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阮珍珠有太多衣裳收拾了!
腊八过生辰,几乎整个松阳县的大小世家富户都给她送了礼。
这里竟然还赏赐了这么一件做工精湛精美的斗篷,实在让聂婉蓉眼气的很,就忍不住。
看她瞳孔不变,却盯着她,聂婉蓉微赧,“你之前也经常试我的衣裳我的首饰!”
不过熊孩子没有要过,她看不上熊孩子,同样熊孩子仗着宠爱也看不上她。
阮珍珠撇着小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想对我的女人干什么?”
聂婉蓉被噎的半天没能反驳出来,气的小脸恼怒,“你从哪学来乱七八糟的说辞!?我不过就试一下!又没说要你的!”
她这是眼中钉的叶娇娇走了,注意力又转移向阮珍珠了。看她封了乡君,穿戴打扮越来越好,心里不平。
阿冷快步走过来回话,“有人拉你的手。”
阮珍珠举起小手,明白过来她的说是兄弟,“谁?”
“阮大郎,路上发善心,救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阿冷话没说完,看着她。说到这,师祖应该就明白了。
阮珍珠一听卖身葬父就嘴角抽搐,“人跟着回来了?”
阿冷点头。
阮珍珠神色顿时有些不好,走了一个叶娇娇,又来一个?
受影视作品涉毒,她对卖身葬父葬母的那些女人,本能的提不起好印象。
阮悦明很快到家了,这一趟进京带着工匠帮着朝廷开建纺织厂,他见识不少,眼界也开阔了。听他算术,那管事公公还想留下他,也让他觉的满足又欢喜。
忍不住回来,想找人分享这一路的见识和见闻。
拜见完聂氏和阮承福,直接回了镇上的家,“珍珠!”
阮珍珠正在家里的等他。
阮悦明高兴的过来,“珍珠!大哥给你们带好东西回来了!我这一次,可长了见识了!我胆子也大了!”
这一趟出行小妹给他的有学习任务,他完成了!而且他跟小妹学的那些,在外被人夸赞了!他急于跟阮珍珠汇报分享。
阮珍珠的视线透过他,朝进门的那少女看,只一眼,就忍不住扶额。
阮悦明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回头一看,忙解释,“这是我在路上救的一个姑娘!她和她爹投奔亲戚,却不想亲戚没找到,她爹病死了。她卖身葬父,我看她可怜,给了几两银子。她说没地方去,非要跟着我。我看她孤身一人怪可怜的”
是怪可怜!
十五六的少女,还穿着一身纯白的孝衣,看着无比清丽无比。眉目清秀,气质娇柔,弱不禁风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形象。
听阮悦明介绍她的话,盈盈一汪眼泪。
阮珍珠这才想到,阮悦明过了年就十七了,到了娶亲的年纪。只是,怎么和阮二郎的品味,一个熊样!
阮悦明介绍,“这是我小妹!”
少女上前跪下磕头,“莺莺见过乡君!”
声音又柔又软,娇嫩嫩的带着点缠绵。
阮珍珠问阮悦明,“签了卖身契没有?”
阮悦明愣了下。
跪着的莺莺也惊愣了,目光戚戚惶惶的看向阮悦明,黑白分明的大眼噙满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