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白把阮悦亮领到食堂。
李婆子掏钱给俩人弄了几个菜,青椒蒜汁皮蛋,白切肉,半只香酥鸭子,加上三个素菜,“你们哥俩说话就说话,别喝酒!还孝期呢!”
“好!”李子白应声。
阮悦亮在岳麓书院吃的一直都不好,伙房里最差的大锅菜,虽然也能见到肉,但也就是肉星子。大家都是去念书的,穷苦人家,也没多少人在意吃的好不好。只有那些富家子弟,每日叫单独炒菜。
而且他每日都要挖茅房,即便大鱼大肉摆在眼前,也难以大快朵颐的咽下去。
李子白想到阮珍珠不可能让他过的太舒坦,他不胖,反而很清瘦,问也不说,不过他要是留在家里,肯定比在岳麓书院要好的很多!
阮珍珠这会吃了晚饭,领着熊弟弟和尹菱,加上一帮小丫鬟,拿着手摇发电的手电筒,浩浩荡荡上山了。
“那里!那里!姐姐那个是!”阮宝庭指着一个闪光的小点,激动的拉人。
“拿网上!”阮珍珠摆手。
阮宝庭也不怕黑,拿着网罩就冲上去。
越往上走越多,因为顺着小青山侧边有个小溪流,萤火虫吃花粉,露水和汁液,离不了水。
几个人都兴奋了。
这小青山没什么危险,被探险了十数次了,就撒丫子放开,奔上去了。
阮珍珠也网了几个,装在玻璃罐里。
疯玩到很晚,这才下山。
“给你们讲一个吊死鬼儿的故事吧?”阮珍珠突然说道。
“不听不听!”阮宝庭怕鬼,尤其阮方氏刚埋了没多久,他虽然没见着,但去大房守过孝,哭过丧。
“宝庭!你是男子汉,不能太胆小儿了!”尹菱笑他。
阮宝庭抱着一玻璃罐子萤火虫噘着嘴哼她,“你胆子大,我讲一个鬼故事,吓死你!”
“好!那你讲!看能不能吓到我!”尹菱嘿嘿笑。
阮宝庭的仰着头,挺起小胸脯,“说,有一个书生和一个挑夫同路走到晚上,一起投宿到路边的人家,书生见礼,问主人姓名。主人说他姓槐名无木。书生听了就找借口离开,挑夫不愿意。书生无奈自己离开。第二天,人们发现那个挑夫死在了路边,且尸体里没有血肉,死状离奇。”
尹菱听到他说主人名字时就猜到了,等他说完,就故意装作不懂,“为什么啊?挑夫怎么会莫名其妙死了呢?而且那里有鬼故事?也不吓人!”
阮宝庭抿着小嘴笑的得意,“笨!那个主人说他姓槐名无木,槐无木就是鬼!书生识字,所以听出来了,逃走了。挑夫不识字,不知道,还不听书生的,就被鬼杀了!”
“哦~~原来这样啊!细思极恐!”尹菱十分配合。
阮宝庭赞同的点头,“对!越想越害怕!所以人必须要识字!”
尹菱极其赞同。朝阮珍珠暗自竖起大拇指。太师祖为了哄弟弟念书,又编出鬼故事来了!不愧是太师祖!
晚上阮宝庭又害怕,飞石飞扬两人习惯的在他房间打地铺。
阮悦亮也睡的地铺。
李子白和奶奶租住了一个小两室,他在医学馆没住处,留宿在了李子白处。
“你想好,要不要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