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磊夸下了那样的海口，但是第二天下午，他一脸凝重的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磊哥，你的表情，看上去很沉重啊。怎么，业务不顺利？我们这周，不会是要挂零吧。”
察觉到到他的一样，姚爽试探的问道。
这周已经确定好了更新主题，也说好让她来做这周的示范模特，多关心一些也是自然。
武磊摇了摇头：“挂零倒是不至于。只是a级委托……”
“怎么了，不太顺利吗？”顾梓桐也关心的问。
武磊先是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两份资料给姚爽，对她说：“这是这周的三个产品推广，你看一下。”
等姚爽接过了他递过去的资料，他又朝顾梓桐招了招手。
“小顾，你……下班有时间吗？关于a级合约，有些事情要找你谈谈。”
顾梓桐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他，又环视四周，不明所以：“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说吗？”
自己那边现在每天还是由小曹在接送，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来偷拍的八卦记者或者其他好事之人。
麻烦这种事，是能免则免的。
武磊很严肃的点点头：“确实很麻烦，需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顾梓桐想了一下，说：“外面谈吧。小孙，周三的方案我发你了啊，你处理一下。”
“好的，顾姐，你放心。”孙熙应了一声。
顾梓桐和武磊来到办公室外，两人并没有走远。
“到底怎么回事？”顾梓桐问。
“秦部给的名单，我筛选了一下，一些层次太高，本身虽然够a类水准的，或许看不上我们，被我暂时搁置了。”武磊说着。
顾梓桐点头：“理解。”
“最后筛选剩下的，有4家。公司本身的规模和想要拿到a类合约，是可能的，而且对于他们来说，主要的也是省内业务，找我们，比找其他平台也更合适。”
顾梓桐边听边点头：“那问题在哪呢？”
“我每一家都约了见面，因为秦部的关系，他们也相当给面子。有一家最近没有新品推广的计划，但是表达了以后的意向。”
“那也很好，我们要是能有长期合作的客户，也是个好消息。”顾梓桐应着。
“另外三家，确实在近期有新品推广的计划，广告投放也在进行中。我给他们看了我们的平台推广模式和近期的企划，他们也很有兴趣。但是……”武磊说道这里，住了口，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似的。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顾梓桐疑惑的看向他。
武磊叹了一口气，问顾梓桐：“你愿意做他们产品的展示模特吗？”
顾梓桐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我？”
“嗯。”武磊点头，“他们的要求是：既然传闻中的那个姑娘在我们社里，就让给她来做我们的展示模特。”
“这……”顾梓桐有些语塞，指着自己，无奈的笑着，“为什么是我呀。”
“倒不是专门点名你，毕竟我们也没有说，那个传闻中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哪个部门的。但是他们的意思是，既然是a类合约，那如果是普通人来做展示模特，不值这个价格。”
“不值？”顾梓桐都气笑了，“那我还要谢谢他们高看一眼了？”
“你先别生气。”
武磊见顾梓桐情绪有些激动，连忙抬手想要安抚她，但是手刚抬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收回去了。
顾梓桐察觉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不用对我那么小心翼翼的。”
武磊苦笑：“还是小心一些好。”
顾梓桐对此也不便多评价，转而问道：“你怎么回复的。”
“我哪敢自己做主就回复了？所以这不是才来回问你的态度么。”武磊抬手，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后脖颈，道，“你应该……不会答应吧。”
“怎么这么说？”顾梓桐抬眼看他。
“之前虽然社里说要对外宣布，王总的女朋友就在社里。但是你也完全不露面，也不肯曝光自己的名字。所以我想……”
“哦，这个啊。”顾梓桐点点头，“确实不太想过于招摇。”
“为什么？”
“呃……一方面，是怕招人嫉妒吧。”
顾梓桐抬手，指了指走廊的另一边，在那边是时新社纸媒相关的部门工作的地方。
“我在社里走动，平时被人围观也就罢了。现在‘发配’到这里办公，其实挺好的。我也不想靠着千晔的名声出名，那么招摇的弄的满城皆知干嘛？”
“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吗？”
“总觉得你瞒了什么。”
“不，我是真的不想出名。”顾梓桐很坚决。
武磊叹气：“随便你怎么说吧，要不要出名，也是你的自由。问题是，现在我们的a级怎么办？”
顾梓桐皱眉：“一定要我上？你有没有跟他们说，我是拒绝暴露真实身份的？”
“我说了。”武磊道，“早就觉得你在隐藏。我告诉他们，之前社里就要披露‘那位小姐’的真实身份，但是对方指愿意让我们披露到现在的程度。要上镜恐怕有困难。”
“不，上镜，倒不是困难。”顾梓桐思考了一下说道。
“嗯？”
“他们说要让王千晔的那个传闻的女友做展示模特，但是有没有说一定要说明展示模特的身份？”顾梓桐问。
武磊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我倒是没有……”
“问问看。”顾梓桐说，“上镜或署名都是可以的。我们只是说社内工作人员兼任展示模特，但是也只署名，职务之类详细信息，上周也是隐藏的。只要他们不强迫一定要说明，那还有争取的机会。”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问。”武磊说着就要回去办公室。
“也不急。”顾梓桐出声拦住，“我们还有时间，这周你不是也拿到了其他的推广吗？”
武磊达到：“对，三家的，有b级有c级。”
“那这周就先上这些吧，数量上和上周一样。而且这周本来就已经说好了是让小姚上的，为了一个a类推就抢了她的机会，也不好。能做的话，下周也来得及，反正……时装周还有时间。”
顾梓桐心里计算着条件达成的情况，如此说道。
“……那我知道了，我会去确认一下的。”武磊道：“那你的意思呢？只要是不挑明就可以？”
“是在不行，也只能应下。”顾梓桐说，“但是这个是我的底线。”
“我明白了，我会争取一下。不过机会难得，你还是考虑一下。”武磊又劝道，“能一次拿三家a推，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我明白了，我也会找人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办。”顾梓桐对武磊笑笑，“我也知道机会难得，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问题，拖累团队。”
武磊深深的看了顾梓桐一眼：“难为你了。”
“说到底，我也不能太任性，让你的工作和大家的期待打了水漂。”顾梓桐舒了口气，道：“我会考虑的，不会拖太久，明天就给你消息。”
武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