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真正的凶手】
“所以说，你这次来找我，只是为了让我和你一起去见朴教授？”曲奇紧握着方向盘，“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有证据，人家也不会傻到问什么就说什么。”
“但是你在知道朴教授就是凶手的时候，很惊讶是不是？真相都已经送到眼前了，都不愿意去试一试吗？”
顾晓怜望着注视着路口信号灯的曲奇。
对于自己来说，如果能把曲奇拉过来，和朴教授的谈判必定会顺利许多。
然而这个男人冷酷的侧脸，让人捉摸不透。
和平时生龙活虎的史佩不同，这张沉静的面孔很难令人和他十几岁的年纪联系在一起。
如果多笑笑的话，一定是个不错的小正太吧。
“我在想，朴教授的目的是什么…就算真的能够确定是他，对于史佩来说，有什么能够值得利用的东西么？关于特殊气体p10的研究成果，我想甚至还有朴教授的一份功劳吧。”
“p10？那就是史佩一直留在Z国研究的东西吗？”顾晓怜听到这些顿时来了兴趣，“朴教授会做他的心理医生，恐怕也是瞄准了这一点…”
“前提是，史佩是因为想要功成离开Z国，才找你去开的诊断书…你可能也有所耳闻，H国的兵役制度是可以因为这一纸诊断书来左右，这大概也是他表面上前去找你的理由。”
“表面上的…理由？”
顾晓怜想起史佩在解释这些的时候，露出的无奈表情。
“看这个，严格来说，我是双性恋者。”
“着眼H国关于兵役的法律来看，有着严重疾病或精神异常者，可以免除兵役。然而这里的精神异常仅仅指的是同性恋，并没有规定其他性向者的定义。”
“所以在一开始，你就让朴教授给你开具了同性恋的诊断证明吧？为的就是在自己20岁生日来临之际，能够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如果史佩一开始就不是想要离开Z国，那找我来开诊断书的目的…难道说是…
“是我（你）。”
顾晓怜和曲奇不约而同地说出了答案。
“也就是说，他早就预料到了晚上的变故么…把我叫来，同时来这个地方见你，都是这个目的吗…”
“恐怕是的。虽然我们的见面是被安排好的，这一点在之前就已经很明显了——然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朴教授开始行动而发出的信号。”
曲奇的脑海中不断搅起当时的回忆。史佩的电话，和自己的会面，还有那天晚上被入侵之后的举动…
“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分手吧。”
那个时候，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永别】。
长叹一口气的曲奇把车停在车位上。他有些后悔自己之前没有发觉，这一切的预兆。
很可能早已经预见了自己死亡的史佩，笑着对自己说，哪怕是只有今晚，也想和他在一起…
可恶！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饭腾出一股无名的情感。
“朴教授的办公室，就在这上面？”曲奇打开车门，望向四周道：“看起来人迹罕至…地处偏远，可能也是为了让史佩的诊断书更为保密吧。”
“这里的气味和氛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十分不舒服…”紧跟其后下车的少女回忆道，“能够察觉到最后开枪的人是朴教授，也多亏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冰冷吗？”谈话之中，曲奇有些后悔，自己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去Z国看一眼史佩，多来几次的话，或许就能提前了解一下这位他在Z国的私人医生了。
“嘘…到了。”
顾晓怜警惕地张望着四周。让曲奇惊讶的是，眼前的少女十分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埋伏，丝毫没有被近在咫尺的真相蒙蔽双眼。
看来在找到自己之前，已经有所觉悟了么…
这也正是让曲奇了解到，朴教授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在确认了建筑中空无一人之后，顾晓怜敲下了那扇走廊尽头的门。
“进来吧，门没锁。”
朴教授的声音十分沉稳。当他转过身看到同行的曲奇时，嘴角微微一笑。
“带他到这里来，说明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吧？顾小姐。”
“看来我们可以单刀直入了呢，朴教授。”少女的气势毫不退让，“这股熟悉的雪茄气味，倒是让我更确定那天出现在现场的就是您了。”
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过了良久，他看着顾晓怜道：“你的猜测，就只有这些吗？”
嗖！
少女说话的间隙，身边的人影已经如箭一般地冲了出去，手中的拳头正正瞄准了朴教授的面门！
哒！
朴教授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枪。快速躲过攻击的同时，枪口已经抵在了曲奇的额头之上。
“身手不错，年轻人。”
“您也是，教授。”
曲奇看着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枪口，微笑着。
这种感觉，就和当晚一样！
之前虽然因为p10气体的药效没有参战，然而最后的黑衣人确实是隐藏了实力，这点他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虽然只打了一个照面，然而曲奇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用身体得出的答案。
眼前的朴教授，就是当夜开枪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