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不复存在的领导者】
“如你所愿，Z国的主将基地已经和这次世界杯无缘了。”
少女被帽檐遮挡的脸庞之下，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眼前的身影，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那么…我要的人，你可以给我了吧？”
栞的眼神中闪过咄咄逼人的精芒。她倒是不怕眼前之人反悔，但是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总要向对方施加一定的压力才行。
“你确认基地不参加世界杯？”
少年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与质问。对于他来说少女只是可以利用的对象而已，关于对方的任何承诺，自己都必须保有后手。
恐怕这一点，对于眼前的少女也是同样的立场吧。
“喏，你自己看。”栞把手机递给少年，“基地校长在曲大内网上转送的邮件，下方有他自己写的退队申请…这玩意，可做不了假啊。”
“是你逼他写的？”拿到手机的少年一愣，明显已经被眼前的照片惊呆了，但是嘴上还是毫不退让：“就算写了又怎么样？我已经说了，你要确认基地本身无法参加这次比赛才行。”
叹了口气的栞接过少年递回的手机，无奈地摊摊手。
少女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十分小巧的玻璃瓶子。
“能不能继续参赛，你要不要代表他试一下？”说到这里的栞也有些恼火了，“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毁约。不过我会恢复这家伙的瞳域，到时候全世界除了我之外的人都无法再和这位DG机器人抗衡…就算这样也没问题么？”
啪。
少年把钥匙丢向面前的地面。然而就在落地前的瞬间少女伸脚轻松将其勾起，极为快而准地用手指转过钥匙环，潇洒地在指尖摇晃着。
“那么我可以认为…交涉成立了吧？”
“我先直说，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的。当然我知道，只要我拒绝交易，事态就会变成再也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这次，我选择接受你的提案。”
“嘴还真硬…”小鸟触随手将玻璃瓶丢过去，同时另一只手将指尖的钥匙揣进口袋：“这个给你了。如果还在怀疑我的话就稍微用一下，里面有说明书哦。”
“你在耍我么。”少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然而即便这样他也是快速接住丢来的瓶子收好：“既然是能够去除人类瞳域的药物，会用上才是见鬼了…”
“即便如此，有好奇心的你还是接下了不是吗？顺便一说，这种物质有两种使用方式，可以消除或是恢复人类的瞳域…至于用在何处，就全看你自己了。”转过身去的少女微微一笑，朝着身后挥了挥手道：“不过本身就有瞳域的人再使用它恢复的话，会发生什么就不用我再说明了吧？”
“你是说，增强瞳域…”
就在少年回过神来的瞬间，眼前名为栞的少女，已经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了。
…
“那么，关于这次的会议…”
“听说开源君对于曲奇校长的血样分析已经完成了，想必是已经有进展了吧？”
会上，坐于正中的差异开门见山地说道。
然而失去了基地的会议室，还是不免有些冷清。
虽然会上他基本不会过多发言，但是充满了总结性的语句，却总能带动起十分关键的节奏。
果然还是遇上什么事了么…
“关于前段时间的神经毒素P10，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说到这里的开源打开投影仪，用金属杆在幕布上轻轻一点：“P10液化后可以增加物质浓度，从而使得本身就足以麻痹神经的毒素足够夺去人类的反射条件，彻底破坏反射弧以去除【瞳域】…而我们的研究，就是在这一点的基础上进行的。”
“这倒是个十分有趣的想法…”一旁的光法缓缓道，“本身瞳域就是指代在一定条件下借由肌肉记忆而形成的条件反射吧？”
“没错。”开源接着翻到了幻灯片的下一页，“而且瞳域特指在一定环境下形成的视觉系反射，动态视力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从反射弧的角度而言，如果受损机体既无感觉又无效应会怎么样呢？”
“那样的话…首先感受器无法接受神经信号，传入神经纤维没有处于兴奋状态，自然效应器也不会有反应，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失去反射吧？”光法沉思了片刻，“正是由于破坏了机体的反射功能，才出现无法按照【瞳域】这种事先建立好的反射系统来打图的状况，普通人也会感到不同程度的违和感。”
“完全正确。”开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相信大家都有失去反射的经验，在AFK过久之后可能会变得什么图都打不了，看高AR也觉得很快…这就是一个十分常见的例子。只不过这里的失去反射是短期的临时效应，打打图就可以恢复的程度，但是作为神经毒素的P10会永久破坏人类作为【瞳域】的反射，使瞳域者失去能力。”
“也就是说，本质上还是反射弧被破坏了吧？”一旁的淮爷不禁说道，“但是有些人AFK之后会变强是怎么回事呢？也是临时失去反射的表现吗？”
“这就是失去你们俗称【梗】的，有害反射的结果吧。打久了会出梗，隔几天打图很顺利就FC的状况…如果建立起了错误的反射，也是会有这样的现象呢。”
“比起这个，我们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看着开源在兴致勃勃地介绍失去反射与AFK的关系，一旁的主厨忍不住插话道。
“对了，你不提醒我我就把这事忘了。”开源一拍脑袋，“其实我们所说的P10，很可能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种物质。”
“不是…一种物质？”
开源突然的发言彻底把元老团的各位搞糊涂了。本身以P10这样命名的物质竟然不是物质，那么这种神经毒素究竟是什么？
“其实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偶然调查了P10的作用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的物质状态极为不稳定，整个体系的标准熵甚至在一定范围内上下波动着。”
“如果P10这种物质内部产生了熵变，也就是说…”
“或许我们在之前基础上所猜想的一切，都是不严谨的。”主厨平静而又掷地有声的话语打破了众人的思考，“P10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一种物质…而是一个可逆反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