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都明白了,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这不是阮悦明吗?
这是阮珍珠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有不少人听到的八卦,聂老贼的那个丑陋凶悍的女儿妥妥恶毒后娘,这元配的儿子就是被撵出来的,在香来酒楼打杂当伙计!
不过他挨打,阮珍珠来报仇,这果然还是一家子血缘亲啊!
朱老爷的脸色,比朱霸兴的还难看。锐利阴冷的目光针一样扫向阮珍珠。
聂千勇就算迟钝,也下意识察觉到他眼神不好,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后,“朱老爷!这个误会,好像有点深啊!听说悦明这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了!他就算不是我二姐所出,也是珍珠的亲大哥!”
朱霸兴下意识的就喊话,“不是我打的!跟我无关!”
他这恶霸名声在松阳县可比阮珍珠赖多了,欺负过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聂老贼不是东西!朱家更不是东西!
有人躲在人群里喊话,“上一次在香来酒楼门口打的!”
那可不止一个人看见。
“朱老爷!这事你怎么说吧?”聂千勇冷笑。
“都是一场误会!”朱老爷皮笑肉不笑的勾着嘴角,眯着眼,仿佛笑了。
阮珍珠探出身子,朝他伸手比个二。她刚才买药花了二两多,得给她添上零!
聂千勇已经领教过小外甥女坑钱的威力,看她小肉手伸出两根指头,想起她卖菜谱的模样,嘴角狠抽了一下。二百两,是不是有点多?
阮珍珠不觉的多,贩售机上有一个特效伤药,就要二百两。
聂千勇看她坚持,只能给她撑腰,“哈哈哈!看来我家珍珠真的很喜欢跟霸兴一起玩呢!”
朱霸兴要骂娘,但是被朱老爷一个厉眼制止了。没用的废物!打不过人家,还丢人现眼!还要他赔钱!
而他之所以和聂员外齐名,也是因为他同样也抠,只不过两人抠的不一样。
朱老爷阴着眼和聂千勇对视,又看了眼阮珍珠粉雕玉琢,可爱无害的样子,给管家使眼色,让他去拿钱。这个钱不拿,以后这阮珍珠怕是要经常找霸兴‘玩’了!
管家一脸不善的看了看阮珍珠和聂千勇,转身回去拿了二百两过来。
阮珍珠毫不客气的收进自己的腰包,笑眯眯的跟朱霸兴挥手,“你太好玩了!我以后再找你玩哈!”
朱霸兴满脸铁青。
等阮珍珠和聂千勇,阮悦明一行从朱家出来,就听到朱家上空飘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阮悦明不远不近的缀在一行人后面,看着前面那个小小的身影,好像比上次见她瘦了点,更小了。虽然刚才嘴上说他被打给她丢了人,但她做的事,就是为了给他报仇,不让朱霸兴再找他的麻烦再打他!
聂千勇看看后面跟着的阮悦明,又看看仿佛视而不见的阮珍珠,心里欣慰的叹息一声。打不断的血脉亲!
“那香来酒楼你别去了!”
阮悦明身体立刻僵住了,脸色也白了起来。他当初能从家里出来,能去香来酒楼,是他求了多久,他爹上了吊,才求来的。他只不过是当个帮厨伙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