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进账一百一十三两啊!”阮珍珠挑着眉。
聂员外气息一顿。
“而且,你以为我只有一个奶茶楼吗?”阮珍珠再挑眉。
聂员外感觉心梗。
半天,不服气的哼哼,“我也要开绸缎庄的!到时候比你们捣鼓那个奶茶楼挣钱多了!”
阮珍珠突然看着他笑起来,带着意味,“老聂!”
聂员外身子下意识的一抖,“干干啥?”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买个纺织厂呗!我给你搞新织机!别人织布,三天一匹,我让你一天织一匹!一天织两匹!”阮珍珠凑近他,兴味的撺掇他。
聂员外觉的腰包好凉,“想想得美!还一天织两匹!织锦缎,半月织不了一匹!就算麻布,赶最快,日夜不停,也织不了两匹!”小土匪,又想纺织厂呢!他不!
“咱不走高端路线,走量!”阮珍珠把他后撤的身子,又拽回来,“你想想,开个绸缎庄,还要去别人那进货!你要是开个纺织厂,直接自己就能卖货!把松阳县附近几个州府种桑麻的,都收起来,比你一千顷土地都赚钱啊!现在这点家产,分都不够分!靠天吃饭,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年景不好,颗粒无收!”
聂员外被她画的大饼砸中心扉,十分心动,“那,搞这么一个纺织厂得多少银子啊?”
“也不多,两三万两!”阮珍珠尽量往少了说。
聂员外浑身一个抽搐,从凳子上倒下去,摔在地上,像是有洪水猛兽追着一样,连滚带爬,飞奔出去。
阮珍珠小脸刷的一下黑了,“两三万两很多吗?”
王管家磨磨蹭蹭,极力减少存在感,悄摸悄的,一步,一步,退出花厅,赶紧拔腿也跑了。
主仆两个碰头,王管家赶紧搀扶着老爷,“老爷”奴才懂你!
聂氏端着亲自煮的酸辣米粉过来,看着他爹那仿佛天塌了土匪来了的神情,“爹?怎么了?”
聂员外两眼含着泪,抖着手,“快请如来佛祖!”
“呃”聂氏觉的他一点也不心寒难过了,还扮演起玉皇大帝了!只是,孙猴子是谁?
端着酸辣米粉到花厅,就见她宝贝女儿双手抱胸,一条腿十分不雅的翘在另一条腿上,知道孙猴子是谁了!无奈的皱着眉,“乖儿!把腿放下!女儿家家的,这个样子不好!”
看米粉来了,阮珍珠放下腿,拿着小碗捞一碗,“你要吃不?”
“我自己盛!”聂氏自己拿了碗,“你怎么着你外公了?他要请如来佛祖了!”
阮珍珠翻了一眼,“他说要开个绸缎铺,我说买个纺织厂!他说多少钱,我说三万两。”
噗——
聂氏一口汤全喷了出来,连着咳。
阮珍珠咧着小嘴,赶紧给她弄了杯水。
聂氏喝完,才缓过来,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三万两?要你外公的老命呢!他让你掘祖坟,都没有三万两!不!三千两都没有!”
阮珍珠眨了眨眼,“所以他穷啊!”
聂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