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她穿着黑色夜行衣,还蒙着脸,从哪认出的是她?她手里拿的针?
墨延眸光闪耀,微微含笑,“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阮珍珠脑中飞快闪过,是动手,还是先逃?
只一瞬,墨延伸手拉住她的手,一使劲儿,把她拉倒在床上。
阮珍珠一头栽在了他怀里。
“阮阮!”墨延很开心,长臂环住她。
阮珍珠装不下去,气的拉下蒙面,“我来看看你的手脚,还有哪不好的!”
“冷!”墨延直接说。
“你给我撒开!老子不冷!”阮珍珠整个人被他环着脖子,试了几次爬不起来。
墨延不舍的松开她,却拉起了被子,往她身上一裹,盘腿坐在床上,“我睡不着!”
阮珍珠已经发现了,心里只剩卧槽!所以她刚溜进来,这货就发现她了,还他娘的装睡!给她抓个现成!
眼珠子往四周扫了一圈,嘴上扯着话,“你的手脚现在都可以伸缩自如了?”
墨延乖巧的点头,“嗯!”
阮珍珠捻着手里的银针,心中思考着她现在面对面出手的几率。
“你陪我说说话吧!”墨延两眼望着她。
行动失败!阮珍珠哪有心情陪他说话,“没空!”起来就要走。
墨延可怜巴巴的拉住她的手。
微光下,他面容泛着玉色的光,漂亮的桃花眼,双眸漆黑闪着光亮,认真专注,又委屈。
阮珍珠胳膊一软,微抬起下巴,“叫爸爸!”
墨延眼中隐没一丝笑意,乖顺的开口,“爸爸!”
阮珍珠扬起嘴角。
看她气顺了点,墨延又拉她坐好,把被子给她裹上,包成个粽子,露出个小脑袋,“爸爸!你还冷不冷?”
阮珍珠:“”她现在发现,墨延真的是应激创伤综合征,平时没反应,这会真的有问题。古人不是七岁不同席?他叫她爸爸算她蒙他。把她拉在床上,裹着被子。他自己盘腿坐在对面,要陪他说话?
墨延凑近看了看她,又把小油灯点起来,然后拿了小零食,“你吃不吃零食?”
“不吃。”阮珍珠拒绝再长胖。
墨延拿着个杏干喂她。
阮珍珠想知道,这货是准备干啥?张口咬住杏干。
墨延高兴的坐近了点,按住她,“叫哥哥!”
阮珍珠挑眉:“过家家吗?”
“叫墨延哥哥!”墨延执着。
阮珍珠嘁了声,她多大?当了人那么多年爸爸,喊他哥哥?
“我是你大爷!”
墨延拽着她,脸上已经没了笑,盯着她,“叫墨延哥哥!不然我把你挖个坑埋了!”
这家伙真有病!阮珍珠立马就想走,发现她动不了,顿时警惕的睁大眼。
“快叫墨延哥哥!”墨延两手压着她的肩膀,穿着单衣的身子有些单薄,凌冽的气息把她包围,漆黑的眸子有些深不见底。
人在屋檐下,阮珍珠今儿个算是没看黄历,立马认怂,“叫了你就松开我吗?”
墨延,“你先叫!”
阮珍珠老老实实开口,“墨延哥哥!”
黑暗顿时亮如白昼,阳光灿烂,笑容纯真自然,伸手把她抱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