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这可不,到处都传疯了,说是秦家娶到时总的表外甥女,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也并非如此,听说秦无敌和于真爱是一直是同学,关系好,这两小无猜日久生情的,咱们也……”
“……”
那些议论纷纷的话不算大声,但也真的不小声,不论是于真爱,秦无敌还是凤止,季芙乃至于是司仪,都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秦无敌和于真爱就不必说了,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尴尬,真是尴尬的要死。
季芙和凤止倒是平静,但眼底时不时流转的情绪,还是轻而易举的展示了他的内心:好想逃离。
想来也是,这么一场婚礼,真是谁参加谁尴尬。
唉……
司仪相较于他们,最为尴尬了。
因为,司仪本人也是第一次遇到婚礼临时新郎新娘换人。
他听着那些议论声,抬起手不知道第几次擦拭额头的冷汗后,才握着话筒开了口:“欢迎格外莅临秦无敌先生和于真爱小姐的婚礼……”
“……”
一连串的场面话说完,司仪目光落到一对新人脸上,然后开始切入主题:“于真爱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秦无敌先生,从今以后成为他的妻子,与他祸福相依,生死与共吗?”
于真爱的目光在秦无敌脸上流转,正要开口,却接触到了凤止赤果果的注视的目光。
她愣了下,本能的收回目光,眼帘微垂:“是,我愿意。”
司仪见状,又问秦无敌。
“秦无敌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的于真爱小姐,从此以后成为她的丈夫,与她不离不弃,永不分离吗?”
秦无敌自从认识于真爱,和她成为朋友的那一天开始,就觉得这个女孩儿很特别,很特别。
当初他想过跟于真爱告白,可一想到告白如果失败了,那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和她末路殊途。
于是,他干脆将自己的真心埋葬在心底的最深处,不让任何人触碰,也不让自己触碰。
时间久了,他差点都要相信自己和于真爱之间是纯洁的朋友之情。
如果不是夜深人静心底的感情在叫嚣。
如果不是他无法真真正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如果不是……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娶到于真爱,是秦无敌多年来做的同一个梦。现在,终于梦想成真。
他觉得,人生好像到达了巅峰。
思绪流转之间,秦无敌看着于真爱娇俏的脸庞,声音温柔:“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听着他接连三遍的我愿意,于真爱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嫁给最爱的人,但却嫁了一个最爱她的人。
如此,甚是圆满。
未来什么模样,暂时不知道。可是因为有了秦无敌,于真爱相信,一定会美好,绚烂,多姿多彩。
一对新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有暖暖的情意流转。
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开始默默祝福,唯独凤止是个例外。
他站在那儿,看着于真爱和秦无敌之间的眼神交流,气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真搞不懂,为什么于真爱会那么傻,信了秦无敌那个男人。
他说那一晚的人是他,就是他了?
于真爱就没点脑子吗?
越想越气,凤止干脆不看秦无敌和于真爱了,眼不见为净。
司仪看气氛差不多了,喉结微动:“下面,有请一对新人交换戒指,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司仪的话音落下,季芙捧着男款婚戒向前一步,打开来方便于真爱拿。
凤止那边没有任何反应,季芙见状,连忙小声轻唤:“凤先生。”
凤止没作声。
季芙抽了抽嘴角:“凤先生?”
这一次凤止有了反应,他也跟季芙一样,向前迈步,然后打开戒指盒子,方便秦无敌拿。
秦无敌率先拿了女款婚戒,握在指尖然后抬起于真爱纤细修长的手指,温柔不已的套上了她的无名指,并且吻了吻她的手背。
于真爱脸颊通红,但也没有耽搁,她拿了男款婚戒,学着秦无敌的样子,戴上了他的手指。
秦无敌和于真爱相互为彼此戴上婚戒后,司仪的声音再次落入他们耳畔:“我宣布,这对新人正式结为夫妻。”
“接下来,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凤止听到新郎可以亲吻新的时候,身侧的手都攥成了拳。然而,他们都不能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秦无敌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
他上前一步,拉近和于真爱之间的距离:“真爱,你准备好了吗?”
怀孕之前,于真爱是真的没有准备好。
但现在……
递给秦无敌一抹浅浅笑弧,于真爱小声轻喃:“嗯,我准备好了。”
秦无敌一只手扣住于真爱的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一个不轻不重的吻,就那么落到了于真爱的唇瓣上。
这个吻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唇部触碰了下就结束了。
秦无敌欣喜不已,,于真爱羞涩不已……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话分两头,再说时御寒他们这边。
倾歌的身体不好,睡得比较沉,上午十一点多了都没醒,那边慕南山也是。
慕倾城和时御寒在帐篷外面晒太阳,看着明媚温暖的骄阳,慕倾城突然唇角轻勾起,小声的问时御寒:“这个点,我们本来应该在举办婚礼的。现在却……时御寒,你可怪我?”
慕倾城说这种话,时御寒真的不高兴听。
他们是夫妻,她的父母也是他的父母,来救倾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一到慕倾城这小嘴里,就完全变了味道呢?
心里愤愤的想着,时御寒开口的言辞也是真的不客气的很:“蠢女人,脑子是个好东西,你能不能长点儿?”
慕倾城:“……”
刚才还好好地,现在就骂起人来了?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慕倾城没好气的嘀咕:“时御寒,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时御寒冷哼了一声,目光满是清冽:“你质问我?你这蠢女人。”
“我哪里蠢?你不说清楚别想敷衍了事。”
看着小女人较真的样子,时御寒本来生气的情绪突然消散无踪了。他轻笑了两声:“你不蠢,你可聪明了,来,你现在告诉我,我怪你什么?我应该要怪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