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上旬时,晏洵被人送到元宝镇。
阮珍珠正在教阮承福和阮桐花催芽,种菜。
阮承福这沙雕,果然不会种地!虽然学的很认真,但操作起来还不如阮桐花,气的阮珍珠一阵阵的黑脸。
然后把种子给了于万多,只说一遍,人家就记住怎么催芽,怎么护理,怎么种。
阮珍珠那个六十多亩旱地就在小于庄那边,隔壁村子里佃着种的。她把地收了回来,交给于万多他们,正好种菜,有人侍弄有人看,不用她操心!
“师祖!晏山长来了!师父请你过去呢!”阿三过来请。
阮珍珠扔下小铲子,拍拍屁股就撤。
阮承福张嘴想叫住她,“我想问问,发芽之后”
“我会了,爹!我再教你吧!”阮桐花拦住他。
阮承福叹了口气,“爹是不是太笨了?我这几天常常看见珍珠眼中恨铁不成钢!”
这个太明显,阮桐花安慰不出来。
阮承福又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得学习了!”
“对。”阮桐花只能点头。
阮珍珠到隔壁见了那位最高学府的校长,一个高瘦但腹部突显的花白头发老者,气质儒雅,神情豁达,一身温雅文气,看着便知道他浸淫文学日久特有的气韵。
牛得水当年也在岳麓书院待过,虽然日短,但与晏洵结下了不浅的情义,所以破例收了阮悦亮。
晏洵也信任他,听有办法治,过完年就赶过来了。
见牛得水把完脉,换了个小女娃娃来,也笑容温和,“不要告诉我,这小姑娘就是你软磨硬泡拜的那个厉害师父啊!”
“就不告诉你!急死你!”牛得水呵呵。
晏洵哈哈笑。
阮珍珠的脉案实在不好,意思意思把完脉,让他躺下,拿出她新刷到的听诊器,“衣服解开。”
一旁的年轻男子皱了皱眉。
晏洵已经听话的自己解开衣服。
阮珍珠拿着听诊器给他听了会,着重听了腹部,又是按探,“怎么个疼法?”
晏洵已是疼的额头冒汗,“钻心疼”
“初步估计,这里长了个肿瘤,至少成人拳头大小,质地硬,不移动,有腹水,恶性可能百分之七十,不排除转移。手术之后,切片看。”阮珍珠收回手。
晏洵听不太懂,但恶性有七成可能,他知道自己病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牛得水给他看过不少次,有些药一直都是他配的,这些话他懂,神色不是太好。师父说有七成,那估计就是恶性了。
一旁的年轻人,疑惑的看牛得水和尹沧桥都在一旁,却让她上去检查,“我祖父能治好吗?”
“如果我估计不错,手术之后有五年成活率。”阮珍珠直接告诉他。
晏唯一听,两眼一下子红了,紧咬着牙绷着下巴。
晏洵不怎么在意,还笑呵呵的,“本来就一直吊着命,如果能行,多偷生一年就赚一年!”
“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同意就三天之后手术!”阮珍珠道。
“不用考虑,今日稍作歇息,明日便可以。”晏洵能来,就是已经考虑好了。
阮珍珠看他,“明天我要治狗。”
晏洵,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