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视线从宋沉香脸上移开,道了一句,“是。”
须臾,院子里响起了苏陌言张扬的声音,“真怀疑你家世子到底是不是男子,乍一看这院子,还以为本小王走错地方,完全就是小女儿家的闺阁。你说是不是,肖御医?”
五十多岁的肖御医,提着药箱走在他身边,听他如此一说,瞳仁缩了缩,并没有回他话。
离歌斜了他一眼,“小王爷可真会说笑。估计小王爷是忘记了,儿时您和我家世子一起参加宫宴,我家公子当时患病在身导致吃了东西就会泄,而小王爷吃的过急,正好……”
苏陌言一听,面色一黑,旁边还有个御医,他恨的磨牙:“这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家世子怎会给你说这个?他可真有闲心。”
“我家世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哪有小王爷这般生龙活虎?也就在刚刚,世子听说您去将军府吃了闭门羹,他也算是露了个笑脸。”离歌眉梢一动斜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家世子如此关心小王爷,以后我就多观察观察小王爷您的日常起居,也好拿来哄我家世子开心。您说是不是?”
苏陌言脸色黑如碳,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下手。嘴巴都和他家主人一样毒,心和他家主人一样黑!
肖御医听着二人的对话,生怕小王爷一个不乐意,将气撒他身上。他战战兢兢的跟在苏陌言的后面,想着楚凌殊身边人都和他一样,聪明绝顶,得理不饶人。
离歌站在门口,清了嗓音瞥了脸色不好的苏陌言和满头大汗的肖御医,又想着屋内还有一个宋沉香,等会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世子,言小王带着肖御医前来探望您了。”
“咳咳,请他们进来。”
苏陌言听到如此沧桑的声音,诧异的看着离歌,慌忙伸手掀开了帘子大步走进去,“真被沉香给打伤了?”
离歌四处张望,也没瞧见宋沉香的影子,屋内只有清禾站在一旁,他微微蹙眉,听苏陌言急道:“肖御医,你去看看,他到底伤的多严重。”
“是。”肖御医提着药箱凑近床榻,看到楚凌殊苍白的脸色诧异问:“世子,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楚凌殊摇摇头,“多谢肖御医,凌殊没有什么大碍。”
苏陌言蹙眉,瞧着肖御医在他手腕上探了许久,也没有探出什么结果,他心急的上前询问,“肖御医这是要看多久?莫不是寻思着给沉香小姐按个谋杀的罪名?”
肖御医哪里受得住惊吓,慌忙跪下来叩首,“小王爷,卑职学术尚浅,探不出什么病情。还望小王爷饶恕。”
“行了行了,赶紧下去吧。”苏陌言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太医院的。”
离歌抽了抽嘴角,看着苏陌言走近床榻细细打量起楚凌殊,随后弯腰将手放在他手腕上,诧异问:“你身子怎么亏损如此严重?果真是沉香打的?”
楚凌殊拂了他的手,“我身子也就这样,恰巧遇上她……所以就……”
苏陌言听后顿时爽朗的笑了出来,“要我说打的好,怎么就没有打死你,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费心劳神的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