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先生算哪颗葱?凭什么要我等他?天王老子也要排队,这就是我慕倾城的规矩。”
保镖望着慕倾城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他动了动唇瓣想要说点什么,可偏偏他的话都没说出来慕倾城就没好气的又道:“听明白了吗?”
保镖点点头,又摇摇头,那画面有些滑稽。
慕倾城见状,微愣了下询问助理:“他这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助理的样子比保镖好不到哪儿去,他也是一副一言难尽,欲语还休的神情。
“……”慕倾城黛眉微蹙:我有这么可怕吗?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们都不说话我可就吃饭去了。”
说着慕倾城就要走,可她的腿还没迈出两步远,她的身后传来磁性性感的男人的声音:“慕医生。”
这声音,似乎是有点熟悉啊。
是谁呢?
慕倾城歪着脑袋想了想,灵光一闪:时御寒。
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慕倾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急急转过身去望向声音的来源:“他口中的先生是你?”
时御寒今天穿了一袭Giorgio-Armani的深色西装配白色衬衣,系着同款深色领带,脚上是一双Berluti的定制皮鞋。这样的搭配显得他整个人既正式又绅士,且气度不凡的紧。而他左手手腕上那一只价值过百万的百达翡丽腕表,则是把他昂贵的身价展示到了极致。
这样的时御寒,贵气逼人。
这样的他,俨然是行走的人民币。
他冷魅的盯着慕倾城的脸,不以为然的扬了扬挑眉梢:“不然呢?慕医生以为是谁?”
此刻慕倾城大概能够明白保镖和助理那欲语还休的样子是几个意思了。
她早该想到了,不是吗?
早该知道有这么大阵仗,带着这么多保镖出行,还敢明目张胆的在她这儿插队的人,只有时御寒。
可偏偏她就是没往那儿想,真是莫大的失策。
暗自在心里吐槽着时御寒的傲娇,自以为是,实际上慕倾城却是分外镇静的应答:“都是误会,时先生,里面请。”
时御寒站着没动,情绪不明的问她:“慕医生不是要吃饭?”
“……”慕倾城突然好想抓花时御寒的脸,这家伙明明知道对他她不敢视而不见,摆什么专家的谱儿,还要多此一问,是几个意思?
“吃饭不急,我也不是很饿。”说着慕倾城递给助理一记目光。
助理会意,连忙推开慕倾城办公室的门:“时先生,您请。”
时御寒依旧站着没动,意味深长的继续开口:“我算哪根葱?凭什么要慕医生等?天王老子都要排队,这是慕医生的规矩,我也不好插队。”
“……”
慕倾城本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却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舌尖是人身上略为脆弱的一个存在,这么一咬上慕倾城立刻疼的眼圈儿都红了。
她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捂住自己的唇瓣,那模样可谓是有些滑稽了。
时御寒见状,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动,字句清冽的吩咐着他带来的保镖:“我们走。”
眼看着时御寒在一行保镖的环绕下就要离开,助理急的直往慕倾城使眼色:慕医生,要是让时先生就这么走了,院长那儿可不好交代啊。
这事情慕倾城怎会不知道?哪里需要助理提醒。她顾不得舌尖的痛意,飞快的迈了步伐追上去:“时先生,真的是误会,那些规矩都是针对其他人的。”
闻声,时御寒步伐微顿,没转身话却是对着慕倾城说的:“哦?是吗?”
慕倾城点头如捣蒜:“是,在我这儿,时先生可以插队。”
和陆沐风闹成那样,如果工作上再出岔子,得罪的还是对于院长来说很重要的,动辄出手数个亿的时御寒这样的大佬,慕倾城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说完默了默,慕倾城又补充道:“时先生,您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随时随地为您待命,直到您的病彻底治好为止。”
在慕倾城看不见的地方,时御寒俊美立体的五官勾勒出邪肆至极的得逞的笑弧。同时他朝着就近的保镖颔首,意思不言而喻。
保镖会意,出声:“慕医生,我家先生希望您好好记住今天的话。”
“……”慕倾城黛眉微拧:好好记住今天的话?几个意思?难不成时御寒其实根本没打算今天找她治疗?
慕倾城狐疑不已之际,时御寒已经带着保镖疾步离去。
“慕医生,时先生走了。”
被唤回神,慕倾城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时御寒套路了。她望着时御寒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道:“时御寒你大爷的。”
……
傍晚时分,陆沐风打来电话:说是公司的某个合作伙伴办了一场酒会,要求出席的人携带女伴参加。
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慕倾城听得陆沐风的话,不禁冷笑:“陆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女伴多不胜数,不差我一个。我觉得程安安小姐就很不错,陆先生不如带她去参加。”
“安安怀孕了,不适合那种场合。”说着陆沐风话音一顿,过了一会儿又道:“帝都那边的医院催缴费了,慕倾城,你说我要是拖个几天……”
“威胁,又是威胁。”说话的时候,慕倾城字里行间的咬牙切齿浓郁到了极致:“陆沐风,你除了威胁你还能有点别的招数吗?”
“对付你,这一招就够了。”
说完,不等慕倾城再开口,陆沐风已经切断了通话。
紧接着,慕倾城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是陆沐风发来的酒会的地址:香格里拉大酒店,二楼。
参加酒会要换礼服,慕倾城现在赶回陆家豪宅去拿已经来不及了,便只能去就近的礼服店租了一件,然后自己补了补妆,将一头长发不规则的挽起赶去香格里拉。
慕倾城到的时候陆沐风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看到她姗姗来迟,他质问的话语接踵而至:“迟到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