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郑可儿和陈仲信走出公司。
郑可儿朝公交站走去。
“干嘛去?”陈仲信叫住了她。
郑可儿回头看着他,指着公交站台说道:“去等公交车啊!”
“不是我送你吗?”
是吗?可是你也没说过送我啊?“我还是自己坐车吧。”然后她想了想,朝他喊到:“陈仲信!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做公交车吧?”
陈仲信看了她一眼,自己没事找事干吗?自己有车还去挤公交车“那你自己坐吧,我走了!”说罢他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爱坐不坐,不坐我自己坐,小气鬼!不解风情!郑可儿也就自己往站台走去了。
陈仲信准备转车离开,却看见了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慌乱。她朝那个方向去了?一定很失落吧?可是这个郑可儿为什么总是有些小固执,不听指挥呢?
郑可儿站在站台上等了一会儿,站台上围着稀稀少少的几个人。过了一会儿,车就来了。
上了车才发现车里也是稀稀少少的几个人,座位并没有坐满。现在也不是很晚,怎么人这么少?她走到后排,在靠窗位置坐下,看着窗外在不断倒退的路灯和楼宇。
车里在放着广播,正在播着音乐,郑可儿闭上眼睛听着广播里接近尾声的歌声“环城一周,夜幕之中,多少爱情没能风雨翻涌。陌生的你,熟悉的城,只为寻找快乐,错过了属于自己的生活.....”郑可儿有些吃惊地睁开眼睛,这是什么歌?这首歌的题目是什么?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听过?是哪个歌手新出的歌吗?
这是广播播到,到了某一站了。有几个人下了车,前门也挤上来了几个。
“麻烦你,一块钱纸币!”前面司机说道。
只见一只年轻大手把一张一百块钱直接塞进投币箱,然后朝后面走了。司机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嘀咕着:这个人长这么大第一次坐公交车吗?不懂得坐公交车只要一块钱吗?
“老.....老板?”郑可儿吃惊地看着傻愣傻愣的陈仲信,这货不是开车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仲信大步地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沉默着不看她。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个长相相似的人?陈仲信长得那么帅气难道还是大众脸?
郑可儿不可置信地再次认真看着他,一模一样啊!就连衣服,鞋子,发型都一样,身上的味道也一样啊!可是为什么他一动不动地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郑可儿揉揉眼睛:“可能是我有些累了,错觉而已。”然后把头靠在车窗的玻璃上。
“郑可儿?你还没睡觉就开始梦游了吗?”
“啊!?”郑可儿忙直起腰来,死盯着他:“不是幻觉?”
陈仲信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想什么呢?”
“呵呵......”郑可儿少有地低下头,娇羞地傻笑了起来。
陈仲信放开捏着她脸的手,*溺地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郑可儿抬起头问他:“可是?刚才你不是走了吗?”
“那是刚才,我突然想坐公交了。”陈仲信放松地朝她笑着。
郑可儿心花怒放地挽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刻,是这六年来,感到最幸福的时刻。
陈仲信,这一次我是不是抓住你了?
车子使到中央广场附近的时候,郑可儿站了起来:“我们就在这儿下车了。”
“啊?到了吗?”陈仲信只好跟着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下了车。
“喂!”陈仲信拉过她说道:“这里离你的住处还有很长一段路唉,你不会是想走路回去吧?”
“先不回家。”郑可儿指了指广场的方向:“想先去玩一下。”然后她上下打量着陈仲信“不过你这身可不行,走!带你去变装!”说着便拉这陈仲信冲进了路边的男士服装店。
陈仲信换了一身特别朴素的男装,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们拎着旧衣服走出了服装店,陈仲信的车子就停在外面。
“咦?”郑可儿奇怪地看着那辆车“老板,这不是你的车吗?”
这是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朝他们走来。
“你可以先回去了。”陈仲信对着他说道。
那个人把钥匙交给陈仲信就走了。
“行啊!还知道找代驾。”郑可儿一脸佩服地看着陈仲信。
“走吧!上车。”陈仲信朝他的车走了过去。
郑可儿连忙追过去:“去哪儿?”
“去广场!”
广场上特别热闹,他们先来到了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的一旁,郑可儿乐呵呵地指着人群:“你看你看!多喜庆是不是?”然后跟在她们的身后学着跳了起来。
再走过去,是一群比较年轻的中年叔叔阿姨在跳国标舞。
“哇!多美啊!”然后兴奋地拍拍陈仲信的手臂:“以后你老了,也要到广场来跳舞!中年跳国标,老年跳广场舞,到时候你肯定会是这广场上最帅气的老头儿,肯定会得到好多老太太的青睐。哈哈哈哈哈!!”
陈仲信无奈地皱皱眉头:“你真会想!”但是心里却特别地满足,如果以后真的过上她描述中的生活,好像也挺幸福挺满足,然后陈仲信满足地笑了笑。
“你肯定也觉得特别好对不对?”俩人又移开步子往前走去。
“嗯!是挺好的!”
“那你平时得多练练,不然以后老了才开始很容易闪到腰的。而且要做受老太太们青睐的老头子,光有颜值可是不够的!”
“是是是!回去我就开始练,行吗?”
“嘻嘻嘻嘻嘻!真难想想,你跳起舞来会是什么样子。”然后她拉着他的衣角问:“你觉得你是会被自己帅哭还是丑哭啊?”
陈仲信低下头看着她:“我肯定是帅哭,至于你嘛?哈哈哈哈哈......”传来一阵陈仲信爽朗的小声。
他们来到小摊区,小摊上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小孩的玩具,有大人用的各种各样的工具,女孩子喜欢的精品。郑可儿站在一串风铃前就是不肯移动步子。
“干嘛不走?”陈仲信奇怪地问。
“哦!”郑可儿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
听说送风铃就是分离,虽然陈仲信不迷信,可是这刚刚温暖的关系,不希望埋下这样一颗不好的根。
两人来到了幼儿彩绘石膏像区,郑可儿买了两个石膏像,一只胖胖的猪和一个樱桃小丸子。“等下画完了彼此交换啊!”郑可儿说道,俩人每人拿一只坐在涂鸦区准备上颜色了。
“这个怎么玩啊?”陈仲信拿着那只胖胖的猪问一旁的郑可儿。
“一看就知道没有童年!”然后帮他取了颜料端到空位上:“你坐这里帮我占个位子,我去换个石膏像!”
“哎!”虽然陈仲信哎了声,但郑可儿已经走远了。
陈仲信看着石膏像,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好乱涂了起来。
郑可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哆啦A梦石膏像,她刚坐下就看见她的陈大爷把那只猪画的惨不忍睹。
“大师啊!”郑可儿惊叹“原谅小女子才疏学浅,实在看不懂大师您的作品,惊到我了。”
陈仲信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哈哈哈哈哈......!”要被自己丑哭了!“你拿的什么啊?”
“哆啦A梦啊!”郑可儿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哆啦A梦。然后再说道:“先说好啊!画的太丑我可不换!”
陈仲信看看手中的奇葩猪,再看向老板的摊位。他站起来再去拿了一个。
就这样,陈仲信一个接着一个地换,桌子旁摆着一堆被他玩坏的石膏像。他的衣服上,脸上开始粘上不同颜色的颜料。但他还在专心地画着,丝毫没察觉到自己也像一只被自己上了五颜六色的猪。
郑可儿把自己的哆啦A梦涂好了,看先陈仲信:哈哈哈哈哈......!”郑可儿指着他捧腹大笑了起来。
“干什么?”陈仲信还一头雾水地看了她一眼,又专心地涂他自己的画了起来。
郑可儿放下手中的画笔和石膏像,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
“哎!你干嘛?”陈仲信才放下手中的画笔和石膏像,准备抢她手机。
“哎!这是我手机!”郑可儿一把把手机收起来。
“不过我是吧?“陈仲信拿着画笔就给郑可儿的脸上来了一笔。
郑可儿的脸上立刻出现一条绿色颜料。郑可儿一巴掌一擦,擦出了一下:“喂!这个很难洗哎!”
于是两人开始“对涂”了起来,忘乎所以。
终于玩够了,两人做好了起来。
陈仲信看着那堆被自己涂坏的猪:“怎么办?好像都挺丑的?要不我再涂一个?”
“得了!”郑可儿忙阻止:“你就随便挑一只吧,别折腾了行不行?明天还要上班呢!”
陈仲信只好挑了一只相对来说还过得去的猪跟郑可儿交换:“那你就只能先将就将就,我下次给你补一只好的吧!”
陈仲信把郑可儿送到公寓楼下。
“老板!谢谢!”
“上去吧!”
看着郑可儿上去,陈仲信才开车离开。
郑可儿一进门,看见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了十二点了。
“这玩着玩着,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啊?”她把陈仲信涂的那只猪摆在书架上,就拿着衣服去洗澡。
陈仲信回到家,把郑可儿涂的哪只哆啦A梦放进一个小木盒子里,塞进了*下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