放开她,否则……”
闻言,无风一手依然紧紧抓着落离的手,一手却掐在她脖颈上,“否则你要怎样?我劝你后退,不要轻举妄动,她现在法力被禁锢犹如一个凡人,只要我手上再加点劲,她的脖子可就断了。”
果然,千古听了无风说的这些话后,原想迈出的脚步往后退了两步,他看着落离,不过两日未见,竟被伤得如此憔悴,“他说的可是真的?”
醉任来到千古身旁,将手轻轻搭在千古的肩上,而后看着无风说道:“只要你放了她,我们保证不伤你分毫。”
无风摇摇头,“眼下你们人多,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哄骗我放人。若是我放了她,最后却落入你们手中,那岂不是很危险。”
落离忍着脖颈处传来的轻微的窒息感,对千古和醉任断断续续地说:“不要……理会他,你们只要……将身后的那只……恶灵消灭掉,我……我法力自会恢复。”
千古和醉任齐齐看向落离所说的恶灵,两人互视一眼后,都向对方点点头。
无风见状,立马出声阻止,“你们若是杀了它,我便杀了她。你们自己决定,是想她死,还是想让她活着?”
千古紧握着拳头,眼角余光扫过无风钳制着落离的双手,强忍着怒气问道:“你如何才肯放了她?”
“很简单,只要你们自愿将身上的修为献祭给恶灵,我便放了她。”无风冷笑着说,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千古脸上铁青,目光在落离的脸上流连着,神情凝重,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的决定。
醉任刚想开口同无风商量,便听到落离难掩奴意的语气,“无风,这种不经过大脑的话,也就你说的出口。”
“你什么意思,是不同意他俩为你献祭修为?”无风喜欢这种为难他人来满足自己私欲的做法。
“我什么意思?”落离看着千古和醉任微微一笑,“我说,你做梦去吧。”而后迅速抬起右脚,在右脚向上踢来的时候,敏捷地低下头,于是那一脚正好踢在无风脸上。
无风吃痛之下,顾着去抚摸自己被踢中的脸庞,一松手就让落离脱了身。待他反应过来,立马出掌击向落离。
千古见了,想也不想便冲上前去,将落离护在胸前,自己的后背却结结实实挨了无风一掌,强自稳定气息之后,忍不住咳了几声。
醉任见无风出手偷袭落离不成,却伤了千古,抽出腰间的青竹管便向无风打去。
落离从千古怀中抽身出来,听着千古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难过地说:“我不过是个外人,你何必替我挡那一掌,伤了自己却是好受的吗。”
千古心想,“若是让他伤了你,我才真的是不好受。”然而,嘴上却说,“你帮我寻到朱厌,及时拿到它的心头血,啊颜得以解毒才能安然无恙。所以,我欠你一命,理应替你挡下一掌。”
千古这么说,原本就不想见到落离因此而内疚自责。可他不知道,落离听他这番解释之词,反而更加难过,只听她喃喃道:“她竟那么好,值得你们如此以命相待。”
却说恶灵见到无风在醉任的攻击下连连倒退,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发泄心头之恨的机会来了,便趁众人不察之时偷偷潜到无风身后。
待落离看到恶灵出现在无风身后之时,要过去相救是来不及了,只得喊道:“恶灵休要伤害他,否则我让你神形俱灭。”
可以说,在场的几个人当中,所有谁是恶灵所害怕的,那必是落离。她的血让它痛苦不堪,它相信她有办法让自己彻底消失。
所以,当它听到落离那一声斥骂时,正要偷袭无风的双手不由得停在半空。它的片刻犹豫,给了无风脱身的机会。
无风在听到落离的喊叫声时,心领神会,立马往旁边一闪,躲开恶灵的偷袭。
无风见落离愿意相救自己,快速权衡之后,觉得恶灵要比落离等人危险的多,便厚着脸皮向落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