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对朕的试探？”朱寿心想道，“不会啊，我当场给他们演示过了气压试验，又不是像以往皇帝那样招术士方士之流的炼丹。应该没有理由在这件事上找我麻烦引我猜忌的理由，而且我一旦还朝，他们独揽朝政的状态就打破了。”
“蔡昌惊扰国宴，实属大不敬之罪，请陛下降罪！”内阁三学士，有刘断李谋谢侃侃之说，刘健在大局观和判断方面可谓是老辣的很，赶紧出席跪倒在地请求朱寿惩罚。
李东阳和谢迁也随后从朱寿接近超级高手的气势中挣脱了出来，跟着刘健也跪在了下面，“请陛下降罪。”
没有对蔡昌进行维护就是暗示朱寿，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现在是谁维护就意味着谁在背后指使了。
朱寿的眼神一路从各个席位上扫过去，众人很快的就醒悟了过来，能在这主殿上吃国宴的都不是蠢人，既然内阁都表态了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那么他们也一定要把自己摘出来。
“请陛下降罪。”最大的嫌疑人左都御史屠滽的表态也无疑证明了这件事和都察院没有关系。
很快高凤从一个小宦官手上接过了一叠折子，然后转给了朱寿，并小声在朱寿耳边汇报了一下，朱寿眉头微皱，然后冷哼了一声，直接散了宴席。
“宾之，你感觉到了吗？”谢迁向李东阳求证。
“嗯，这不是错觉，难道这是陛下修炼的结果？”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即使朱寿坐上了皇帝这个位子，实际上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谁也没有真把他当皇帝看。两个月前最后一次见到朱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从朱寿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威仪或者气势。毕竟气势这种东西，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所成，他们三人也是因为在高位上坐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养成的气势，拿先帝明孝宗来说，也是整倒了刘吉，清洗了朝廷后才养成的气势。这朱寿才当了几个月的皇帝，居然就能够散发如此强大的气势，让身为内阁三学士的他们背后都湿透了。
所谓的气势，经过朱寿研究，实际上指的是脑波的辐射强度，或者说是精神力的辐射强度。脑波本质上是电磁波。脑波和脑波之间，由于频率相同，因此是会存在干扰的。只是普通人脑波的辐射强度很低，加上颅骨和脑浆的削弱，一来辐射出去的强度本身就不高了，二来大脑接受到的外来的脑波强度也降低了，所以很难起到干扰的作用。
上位者的气势的养成则是在长久的生活之中，由于身份地位的需要，身体的变化自然强化了脑波干扰他人的能力，这种变化自然就像健身一样，是一个长久积累的过程。同时，由于下属对上级畏惧的心理作用，自身主动削弱了抗干扰能力。
既然原理弄清楚了，自然可以通过科学的方式来达到同样的效果，那就是强化脑波强度。所谓武林高手的气势，也是根据这一道理得来的。只不过高手是通过真气强化的脑波来强行干扰对方的脑波，从而起到压制对手，干扰对手控制自身动作的作用。
如今朱寿神功初成，真气达到了江湖上准一流高手的境界，加上朱寿本来就重视精神力的修炼，所以一直刻意温养精神力，其脑波的辐射强度已经接近了超级高手的层次，产生的干扰作用也就是气势上对这些没有武功的文官们的压迫效果可谓是相当的明显，难怪会引起众人的猜疑。
“还是先回去查查那个蔡昌是怎么回事吧。”刘健虽然第一次从朱寿身上感觉到了所谓的皇家威仪，但是如今当务之急是必须把蔡昌今日大闹国宴的事情弄清楚，赶紧处理掉这批人让朱寿安心，否则他们的徒子徒孙搞不好就要遭受池鱼之殃了。
三位大学士回到内阁，谢迁首先开始发话：“如今陛下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上次太皇太后发怒后，陛下就趁机收了内廷。如今内廷被经营的是水泼不进，通政司那边也毫不知情，其他监的人也不受收买，我们居然连陛下这两个多月在哪里做什么都毫不知情，真是匪夷所思。”谢迁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朱寿是他们的学生，学生干的如此出色，甚至超乎他们的预料，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他们不知道应该是欣慰还是担忧。
“现在只有皇太后那边偶尔可以打听出一些消息，但是都是无关痛痒的一些事情。”刘健说道，“而且听说陛下居然直接隔着屋子抓到一名偷听的小宦官，当场仗毙了，宫里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