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溪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想用强的,‘车震’二字突突突地从脑中蹦了出来,他刚刚好像提过‘车震’,晕死,他凌楚乔还要不要节操了,好歹也是大集团的总裁,居然要玩‘车震’的把戏?
“我警告你,别乱来!”
对于路小溪的严词,凌楚乔只是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那就带我回家,不然以天为盖地为庐也不错,你自己看着办吧。”
混蛋,王八蛋,狗蛋,狗屎,路小溪在心里一阵痛骂,手在偷偷地找把手,一会儿得找准时间开溜,“凌总,凌大人,凌青天,求你放过我行吗?”
“不行,”凌楚乔看到路小溪一脸谄媚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了,昏暗中的俊眸比猫头鹰得还要敏锐,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车门,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要是下车被我抓到更严重,虽然天色很晚了,可是路边好像还有人,我不介意被人家看到我们两个野战的。”
“凌楚乔,你玩真的?”路小溪一听,怒不可遏地将那眼神biubiubiu地射了过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放我下去,否则我……我……”‘我’了半天,她的声音就轻下去了,因为她想撞死在车里都不行,空间太小了。
凌楚乔脸上一抹冷冽,嘴角扬起的浅笑看似意味深长得很,“带我回家,其他一切免谈。”
“我家没地方给你住了,就一个房间,”路小溪的内心承受着深深地挫败感,看她平时工作雷厉风行,尤其是碰上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更会据理力争,然而她的脾气在凌楚乔的面前根本就一点作用都没有,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会没皮没脸地有招数压制。
“那刚好,地方太大就显得冷清了,我觉得一个房间刚刚好,更加温馨一点,”凌楚乔按着了启动的按钮,扭头看向路小溪,“怎么走?”
“往前往右拐,”路小溪无力地靠在了车窗上,谁能告诉她,这到了家之后怎么破?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他就这样住下去算什么么?
路小溪租来的公寓叫紫薇公寓,是这闹市区鲜少得刚建好的酒店式公寓,尤其是精装的特性,颇受‘白骨精’们的欢迎。电梯直达十楼之后停了下来,路小溪对比指纹后开了门,甩掉脚上的鞋子,心情抑郁地走了进来。
“搭”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路小溪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尴尬,“你睡沙发,不然地板也可以,就是不准睡我的床,明白了没有?”
说完,没听见凌楚乔的回应声,转身一看,只见他正在打量这屋里的摆设,那神情哪里是无处可睡的落难模样,简直就是来折磨她路小溪的。
“咳咳,”路小溪重重一咳后才拉回了凌楚乔的思绪,引来他满眼的不解,“怎么了?”
“沙发和地板随你怎么睡,知道了吗?”
凌楚乔眉头一蹙,一脸的不明白,“屋里不是有床吗?为什么要我睡沙发或者地板?”
路小溪顿时抓狂,她这是说得不够清楚明白和明了么,为什么还要她一次再一次地重申自己的立场,“凌楚乔,你别得寸进尺啊,我们两个现在在协议离婚之中,你这样是耍无赖兼流盲无耻下流卑鄙小人龌龊不厚道不地道,OK?”
“嗯……”凌楚乔摸着鼻尖连连摇头,越过路小溪的时候还不忘在她耳畔上轻轻一嗅,迷恋低语,“宝贝儿,你听清楚了,我,凌楚乔不想和你离婚,说要离婚都是你一个人一意孤行,就算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员还会调解一下,让他们调解不如我自己来,你觉得呢?”
细细回味这话里的意思,路小溪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离婚科没人是你搞的鬼?”
“没错,”凌楚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伸手勾住路小溪的下巴,得意洋洋地望向了她早已恼怒的脸,“所以,你甭想明天或者后天再去民政局了,跑多少次都是白跑的。”
“凌!楚!乔!”路小溪知道事实之后火冒三丈地大吼了出来,然而,她的河东狮吼只会让凌楚乔笑得更加得意而已。
“好了,不和你玩了,我想洗洗澡,睡觉去了,等你了一个晚上,屁股都坐疼了,”凌楚乔伸了个懒腰就钻进了浴室,完全不顾路小溪满脸的怒焰。
听到浴室里哗啦啦地水声,路小溪沮丧地坐在了沙发上,烦躁地猛搓自己的头发,看看自己布置得还算温馨的家,总感觉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
“溪,有新牙刷吗?”凌楚乔说话的声音混着水声传了出来。
“没有!”路小溪一口回绝了,她怎么可能备着新牙刷呢,这屋子她是打算一个人住的,不准备留宿任何一个人。这时,浴室里没了声音。
没过一会儿,凌楚乔突然开门,探出个湿漉漉大脑袋,“乖,帮我拿件便服,你的浴巾太小了。”
什么玩意儿?路小溪‘腾’地站了起来,一脸阴沉,“我这里怎么会你的便服,凌楚乔,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哦?”凌楚乔抬了抬眼睑,尽量不让水流进自己的眼睛,对于路小溪的话,他表示非常理解,一脸真诚地说道,“我的橱柜少了件衬衫,应该是被你带过来了,你去找找看。”
“你有完没完!”路小溪闻言,紧闭着眼睛大声嘶吼,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请了这么个瘟神回家,“我这里没有你的衣服,没有!没有!没有!”
叫过之后,路小溪的心情好多了,可气氛好像凝固了,凌楚乔怔怔地望着她,神色复杂地令人难以捉摸,“你不找的话,那我只有自己找了。”
良久之后,凌楚乔的嘴角迸出了这么一句话,随着他话音落下,浴室的门彻底打开了,路小溪的眼前仿佛金光乍泄,亮瞎了她那双钛铝合金的眼睛,那晶莹的水珠慢慢地从完美的身体上滑落,诱惑得就连最时尚的国际大片都难以匹敌。
“你变态啊,”路小溪意识到自己看得太入迷了,回神时转身跑到了沙发上,把脸埋在了抱枕里,任由她的小心脏在胸膛里突突突地猛跳,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而又正面地欣赏凌楚乔的身体,真是羞死人了,她刚刚居然猛吞口水,心里一片燥热难耐。
凌楚乔看到路小溪的表现,满意地走到沙发边,俯身轻手揉了揉她蓬松的乱发,满脸怜爱,“那我只有自己动手找了。”
路小溪好像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更加不敢抬头了。
凌楚乔失声哑笑,起身后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卧室,这是一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小房间,出了一张大床之外,还有一排衣柜,菱形格子的窗帘简约而有时优雅地垂到了地上,露出了飘窗,上面铺了宽形彩色条纹的棉布垫子,还搭了个小桌子,一面墙上还做了个小书架,上面全是一些关于设计的书,哎,看样子,他老婆这日子过的很枯燥啊,难怪动不动就对他发脾气。
环视一周之后,凌楚乔大喇喇地掀开了灰色薄被,上床后像条鱼一样滑了进去,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朝客厅看了过去,“老婆,我要先睡觉了。”
路小溪一听到这话,脑中警铃大作,他不是进去找衣服了吗?怎么就睡觉了呢?路小溪气势汹汹地疾步走到卧室门口,印入眼帘地就是凌楚乔那双黑幽幽的眸子,明亮地直射她的心,那一瞬间,心忍不住抖了一下,待她看清楚他脸上的贼笑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凌楚乔,你有种!
路小溪瞪了凌楚乔一眼,气呼呼地转声,她现在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冲进浴室便是一阵凉水浇透全身,等到衣服湿哒哒地裹紧身才发现换洗的睡衣没拿进来,这是天要灭她路小溪的了,怎么干什么都不顺,都不如意呢。
洗好澡后,路小溪拿起牙刷打算刷牙,可是上头湿漉漉的样子明显是刚刚被刷过了。牙刷被用了?路小溪差点没转过弯来,除了凌楚乔没其他人会用她的牙刷了。悲剧,他难道不知道牙刷是不能共用的吗?
路小溪裹紧浴巾,扭了扭身体确定不会掉下去之后才赤着脚去卧室找凌楚乔说理。
凌楚乔闭着眼睛冥想,嗅到一阵清香后,倏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一片无瑕雪肌,顿时咽了咽口水,耸动的喉结性感地上下挪动,才慵懒地开口,“要我帮忙吹头发吗?”
路小溪望了眼自己手中的牙刷,听到他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顿时嘴角直抽抽,“我问你,我的牙刷你是不是用过了?”
“嗯呀,”凌楚乔回答得干脆利落,确定路小溪是为了这把牙刷进来后,嘴角浮现了一抹浅笑。
“牙刷不能共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懂吗?”
凌楚乔挑了挑眉,眸光聚集在了那把牙刷上,云淡风轻地回道,“我没嫌弃你脏啊,夫妻么,本来就是不能相互嫌弃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不嫌弃我啊?凌大总裁!”路小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来,如此同时,她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浴巾松开了。
凌楚乔的眼睛从牙刷上移开,直勾勾地望着路小溪的胸口,默念道,“三,二,一!”Bingo,浴巾完美地垂落,宛如掀开了最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