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养废物!考不上功名,当不上官,你就吊死吧!”阮珍珠扔了一锭银子给他。
银锭子是十两的,落在胸膛上,虽然穿着袄子依旧觉的有些疼,抓在手里是温热的,阮悦亮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心情无比复杂。
周夫子见过他在窗外偷偷听讲学的事,现在能把他也甩出去,立马自告奋勇,“你可以跟我一起找聂夫子报名!我带你去!”
阮承福一听,也跟着去。
阮悦亮一脸呆愣被带到了镇上学堂,拜见了聂夫子,拿了文房四宝和书本,被安进了学堂里。
众人看到议论纷纷,都说阮悦亮上学了,聂氏这次竟然没拦着,真是转性了?
学堂里的学子们也都心情各异。
被阮珍珠打过的周东升和阮春生很快就来找他,对着他冷嘲热讽,“不是很有骨气吗?恨后娘恨的不得了,还不是贪慕虚荣,抱了后娘的大腿!凤仙婶子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能来学堂念书,那是负荆请罪跪了一天一夜求来的!”
“不过就你这脸上那么大疤,别说现在才启蒙,就算念得好,也没资格考功名,更没资格当官吧!”
阮悦亮可不是任人欺辱不反抗的人,看他们越说越难听,猛地站起来,两眼阴戾,锋芒毕露,“我可没有阮珍珠废物!只打了你们个皮外伤!”
周东升几个顿时被他这样攻击的架势吓到,后退了几步,又不甘心,“呦!这么快就站到一边了!是人性的扭曲,还是尊严的屈辱?”
阮悦亮握着拳头,上去就要打。
周东升看见上前逼近,挑衅道,“打!有种你打!”
学堂在阮悦亮心里有着非凡的意义,是他心中渴慕渴求的一个神圣之地,他不愿意在这动手!
“那你有种,下学别走!”阮悦亮危险的眯着眼。
“我们等着你!”周东升怒哼。他当众被阮珍珠打成那样,还不能去报官,心里恨之入骨!打又打不过,她一对八!现在看着阮悦亮也抱了后娘的大腿来了学堂,不找他报复,就不姓周!
学堂里众人都等着看热闹。
阮悦亮却对光明正大坐在学堂里听讲学,心里还酝酿着奇异复杂的感情。
上完一天学,好些学生都没有走。
阮悦亮和周东升几个走到村子后面,没什么人家的河堤这边。
周东升还要放狠话,“阮悦亮”
阮悦亮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已经狠狠打了上去。
“啊啊!!”周东升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阮悦亮扑上去按着他就狠狠打,一拳一拳往他身上狠狠招呼!
周东升一下子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叫嚷着骂着,“你们还不快上!啊啊”
其他几个也冲上去,抓着阮悦亮,拳脚往他身上招呼。
阮悦亮立马出于劣势之下。
但他不是阮悦明,挨打就赶紧缩着,任由人打。有人敢打他,他是势必要还手!打法不要命!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二郎!?”
一声带着哭腔的女声冲过来阻拦。
是赵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