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拓为什么不让我走?”墨儿疑惑的望着许芳华,见她神情纠结,细细玩味一番,忽然乐了,打趣道:“华儿,你不会吃醋了吧?”
“你……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吃醋?”许芳华匆匆的撇开了头,每次看到殿下对墨儿好,她都会想为什么自己不是墨儿,端起酒杯抿了口,又轻声道:“殿下并不喜我,每当我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会恼会烦。我吃醋有何用?又不会因此得到殿下的心。”
墨儿:“……”
白拓,你到底对人家做了多少毁三观的事?
为什么会让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一味地否定自己?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华儿说这话了!
“不过,没关系了。我已经想开了,真的已经想开了!”许芳华重复说,似要将这想法永永远远的植入心中,“凡事不能强求,强求来的也终究不会幸福!所以,我也不想强求了,就这样过吧!”
“或许有一天,殿下会有心爱的人,届时若需要我让出太子妃之位……”许芳华鼻尖抽了抽,一滴泪从她的脸庞滑落,“我亦会奉上,主动离开!”
墨儿:“……”
墨儿真不知要说什么好了,这时代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要活得这么卑微吗?不就是一个臭男人么,他不喜你,你甩了他,重新找一个疼你宠你的,不行吗?!
当然,这话墨儿也就想想。俗话说,劝和不劝离嘛,但凡有一点可能,就不能让人家夫妻俩就这么离了!况且,她对白拓的第一印象还蛮好的,白拓断不会是始乱终弃之人。
“华儿,那个……”
“墨儿,你知道吗?今日在宫外时,我竟有了想永远离开东宫的念头,我竟想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继续生活。”许芳华眼中带泪,含笑的望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闻言,墨儿眨了眨眼,认真分辨许芳华的话,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华儿方才意思是想离开白拓,走得远远的?
墨儿心中飞快的打起了小九九,她今日也非常想揍白拓,臭白拓,竟然告诉某人她在赌场,害她被抓包被某人教训了一顿,士可杀不可辱,此仇不报非君子!
忽然,墨儿灵光一闪,“华儿,我支持你!出宫!既然白拓不珍惜,你又何必留在这里虚度年华,自找不痛快呢?何不出宫找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届时还自由许多,也不用在这宫里总是跪来跪去,行礼来行礼去!”
白拓啊白拓,这可是华儿自己想离开啊,倒不是我劝离不劝和!
“真的吗?墨儿你也希望我离开东宫?”许芳华似有了些醉意,手向着宫外比划了几下。
“也?还有谁希望你离开这里?”墨儿好奇问道:“彩云吗?”
许芳华不雅的打了个小嗝,没有回答墨儿的话,反而举起酒杯,“墨儿,我们干杯!谢谢你的支持,我会好好考虑的!”
墨儿本身酒量不错,再说这酒真只够她塞牙缝儿的,喝这酒就跟喝白水一样,所以她还很清醒。
听见许芳华说会好好考虑,她不由挑了挑眉,邪气一笑,“华儿,需要我出谋划策吗?届时保证你顺利出宫噢!”
墨儿如诱惑一只小白兔般哄着许芳华。
许芳华用力的点了点头,口里蹦出干脆利落的一个字,“要!”
“很好!改天,咱俩再出宫一趟,咱们就去霓裳阁,里面有卖衣裳,你呢就去换身衣裳重新挽个发髻,我再帮你易个容,保证别人认不出你,你可以顺利出城!”
墨儿觉得这是个虽土却最简单易行的方法,并且对自己的易容术非常有信心。
“不行啊墨儿,我不能贸然离宫。我不仅是东宫太子妃,而且是东启嘉善公主,我的亲事关乎两国的面子。若是按你的方法离开,势必会引起两国的不和,我的家人可能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有没有其他的妙招?”
许芳华又倒了一杯,与墨儿碰杯,一饮而尽,看似有醉意,说出的话却考虑周到。
墨儿:“……”
这关系,真麻烦!
都醉了,还能说出这番话,许是已经在脑海中回想过许多遍了吧!
看来,华儿真的想离开呢!
墨儿默默的喝了一杯,她倒真有一个妙招,就不知华儿愿不愿意配合了?
“墨儿,你怎么不说话了?”许芳华迷迷糊糊的嗔怪道。
“唔,华儿,若要走,咱就要走得干脆,对不对?”
许芳华点头。
“走得干脆就是不再有一丝牵挂,也要让人杜绝了找你的想法,对不对?”
许芳华点头。
“那好,我和你说啊……”
许芳华边听边点头,还向墨儿竖起了大拇指,这是她从墨儿那学来的夸人新方式。
“会不会太狠?”
“你要离开,就得狠些,不然哪儿走得成,对不对?”
许芳华重重的点头。
墨儿很满意,很有成就感,感觉教会了学生一个生存新方式。
------题外话------
墨儿:本姑娘是不是很棒?快夸我!快夸我!
姑娘们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不断!
宇文拓:墨儿,你在干嘛?
墨儿小嘚瑟样儿,不假思索:在教华儿离宫,走得远远的!
宇文拓微眯起眼眸:你再说一遍!
墨儿有点嫌弃:说得很清楚了,你是不是耳聋啦?我是说我在教华儿离……啊那个,白拓你什么时候来的?今日天气不错,我出宫溜达会儿,溜达会儿,先走啦!
宇文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