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关系?”路小溪眨着仍还有泪花的眼睛,一脸疑惑,内疚得不知道说什么?如果他有个意外,让她如何自处?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下去,“楚乔,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害怕?”
说完,路小溪更加紧密地靠在了凌楚乔的身上,第一次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没事了,M国那边的我已经搞定了,而这边不是有方叔叔他们吗?”凌楚乔失声哑笑,满足地摩挲着路小溪柔软的秀发,嗅着那摄人心魄的馨香,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了,“老婆,你这个样子的话,我很煎熬,你看是不是……”
“是不是你的头啊,”路小溪立马离开了他的怀抱,嗔道,“人都受伤了,还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凌楚乔知道路小溪误会了,于是来个将误会到底,打趣道,“那怎么会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我爱你当然想给你性福了,难道还让你守活寡不成啊?要知道多少女人想性福都求不来呢。”
路小溪看到凌楚乔眼中只闪着狡黠的光芒便知道这口舌之争,她是说不过的,“可是我目前好像不大需要,谢谢你了呀,”说着便起身了。
“不好好躺着去干什么呢?”凌楚乔一拽,就把人给拉了回来,不偏不倚地靠在了自己的怀里,“脸上还有伤,想出去吓人啊。”
“我去你的,”路小溪的胳膊肘往凌楚乔的胸膛一推,便借力才起来了,这会儿是不敢耽搁一秒钟人就闪开了,“我要去医院上药,你去不去?”
“我去!”凌楚乔当即就应下了,现在可是不想和她分开一分一秒,“你去厕所我也想跟着去。”
路小溪露出了个恶心的表情去了浴室洗漱,而凌楚乔穿好衣服悠闲自得得出了房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捧着一个西瓜大吃特吃的样子,不由地揶揄道,“你们两个也这是够恶心的,连对方的口水也吃。”
“嘿,”温一辰放下勺子大为不乐意了,“怎么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呢,除非你和小溪没亲过,否则别来损我,但是我想也是不可能的,我可是经常看到小溪的嘴巴都肿肿的。”
“咳咳咳……”叶斯雨一听,呛得只能往下腰来了,这两个大男人怎么有时候也和活宝一样,真是没药救了,“Eason,你不是还有事情和Joe说吗?”
温一辰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抬头说道,“仁爱医院打电话过来了,问你什么时候去换药?”
“我好了,”这个时候,路小溪刚好从卧室里出来,使得凌楚乔连个回应都没有给温一辰就出去了,他可不想当着路小溪的面说自己的伤势,万一吓着他可怎么办呢。
来到仁爱医院,路小溪多配了瓶消炎的点滴,然后被安排在了一间单独的VIP房间,而凌楚乔借口抽烟出去了。
点滴挂了一半,还不见凌楚乔回来,路小溪便自己提着盐水瓶子出去了,这一层都没人出没,也闻不到一点烟味,这人抽烟抽到哪里去了。
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是被锁上了的,只有窗口旁边那一间微微透着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路小溪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偷偷着朝里面探头看了过去。
这一眼是把她的心都给看得跳出来了。
凌楚乔脱光了衣服半趴在桌子上,而医生正帮他揭开后背的肤色药膏,那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背的伤口密密麻麻地分布开来,尤其是有两条交叉的张口,直接从肩头到腰后,看得都令人怵得慌。
“老大,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可这两条大伤口已经发脓,得尽快清理干净,不然的话会危及性命的,”医生将那要搞丢进了垃圾桶,仔细检查之后得出了结论。
“不用,直接上药就可以了,一会儿小溪挂号点滴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因为背对着,所以没办法看到凌楚乔的神色,但是言语中那浓浓的牵挂却是这样的清晰,听得路小溪百感交集,虽然路家的人没给过她太多的温暖和关心,可是她全部在凌楚乔身上得到了。
他的关心,牵挂,疼惜,溺爱,无不用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那可不行!”医生的话让路小溪回神,她刚要迈步进去,又听见医生说道,“老大,你这是不要命了好吧,明明晚一天的航班因为太太而提早回国,你知道Mike怎么叮嘱我的吗?要是你有事情,我也没好日子过,我拜托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你今天话很多,不想干的话,把这白大褂给我脱了,我找个给我上药的人还是很容易的,”凌楚乔闻言,微微侧首睨了医生一眼,重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医生很无奈,要要摇头之后起身要脱白大褂,使得凌楚乔不满地转身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这活我不干不了,万一你因为我的退让也丧命的话,我没命可活了就,”医生很干脆,把白大褂放在了椅背之上,毫不犹豫地转身了。
“站住,”凌楚乔拿起衬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可能是因为扯到伤口的,疼得他抽了一下嘴角,“你确定就想这么走掉?”
“老大,你别为难我了,你的伤口化脓得厉害,要是再不刮掉腐肉的话,你会没命啊,”医生试图再行劝导,可是凌楚乔手一扬,绷着脸色说道,“别说了,今天不行,你先给我上药,我抽空过来。”
“老大……”医生几乎是哀求着凌楚乔了,要是他放自己走倒好了,还可以和路小溪透露一下口风,让她做一下思想工作,可是现在连门都出不去了。
路小溪简直是看不下去了,别说凌楚乔那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口,就是人家医生的好意他也不能这么忽视,而且还威胁人家,真是太可恶了,想到这,路小溪把门一推,满面寒霜地出现在了凌楚乔的面前,问道,“你想死吗?”
凌楚乔一愣,没想到路小溪会在门口偷听,对于她的问话,顿时语塞,“溪溪……”
路小溪走了上去,把那白大褂交还到了医生的手里,郑重其事地吩咐道,“立刻给他手术。”
医生喜出望外地进帘子后面准备去了,外间剩下路小溪和凌楚乔大眼互瞪,一个不想说话,一个不敢说话。
“小溪,”凌楚乔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路小溪,想她一张冷面可是令他难过得紧,还是笑脸好看,“别生气了,我是怕你久等我了所以才拒绝的。”
“放屁,凌楚乔,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口口声声说要对我好一辈子,现在呢,身上有伤又不治,你到底想干什么,”路小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这男人正是不行,刚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我……我没说不治,今天不是怕你担心么,”凌楚乔的声音越来越低,而身体却离路小溪越来越近,贴上了之后,环住她的腰身,说道,“别生气了,我治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路小溪终究还是没绷住,露出了一丝笑容,凌楚乔作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我一会儿进去,你就在这里等好,嗯?”
“好,”路小溪爽快地应下来了,不过到时候进不进去又不是他能做主了。
“咳咳……”医生准备好器械之后轻咳两声打破他出现的尴尬,也是两人迅速分开了。
望着凌楚乔坚定的步伐,路小溪的嘴角再次裂开了,总算是听了自己的劝,看来在他的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想到这,她便觉得好幸福。
半个小时之后,路小溪的点滴已经挂完了,自己拔掉了针头之后朝内间走去了,一推开没有关紧的门,入眼的便是手术专用的无影灯,而凌楚乔全身趴在手术台上,满头大汗,而嘴里还咬着一块布。
医生聚精会神地为凌楚乔清理伤口,余光看到路小溪进来也没顾得上看一眼。
路小溪走近了,看到灯光照耀的地方,真是全身凉了半截,已经清楚干净的伤痕露出了粉嫩的肉,使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难怪凌楚乔要咬着一块布,这手术虽然小,可是活生生地被刮走一层肉是何等的痛苦。
要是别人的话,估计得打全身麻醉针吧。
“啊呀!”忍了太久的凌楚乔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那紧抓手术床的手像显眼的只剩下那凸起的关节了。
“老大,别动,”医生不敢动刀了,也因为凌楚乔这一嘶吼变得犹豫起来。
路小溪看得胆战心惊,连忙走到凌楚乔的面前,蹲下后二话不说便封住了他早已发白的双唇了,绵密的感觉一散开来,就让凌楚乔欲罢不能地沉醉于此了,只是不能动弹的他只能把主动权交给了路小溪,虽然这丫头的吻技没有多大进步,可是她的主动却是出人意外啊。
以前都是路小溪被动回应,而这次的主动是把她给窘得恨不能把块布把脸给遮起来,别说自己吻技不行数次撞到他的牙齿和舌头,就是有外人在场也是够难为情的了。
凌楚乔看没事总是僵着脖子,心里不由地笑了起来,真是难为她了,看来还得自己出马,松开手术床后,双手捧住了路小溪的脸,渐渐把主导权拿了回来,这才有了几近完美的一吻。
“好了,”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扯下口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