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寒想肯定是想的,可是想又如何?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人之所以称之为人,是因为思想独立,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而不是跟动物一样,做事全凭本能。
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浴望,控制一切。
也因此,时御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正因此,他才可以笃定且坚韧的说出‘不想’二字。
“时太太,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我的话难道表述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吗?恩?你不懂?”
时御寒接连的询问,问的慕倾城也是一阵阵的尴尬。
其实,很明白了啦。
不过是不敢相信,所以才……
眨了眨眼睛,慕倾城无辜的摇着头,“没有啦,我懂,都懂的。”
“那就乖点,好好睡。”
时御寒的话,夹杂着意味深长的深意。
慕倾城闻声,虽然还想问些什么,但终归也是什么都没问,就那么靠着时御寒的胸膛,闭上眼睛了。
气氛,一瞬间凝固住,嗯,那是让人极其舒服的氛围。
这样的氛围,不管是时御寒还是慕倾城,都很喜欢。
于是乎,他们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
话分两头。
于真爱趁着婚礼结束,简单的和时景荣,于俏他们打过招呼,就匆匆忙忙的往机场去。
她的离开,没有人知道。
反正是除了时景荣和于俏外,没有人知道就对了。
凤止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于真爱,没办法才去找时景荣他们询问,结果得知于真爱已经去机场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后,凤止开车往机场去,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红灯。
可惜尽管是这样,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到机场的时候,正好看到于真爱在过安检。
隔着拥挤的人潮,他们远远的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却又是把一切的情绪都展露无遗的在各自的眼底。
有种难以言喻的慌乱,在凤止的心里肆意蔓延开。
她走了,他或许再也找不到她了。
那种又要分开数年不见的恐慌,让他没了思考的能力。
他想冲过去,想留下她,却被安保人员死死地拉着,不让去。
凤止眼眶逐渐红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于真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瞧着被安保人员摁在地上的凤止,目光温柔且缱绻,却又带着浓郁的决绝。
他们注定没有结果,注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不是吗?
既然如此,何苦纠缠,害人害己?
思绪到此,于真爱下定决心一般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就那么背影清冷决然的消失在了凤止的眼底。
凤止从小到大可谓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可偏偏,只有于真爱能让他如此这般的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懦弱,不堪。
他放弃了挣扎,语调格外冷厉的对摁住他的安保人员说:“松手。”
这样的凤止,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他号令。
然后,他们都松了手。
凤止缓缓起身,理了理衣服,径自离开。
离开机场不是放弃,而是凤止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到于真爱,一定要把他们之间的误会和情意,都诉说清楚。
之后再要如何,都全看天意了。
但这之前,绝对不能让自己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