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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比武招亲(1 / 1)

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情浓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

只为一个“情”字,到死无悔,还管他什么来世。话说这吴郡钱塘那可是出游的好去处,总有那一干达官贵人,王孙公子爱泛舟西湖之上。今日天气正好,早晨有些微冷,但一过正午便暧和了许多,虽说因出了许多事,近日来往的人少了些,但总有些闲不住,无事可干的人爱出来游逛,今日便也是如此,一帮公子哥也在此游玩,身穿宽大的稠袍,手摇白纸扇,其中有一人腰间还挂着一柄剑,剑柄上穿着文穗,剑鞘上镶着宝石,一看便是说不尽的富贵。

王兄身上此剑可不是凡物,单说镶着的哪颗宝石,便价值不菲呀。旁边一人奉承到。

被称为王兄的那人客气道:岂敢,岂敢,此剑乃是多年前家父从一位异人手中购得,然后又命工匠在鞘上镶了宝石,但若论起剑法,我可是稀松得很,只是平日爱挂着这把剑而以。

众人一番客气,其中又有一人道:若论起剑法,恐怕是要数出自武林世家的落公子为此道之中高手了。

不错!众人一致认同,

落公子道:剑为凶器,拿在手中便是为了杀人,只要挂在腰间,便等于说你是武林中人了,随时准备与人以命相搏。

落公子说到这停了下来,微微一笑,看着一旁的王公子接着说道:家父此次调任吴郡,负责捉拿刺客,为的便是这江湖多凶险,寻常府衙兵丁是断断抓不到凶手的。既然王兄并非此道中之人,依我看,以后出门还是别挂着剑为好,以免惹出事非。

王公子一脸惶恐拜服道:落兄说得极是,是我唐突了,若不嫌弃,此剑我便赠予为兄如何。、

落公子嘴角上杨,似是笑了,说道:剑乃是利器,只为取人性命,那鞘上的宝石,怕是多余了。

众人在那一阵寒暄,王公子也在那干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怎么的,但一个个都是让着落公子几分。

话题突转,王公子一旁打趣道:在下看得出来,落兄此次肯与我等同行,恐怕也是为了见一见那李家的千金“绘荷小姐”,诸位我可说得对否?

哈哈!众人一阵莫名所以的大笑。

落公子也笑道:闲来无事,与诸位同游西湖,若真能在这荒野偏僻之所得见美人,也不枉此行。

说道这,落公子打量着一旁的王公子接着道:王兄!我也只是听你说起今日要去见一个才学俱佳的女子,却不知是何等的人家。

一旁的王公子抱拳道:惭愧!惭愧!我也未见过其人,只是早先听下人们说起过,见过此女子的,我们之中只有这周兄一人而以,今日我也是起了窃玉偷香之兴,反正闲来无事,在这乡野间游历一番也好“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不拘于此小节,随周兄去便是了。

众人之中,一个穿浅蓝色衣衫的公子施礼道:诸位见笑了,在下确实见过此女子,小字绘荷,乃是离这西湖不远处李家庄,李翁的独女,前几日,这李翁的管家来到城中发了几张名帖,像王兄,落公子这样的大户家世,他自然是不敢来高攀的,不知道也不足为怪。

话说到这,周公子顿了顿,看着众人,提了提嗓子,接着说道:说起这李翁,虽只是个靠几百亩薄田过日的乡间老汉,但在这一附近却颇有善名,且此翁好读诗书,书法一途也有些门道,也算是个雅人,他膝下的小女耳染目睹,有些才学。

哦!这么说来,此女子乃是国色佳人咯?落公子道。

周兄在一旁笑了笑,说道:此女子略微有些丰满,容貌倒也精致,虽然算不上什么天姿国色,但却别有一番韵味。一年多前,我随家父有事路过,去拜访过李翁,曾见过那绘荷小姐,毕竟是乡间小户人家,此女子言谈举止,没有什么礼数,率性而为,不过!在我看来却是真性情,很有些巾帼女子的气韵。

哈哈!王兄大笑道:这么说来,却是个奇女子,若周兄娶到家中,岂不是要日日听这河东狮吼啦!

落公子笑道:你这一番,说得我心里直痒痒,走走走!便是打雷下雨也顾不得了,必要见上一见。

众人一阵大笑,表面看来一团和气,私下却是人人心里都装了一桶水,七上八下的,各自打着主意,往李家庄赶来。

正午刚过,一行人骑着马,后面跟着十几个家丁,过了山口便是一片平坦的田地,田中好不热闹,有几个农夫头戴草帽,正在驾牛梨田,田边是几个小童在嬉戏打闹。

一帮公子哥,平日间在余杭县城中所干之事除了喝酒逛青楼,要么就是斗鸡走狗,那见过这番田间的劳作,不免停下来多看了几眼,说个没完。

此情此景,却也难得,不如我们和诗一首,以助此兴,如何?王公子手摇折扇说道。

好!好!好!众人应道。

田边路上,几个公子哥在哪来回踱步,抓耳挠腮,田里几个老农正在驾牛犁田,一脖子的汗流,旁边年轻的问年长的道:哥!哪几位老爷在干嘛!

别理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在哪瞎晃,你有力气还不如快干活,年长的训道。

我说田里的,这是去李家庄的路吗?路上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喊道。

田里干活的依然在忙,没有动静。

其中几个公子的下人平日间仗着主人的威,本就指使人惯了,这会,一连喊了几遍,仍无回应,不免就骂开了。

众人中,还是那周公子看气氛不免紧张,先说了话:这诗一时半会也合不出来,不若边走边想罢了,免得让这几个泥腿子搅了气氛。

一行人来到村口,前方,左右都是路,本想找个人问问,可却人影都见不到一个,正焦急间,打右边走出一个老者,背上挎着一个背篓,右手抓着一捆柴,快步往左边走去,远远望去,头发胡子连在一块,有些灰白。

喂!老头,手下的人话都没说完,此人已走远。

王公子不自觉的摸着腰间宝剑,看着远去老人的背影,仿佛意犹未尽,说道:此位老丈须发皆白,却步法矫健,看上去颇有仙风道骨,莫非是隐世的高人不成。

旁边的几个人也被王公子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都懵了。

身后的落公子摇了摇头,却是笑了,说道:这世间的确是有隐世的高人,但依在下看,此人绝不会是,他虽步法矫健,但长年生活在山间的人,走路惯了,步伐快些,也不足为奇,且看他左手中的背篓,定是时长爬山的,身体也壮硕些罢了。

呵呵!落公子说到这,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王兄!依我看,你平日间是这刺客,游侠传看得多了,你我生在富贵之中,衣食无优,又何必去想这些捕风捉影的事。

正说话间,打右边走出个人来,背上压着捆柴,一眼望去,兴许是哪捆柴太大了,倒看不出人了,只看到一张黝黑稚嫩的脸来。

这回王公子拦住了手下的人,亲自上前来,手中折扇一合,抱拳施礼道:打扰这位小哥了,请问李庄主府上怎么走。

背柴的人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便朝着白发老者的方向,大步走去,两人一前一后,不一会便没了影。

王公子很尴尬的站在哪,接着拦住了正要去追的手下几个人,哈哈笑道:这次出行见所未见,你看这乡间之人,老的走得快倒也罢了!这小的脚力也不差,一看就是祖孙俩,很是情趣。

不说一帮人在哪如何找李府,单说这后面背柴之人是谁,此人便是在李府后厨打杂的冷傲然,落凌风与他从未见过,且一个是风度翩翩的公子,一个却是黑不溜秋在后厨打杂的小厮,自然是谁也不认识谁。冷傲然为什么要急急的追哪个老者呢?却是有一番缘故,原来,这段时间半夜来教他剑法的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每次都是消失在后门外的树林中。冷傲然早已把此人视为师傅一般,可一番感激却无处可谢。这几日事也不多,院中的柴火也快用完了,便自请去后山砍柴,他自个打得算盘是“说不定这位高人便是隐居在后山之上,不愿见人也未可知。接连两日除了会遇上和自己一样砍柴的樵夫外,再无他人,一直到昨日,他碰见了一个头发胡子都已灰白的老汉,挎着背篓,看样子是在山中采药的,这倒也不奇,可在下山之时却让冷傲然惊了,他自己明明记得是比这个老汉先走的,可到山脚之时,却发现这个老汉走在他的前面,左边挎背篓,右手也没闲着,提着一小捆柴。冷傲然急急的追了下去,想看个究竟。可这个老汉却也是脚下走得非快,转过一道弯,再看却没了影。到了这一刻,冷傲然更加认定,此人须发皆白,且脚下生风肯定是晚上来教我剑法的黑衣人了,虽然他也没见过黑衣人的真面目。

第二日,冷傲然早早的便盯着采药的老汉,下山之时虽背了捆柴,对他来说也不费多大的力气,好在没跟丢,一直跟着进了村,半路便碰上了问路的一行人,平日间自己也不怎么爱说话在,更何况在这当口上,忙着追人便不耐烦的丢下一句“不知道“追了上去。

话说冷傲然紧赶慢赶,跟着老汉来到村尾,到了山脚之下,有一间柴屋,此处已出了村,正是李府的后院外,密林之下。

到了这时,冷傲然已然认定,此人便是夜晚教他剑法的蒙面师傅,放下身上的柴,二话不说,上前便跪到在地。

灰白胡子老头满脸不解的站起了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也不知说什么好,良久才走上前去扶他起身,满脸关心的说道:我说这位小哥,不知为何要对老汉行这般大礼,起来说话。

一老一小站了起来,老汉手抹着胡须看着眼前的人,缓缓说道:小兄弟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冷傲然这会却是犹豫了,也吃不准是不是,也不知要说什么,呆呆的看着老汉道:我!我!我。。我一半天也说不出话。

还是老汉先开了口道:我有个儿子年纪和你一般大,去年征兵丁便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哎!人呀!这过日子总有迈不过去的坎,你呀!想通便好,只可惜老汉我身无一物,年老体衰,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听到老汉一番话,冷傲然愣在哪,迷糊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不会,再不然是这位高人不想暴露身份?也不对!看得出来,这番神情不是装的,冷傲然呆在了哪,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前辈,你,您!你不是。。。

倒是老汉爽快,哈哈大笑,拍着冷傲然的肩膀说道:我认得你,你是李老爷府上的,小伙子,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总会过去的。话说到这,老汉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一层层的打开,接着说道:老汉我一把年纪,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给你,也算得运气好,我常年在山中走动,这山中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条小路,没有我不知道的,前不久总算被我找到了一棵山参,东西虽然交了上去,抵了各种的债,但我却偷偷掐了一根须子留着,这会就给你了,反正眼下我也没用。

结果,虽然冷傲然再三推托,但老人却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求上门来,执意要冷傲然收下。一番好意,自己只好收下了,走的时候留下了哪捆柴,然后带着一肚子的惆怅进了后院。一番接触下来,他才发现,这个老人只是常年在山中走动,身手灵活些,并不是什么练家子,更不会是他要找的黑衣人师傅,一切都是空欢喜一场。

话说这会,后院正热闹着呢,几个丫环正来回忙碌着往前厅上茶,冷傲然好奇的一旁问道,来了什么人。要换做往日,李府的下人们谁都不会搭理,可前几日管家不知怎的,就改了态度,吩咐下来,要好生照顾这个叫叶孤平的后生,他爱干嘛就干嘛,不用管他。

其实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倒霉的时候,****的狗都会把你拱了。但若是运气来了,也不要多,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运气,就算你是大街上要饭的,只要乞丐头赏识你那么一两句话,你就可以不用要饭了,因为你可以等着别人要来的饭拿给你吃,虽然终归是要饭的,但怎么说也是好了些。

城里有钱人家的几个公子相约来到李府,其实是李老为了挑女婿,听到这些,冷傲然不知怎的,一阵阵的失落,到这时他心里一番细细的评味,才发现自己心里为什么会痛?因为!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深深的爱上了绘荷,自己是那么不可节制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可一想到自己孤苦的身世,更别说什么显赫的家世,自己只是一个后院打杂的小厮罢了,一想到这些,那仅有的一点点勇气彻底的没了,冷傲然急得不行,在哪来回的踱步,向前院走了两步,下一刻却又退回来了三步。府中的下人们这几日也看惯了他无所事事的样子,谁也没理他。

平日里跟着小姐的丫头侍剑此时也刚好路过,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因小姐格外看待这位叶公子,小丫头也不免多了几分关心,便上前问道:叶。。。大哥,哦!不!叶公子,你站在门口这干嘛呢?怎么不进去,侍剑话说到“公子”两字时,不免犹豫了一番才喊出,在她眼里,这个小子也不比他大多少,喊大哥,难为了点,喊公子?看他黑不溜秋的样,怎么也不像。

冷傲然正在那心急火撩,根本没顾得过来,没好气的说道:“散步”

“哦!我知道了”,侍剑笑着大声的说道:前厅来了一帮城里的公子爷,是来相亲的。叶小哥哥,呵呵!你心急了,平日里见到我们小姐绷着个脸,这会却急了,你呀!喜欢我们家小姐是不是?

胡说!没有的事,我只是无聊在这瞎逛游。冷傲然装作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可脸却憋得通红。

你放心吧!我们家小姐自小就喜欢哪些书中的什么!英雄,大侠,那帮书生他肯定看不上的,她要是不愿意,老爷也没办法。

听到这些话,傲然的心中多少有了那么点安慰,到此时,回过神来,他才看到侍剑手中的食盒,便问道:这是要给谁送东西去?

侍剑道:今日正午天热,又加之来客人,厨房熬了一大锅酸梅汤,我正要给小姐送去,你要喝的话,厨房还有。

傲然听到一个“酸”字,直咽口水,牙根都觉得疼,连连摇头道:听见就觉着后背发痒,不要!不要!鬼才喝哪玩意。

再说前院厅堂中,曾与李老见过一面的周公子在一一介绍随同而来的人。

这位是开当铺的李老板家的李公子。

这位是开药铺的黄老板家的黄公子,家父早些年走镖和他家常有往来。

当介绍到王公子时,周公子不免提高了些嗓门说道:这位是咱这余杭县城数一数二的王家的王公子。

李老听到这,客气了一番道:老朽这鄙户陋室怎敢高攀王公子,真是惭愧了,惭愧了。、

王公子嘴上说着不敢,却也带着几分傲气,手摇折扇笑道:今日也是偶遇周公子,听说了这发帖求婿之事,又闻得李翁家小女乃当世少有之才女,便随同而来,虽然失了礼数,但还求能见上小姐一面。

李老一眼便看到站在王公子一旁的落公子,一身白衣,同样的手拿折扇,却多了几分读书人没有的豪气。

这位是?李老问道。

王公子正要介绍,落公子却抢先一步说了话:晚辈姓萧,是个四处飘荡的闲人,今日随同诸位仁兄前来,游玩罢了,无意于此,还请老仗见谅!

李老也没说什么,摸着下巴上不多的胡须,说道:让诸位见笑了,老朽的原意是指望招个上门女婿,也好将来为我养老送终,却不想我年纪大了,说话糊涂,管家也就会错了意,我想在座的各位是断断不会有此意的,却是对不住各位了。

王公子手摇折扇,哈哈笑道:这么说来,我等是无缘得见小姐芳颜了。

众人乘兴而来,没成想却要败兴而归,不免一阵唏嘘,周公子是原曾见过的,也算是熟人,不好说什么,“王,落”二位,却是碍于身份和面子,没有说话,剩下的黄,李二位却是急了,大老远的跑来却是要吃闭门羹,嚷嚷道:我说李翁,话这么说来,是我等大老远的跑来,诚意拜见,却被你戏耍了一番不成。

李老满脸欠意,连连赔不是。

王公子手摇折扇,道:我等也是诚意前来,我看这样,李家翁,不如你请出绘荷小姐,让我等见上一面,也不枉此行,至于招婿一事,待后再议也不迟,如何。

这!李翁眉头紧锁,却是骑虎难下。

气氛陷入尴尬之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时一旁的周公子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上前施礼道:李伯父,昔日你曾帮过家父的忙,晚辈在此也是感激不尽,绘荷小姐原是见过我的,这次我收到名帖,欣喜异常,诚意而来,如今我虽家世渐落,但我日夜饱读诗书,只求有功成名就之日,只要小姐不嫌弃在下,我愿意入赘李府。

此话一出,举座皆是狐疑之色,但凡世上的好男儿,不管家世如何飘落潦倒,总要守着一道门户,因为这是立足之根本。

王公子摇摇头先说话了:周兄你这又是何必,就算你原来见过,但此番前来李家小姐人都还没有出现,也不须急于一时。

说话间,门外来了一个老头,须发皆白,躬腰驼背似趴虾,边走边不停的咳嗽,进到门来便跪倒在地,仿佛憋了好大的劲才勉强说出话来: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老爷原是吩咐老奴为小姐寻一门亲事,不论是何家世,只要是相貌端正,饱读诗书,通情达理便可,但我却忘了要入赘李府这一节,此番却是老奴的错,还望老爷赎罪。

李老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黄管家起来吧,此事已经过了。

周公子,你是否诚心的要入赘我李府做个上门女婿?管家问道。

是!我周辉真心爱慕绘荷小姐,愿意入赘李府,周公子恭敬站立,抱拳施礼。

哦!管家一脸疑色接着说道:早些年周老爷带着公子你,也来拜会过我们府上,虽说后来你周家的镖局被劫了镖银,关了门。但在余杭城中也是有头脸的人家,难道周老爷愿意自己的独生子去上别人家的门。

相信家父会体谅我的一片痴心,成全此事,周公子低头说道。

难道!没有别的企图,管家步步紧逼问道。

黄管家此话是说我另有图谋不成,哼!岂有此理,你却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周公子愤愤的说道。

你愿意入赘,我还不愿意要你这个文弱书生呢!。未见人,

先闻其声,却是绘荷小姐自己先跳了出来,恐怕是在门外听了好久,忍不住便出声了。

此番绘荷出现在众人面前,唬得一干人等一愣一愣的,只见她一身短装打扮,长发挽成髻,花巾缠头,脸上未施脂粉,却胜过哪些浓妆艳抹的女子,手中还拿着马鞭,看似骑马归来,此时看来更像是刚从山上下来的山大王一般,多了一股女儿家少有的豪气。

一帮人看着,谁也没说话,落公子眼中直放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绘荷看,从头到脚用眼睛扫了一遍,却没有说话,只有王公子颇有兴趣的看着,玩味似的自说自话:有趣,有趣,好一个女中豪杰,如果我不姓王,我都愿意入赘李府了。

周公子,原来是你呀!抱歉,我还没打算嫁人,就算要嫁,那也要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侠,绝不会是你这样的文弱书生。绘荷满脸不屑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周公子。

这下倒好,可把这个周公子气得半死,说话还是不说话,是站在当场还是甩袖便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绘荷!你这丫头!你,你,你,哎!这下全乱了。李老手摸着下巴上不多的胡须,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爹爹,女儿要陪伴在你左右,不想嫁人,就算是要嫁,也绝不是这些空读诗书,却一无所用的书生。绘荷豪不顾忌一旁众人,直说道。

李老直叹气,急急的说道:还不快出去,此等场合是你一个女儿家该出来的吗!一切由为父来做主,快出去。

绘荷却是没听见一般,说道:空读诗书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功名利禄还不是在哪些,有门第的世家大族手中。我要嫁的人,诚如书中所言,是哪些任侠使气,仗剑天涯的侠客。

众人听得不知所谓,王公子却像是心有所感,手中的折扇停在了半空中,陷入了沉思,而后,笑了,道:原来,这就是李家的大小姐,此次终于是见到了,果真是少有,少有。

王公子眼睛中只剩下绘荷一人,静静的看了好长时间,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拜道:李翁,我对你家小姐却是一见倾心,此番不虚此行,待我回去禀明家父,我愿娶绘荷小姐做我的正室,话说到此,王公子转过头看着绘荷小姐,深深的施了一礼接着说道:小生从见到绘荷小姐那一刻,便已决定,我王柏此生再也无第二人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嘘唏,没想到!这余杭第一大户人家的王公子此番也会被这个貌不惊人的李家小姐所折服,居然打算娶为正室,这是少有闻之事。

坐在正堂之上的李翁没有说话,只是摸着胡须的手动作快了些,再这样下去,恐怕那不多的几根胡须非掉光了不可。

哦!是这样吗?绘荷小姐嘴上说着话,转过了身,其实心里却是砰砰直跳。又有哪个女人不爱摹风度翩翩,满腹才学的富家公子,而此人身上却是集齐了这三样所有女人都想要的东西,绘荷小姐也不例外,虽说这个王公子离她所想要的风度翩翩的大侠客还差了一步,也不免让她心动。想到这,绘荷转过身来不免多看了一眼王公子,一下就看到了他腰旁挂着的宝剑。

王公子也会剑法?绘荷小姐答非所问的说了这么一句。

拜过几个剑术名家,不过只学得一二,让小姐见笑了,惭愧惭愧。王公子谦虚的说道。

我也拜过几个号称是江湖中的高手为师,学过些剑法,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这!王公子一付为难的样子,看向了李翁。

堂上的李翁手摸着胡须在晃动,良久才哈哈笑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世人都以此为人伦之正道,可老朽却不这样认为,我今生止此一个女儿,我原只望留她在身边,招个上门的女婿,好让她后半生有个可靠的着落,只要她愿意,一切全凭她自己做主。

我说了,只是比试剑法而以,绘荷眼睛微转,狡黠的说道。接着回过头喊道:侍剑,拿我的剑来。

不大会,一个一身绿衣,头扎两髻的小丫头手捧着剑来到庭院的正中,边上站满了一干人等。

小姐,得罪了,请!,王公子双手摊开,更本没有要拔剑的意思,很大度的施礼道,在他看来,女儿家力小体弱,他从没见过哪一个女子会使剑法,更何况绘荷小姐这样的姑娘家,在这样偏僻的山野村落,充其量多不过是上哪找了几个跑江湖的学了几手漂亮的招式而以。而自己,嘿嘿!一阵阵的冷笑,自己却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个叫“柳风”的人,此人便留在府中教了他一个月的剑法,不涉足江湖之事,在外行走的的人,很少知道柳风是何许人也,但此人出自武林中很有势力的大派“朝天观”也是近几年在江湖中行走,颇有名气的剑术高手,人称“快剑柳风”。王公子虽说短短一个月,只勉强照葫芦画瓢似的学会了一套剑法,但经过这几年自己苦心钻研练习,甚至曾一度荒废了学业,总算也有所精进,恐怕是练成了也说不定。此刻,站在场当中的王公子,神情显得很放松,就凭这套剑法,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弱女子不成。

绘荷小姐显得很洒脱,似乎没怎么在乎对方的轻示之举,二话不说,抬起手中短剑便直奔对方面门而去,这是试招,就要看对方怎么接了。王公子身子一侧便避过,并没有拔剑,托大了,直到对方攻到第三招,避无可避,要不只能后退了,这下才急急的拔剑出鞘,挡住了。剑身二尺五寸,剑柄挂红穗,很长见,但与短剑比起来,长了许多,两人你来我往,出剑都不快,叮叮铛铛一通响,十多招已过。一个是怕伤了对方,有意的让着些,但偏偏剑术是半吊子,没学到家,反而被逼得手忙脚乱;另一个是弱在力量,速度都跟不上,且招式很乱,杂七杂八,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全无章法可言,到了剑挥出之际,偏偏却又差了方向或是慢了半分,最后成了指东打西,幸好两人间的出招都不算快,倒是有惊无险。内行看门道,落公子在一旁侧脸看着,脸上挂满了笑,但笑得很冷,虽未说什么,脸上满是嘲讽之意,且根本就没拿正眼去瞧两人比试。外行看热闹,跟着来的一帮人,平日里只知道识文断句,怎会去舞枪弄棒,此番看在眼里却是眼花缭乱,一个个点点指指,手摇折扇在哪咬耳私语,眼睛里看着不免带有惊恐之状,却在极力的掩饰。

这!这!刚才好凶险,这李家的小姐脸上差点被一剑划过,难不成要破了相啦!

对对对!那一剑要不是偏了些许,这王公子就要被一剑刺中前胸,想不到这女子好生了得。

众人一惊一咋,在哪呼个不停。往日间,这李府的下人们也见过小姐练剑,不久以前还和请回来的武师过招,身姿飘渺,也就是觉着舞得很好看而以,这回却不同,两个人过招看起来有些跌跌撞,且险象连生,急得一旁的侍剑小丫头手捂胸口,直喊小心。

时间不长,已过了二十招之多,一旁之人看得触目惊心,两人出招越来越快,李家小姐欺近身前,以短剑疾刺,招招不离要害,王公子早已没了先前的从容。此时,长剑在他手中反而被短兵器所克,只有抵挡之力,却拉不开距离,毕竟女子体弱,一连串的攻击之后,李小姐早已体力不支,只是在勉强硬撑。奇怪的是,王公子在慌乱的挡住疾刺而来的剑之后,并没有趁势转守为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李老爷早已站起了身,没了先前的从容,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紧紧盯着场中的打斗,不知何时,躬腰驮背的老管家手杵拐杖,已站到了小姐的身后。

一帮人越看越心惊肉跳,也搞不明白,明明是比试,为何两人现在却打斗得异常激烈,像是在以命相搏般,越来越快,谁也不停手。

在场的人中,只有落行云最为清楚不过,高手过招,往往输赢在一两招之间,但假若两人的剑术,身法相差不多,往往会陷入死斗之中,谁也停不下手,非得其中一人中剑倒地,才有个结束。并不是比斗的两人不想停手,而是出招在间不容发之际,谁先停手,便会被对方的剑刺中。现在,李小姐与王公子的比试,虽然两人并非高手,但剑术却是各有千秋,一个是剑术精妙,却空有招数,不得要领,所以控制不能自如;另一位,剑术杂乱,招招不同,且出招之际,准头差了许多,指东打西,正因如此,反而让对手摸不着头脑,防不胜防。结果,便陷入了死斗,谁也停不了手,除非!一方豁出性命,不计生死。

正在众人惊慌之际,却见落公子很从容的向场中走去,步伐不慢,再下一刻,只见白影向前一闪,从打斗的两人中穿过,叮叮两声响。一柄长剑斜飞而出,插入不远处树中,小姐手中的短剑也随着那两声响,掉倒了地上,两人的比试总算是停了下来。

一旁的侍剑小丫头急忙忙跑过去,扶住了小姐,这看看,那摸摸,关切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绘荷小姐满脸通红,胸口微微起伏,在急力的忍着,随后便低下了头,不说话。

王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头的汗,大口的喘着气。

惭愧!惭愧!王某,,学艺不精,差点伤了小姐,还请恕罪!王公子说着话气还没喘过来。

绘荷小姐退到一旁,微微一笑道:我说过了只是比试,无关其他,王公子好精妙的剑法,小女子我,是比不过的。说到这!绘荷看着一旁出手解招的白衣公子屈身行礼道:多谢搭救,要论剑术之精妙绝伦,还数这位公子是行家。

见笑了,在下落行云!落公子话不多,也没什么表示,只说了这五个字,抱了抱拳。

那!敢问,此次新任吴郡州牧的落大人是阁下。。。一直在正厅门前站着的李老突然发话道。

是家父!落公子道。

怪不得落公子的剑术,如此神乎其技,原来如此,失礼,失礼,李老这下才郑重其事的施礼道。

比武草草结束,不了了之,绘荷也没什么表示,带着小丫头正要走,只不过在临转身前不免又多看了一眼落公子。

一旁的王公子看在眼里,已然明白,此番招亲之事怕是有了结果,只不过不是现在而以,不免有些失落。

众人嘴里虽不说,心里却也很是明白,论家世,论武功,在众人之上的,怕是只有落公子一人。

等等!绘荷小姐请留步!周公子突然从一旁站出来大声喊道。

众人不明所以,全都看着。

周公子呵呵笑着走上前来,手中一摇,打开折扇,也看不出脸上是高兴还是生气,他似是很悠闲的向前走了几步,缓缓说道:在下身份寒微,且是一弱书生,确实配不上李家的大小姐。不过!我听郡守府的差爷们说,窦大人在西湖上被行刺的当日,曾有一艘民船冲撞了官船,也不知为何,之后窦大人还派郡守带着官兵前去追捕,之后便遭人行刺,据我所知此事与行刺一案有重大干系。

“诸位!”话说到这,周公子生怕别人听不见,提了提嗓门,接着说道:并非在下有意诬陷,只是此事干系甚大,当日刺杀窦大人的是一名女子,擅用短兵器,且武功高强,而当日冲撞官船的那名女子不巧的是,恰恰便是站在这的李大小姐,与此事万万脱不了干系。我相信!不出几日,便会有人登门拜访。

周公子话说到这,打住了,走到绘荷小姐近前,脸上虽堆着笑,眼神却是冰冷的,接着说道:绘荷小姐,你今日不再是丫环了吧,脸色也好了很多。

绘荷转过头,表面装作很镇静,可恼怒之色早已写在脸上。

无耻小人!说完此话,绘荷挪步便走,往后院而去。

此时,在场的一帮人,全都各怀着心思,谁也不说话。

李老爷脸色凝重,可能早预料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周公子的父亲与郡守府的师爷过往密切,又与李家曾有往来,知道此事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再或者此次登门拜访,便是在试探,不得而知。

一帮人中,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也有羡慕嫉妒恨,在哪冷眼旁观,等着凑上一脚的。

李老听完周公子的一番话,只是“哼!”一声,并没有显出慌乱之情,依旧如故。

管家没等老爷示意,早已尾随在小姐身后,进了后院。

在场的人中,只有一个人的心思最是简单,他便是王公子,他脑子里只有绘荷小姐,哪听得进别人在说些什么,只见他全然不顾众人之眼,走上前来,拜倒在地,眼中满是期望,诚恳的说道:小姐剑术虽好,但要说是那个女刺客,依在下看来,便是风牛马不相及之典故了,此事我会尽力相助,这一趟登门求亲,不管成不成,晚辈“王博”是真心喜欢李小姐的,还望李翁能见我一片诚心。

“王公子没有相信这黄口小儿的乱陷之词,老朽感激不尽”,李老连连抱拳施礼道。

李老接着说道:看得出来,王公子确是真心诚意,但此事全在小女身上,我并不打算为她做主。李老摸着胡须有赞许之意,看起来他心里还是很欣赏这位王公子的坦荡。

落行云了很随意的看了一眼周公子,就这么一眼,却让周辉浑身一股冷意,脊背发凉。

手摇折扇的落公子到了此时才开口说话:绘荷小姐的剑术,虽然杂乱,但与王兄精妙的剑术比起来,的确是不相上下,也算是有些门道。

落公子说着此话,转眼笑看着王公子。

王公子满脸通红,巴不得眼下有个地洞,一头钻进去。

众人看着,听着,云里雾里,却不知是何意,是奚落王公子的剑术,还是称赞李家小姐。

落公子接着说道:窦大人被行刺一事,过后我有幸与吴大人连同仵作一起当场验尸,尽了一点微薄之力,吴大人曾委托我调查此事,个中缘由,不便细说,但要说绘荷小姐是女刺客,简直就是个笑话,又何来牵连一说。

在下告辞,若蒙李翁不嫌弃,不日,我将登门拜访。落公子说道

好!老朽静候!李老道。

众人还以为这位李翁会万分的感激落公子,指不定要如何盛情的挽留,没成想却是这般。

落公子一走,众人便也跟着出了李府。

本想借此机会搅事的周公子,看到是这番结果,却也无可奈何,看得出来,这个落公子也有意于此,那就更无机会了,自己是真后悔,后悔路上会遇到这两个人,贴着笑脸,不敢得罪,最后,这盘棋输了。

最后走的是王公子,其实他更本就不想走,呆呆的望着后院,良久才回过神来,恋恋不舍的离去。

哎!该来的总要来,李老叹了口气,望着挂在山边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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