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珍珠听聂氏提前回来,前去接她。
聂氏还没进镇,就被她拦下来,单独叫下马车说话。
钱氏掀着马车帘子,但是吹着北风,阮珍珠选的位置不近,只见母女俩说话,却一句也听不见,“珍珠这也是跟她娘说家里的事儿吧?咱们都是回来帮她的,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大家一块商量对策才是解决办法啊!”
聂千海沉着脸,并不高兴,“谁知道!”
阮悦明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有二郎说漏嘴的事,他性子虽然有些阴冷不羁,但也不是会乱说话的人!可惜站在马车下望着不远处说话的娘俩,也是半句听不清。
只见聂氏一直背对着他们的方向,阮珍珠表情镇定的说着什么,最后娘俩一块回来,聂氏坐上了阮珍珠的马车,由阿三赶着马车回了镇上。
她们这边回来,那边消息就已经传了出去,一下子将发酵两三天的流言给炒上热度,都等着聂氏的行动。
阮珍珠没拦消息,当即就跟聂氏直接开去了杂货铺。
果然,罗凤仙在!
她哭红了眼,瓜子脸苍白没有血色,更显柔弱可怜,楚楚动人,正找阮承福要解释那些流言误会,“我被流言污蔑,要是能独自忍受侮辱漫骂也就罢了,我不过草芥,死不足惜!可我儿子被人指点,我女儿快要说亲,也被人恶意攻讦清白。我和承福哥明明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现在却要被这污言秽语逼迫致死!”
杂货铺外,看到她还风头浪尖找阮承福,一下子涌过来不少人。
阮承福也没想到罗凤仙竟然这个时候还敢来,不过他又想着问心无愧,自然不惧。只是看着罗凤仙哭肿的双眼,美目盈盈含着泪光,气急无助,心里升起强烈的愧疚!她只是看二郎可怜,对二郎多有接济,却因此和他传出这种流言,要是性格再软弱些,只怕难活了!
连连给她作揖道歉,“此事都怪我!你是心疼二郎,却被牵扯,让人误会你我有染!你放心,我一定会解释清楚,还你清白!不会让你背负这种污名!还带累你家孩子的!”
然后出了杂货铺,站到众人面前。
罗凤仙也含着泪,软弱却坚毅的挺直着脊梁,一身傲骨的架势。
阮承福向众人拱手行礼,沉痛道,“这几日关于我和罗凤仙的流言,我已经一再解释,都是谣传!今日,和罗凤仙一起,郑重再跟大家解释一遍,流言全部都是假的!罗凤仙与我清清白白,那些流言都是被人污蔑的!还请大家不要再议论,不要再攻讦伤害罗凤仙母子了!她在元宝镇十余年,品行如何,众位也当知晓的!你们若是再传谣信谣,污蔑一个可怜弱女子,真的要逼死人命了!”
有人出声问他,“听你这么维护罗凤仙,说你们没奸情,谁信啊!那流言还不是你自己女儿捉奸后传出来!你自己儿子说漏嘴的吗?可不是我们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