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是我要的(1 / 1)

宁天诺那是多么淡定的一人,眼见王悦欢看了条短信息,望着他的脸,一惊一乍的从床上忽的弹了起来,居然也被这莫名的气氛搞的有些紧张。

他问,眉心微微的皱了皱,“怎么了?”

王悦欢端详着他的表情,回忆这些天,包括昨天他的心情和态度,试探着问:“肖琦,你最近见她了吗?”

宁天诺觉得王悦欢这话问的古怪,一个家里的下人,若不是来的时候母亲特意给他介绍过,他连名字都叫不上,就这,也是没太记清楚肖琦的脸。

所以,就算肖琦这两天在他的眼前出现过,他怕是也不会有太多的映象了。

“她怎么了?”能这样问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不然瞧她的表情,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王悦欢抿了抿唇,眉间掠过惊疑,尾部徒留一些惧怕,失神的说:“她不见了!”

有惧怕是正常的,因为王悦欢几乎可见,肖琦的失踪跟陈焦阳脱不了关系。

这让她再一次想到了自己住院时候的惊心动魄,她不懂,陈焦阳一个正常的人,他怎么能那样的轻贱一条性命,好像比杀死一只兔子还要来的容易。

宁天诺拧眉,肖琦不见了,为什么王悦欢会害怕?而且,这种小事居然还有人专门开通紧急通道通知她,会不会太过大惊小怪了?

“她很重要?”

宁天诺不解,这事儿若说要急,也应该是母亲,毕竟肖琦是她的贴身佣女,而且还是她远房的一个什么关系的侄女。

王悦欢摇头,“不…。”

对她本人或许不重要,可对牵扯出狡猾的陈焦阳,以及幕后打着光鲜感情牌的吴娇,很重要。

“不,她很重要!”王悦欢焦躁的用手压住额头,心像是糜子地一样乱成一团。

可以说,肖琦的突然失踪,对她正在做的事而言,是个不小的冲击。

宁天诺古怪的看一眼王悦欢,他以前没有听说过肖琦和王悦欢要好,相反,似乎因为母亲的关系,肖琦几次三番的作妖。

她应该不喜欢肖琦才对!

“你不懂,女人都是相爱相杀的!”

王悦欢解释自己和肖琦的畸形关系,“虽然我真的很讨厌她,可有时候也会需要她!”

宁天诺给逗笑了,绕口令似的,专门来搞笑的么?

反手捏一把她圆嘟嘟的脸蛋儿,“我倒是不知道,女人也可能会给我戴顶绿帽儿!”

王悦欢惊惧、矛盾、游移不定的内心,染上了不少的尴尬和担忧,如果让宁天诺知道了她和吴森的那桩破事儿,他会怎样?

王悦欢小心翼翼地试探,“给你戴绿帽又怎样,你除了喊打喊杀之外,还能有什么招数?”

宁天诺似笑非笑,把玩王悦欢脸蛋的大手拢了拢,“怎么,你想以身试法?”

王悦欢:“…。”吓唬谁呢吓唬!

无数白眼滑走心间,她小瞧他的翻翻眼皮,“你看,除了喊打喊杀,你果然也就没辙了!”

宁天诺暴力的拧一把王悦欢的脸蛋儿,痛的王悦欢倒抽一口凉气儿。

“你干嘛,神经病!”

伸手拍开宁天诺的大手,狠瞪男人一眼,王悦欢转身下床。

罢了,试探他再多,不管提前琢磨过多少应对的方案,等事情真正的爆发时,才能看的到男人的脾气到底能炸裂出多少惊天的能量。

现在,还是算了,走一步看一天吧!

王悦欢穿鞋洗脸,宁天诺目送她走出卧室,粗砺的虎口摩了摩自己刚硬的下巴。

王悦欢给他戴绿帽?

呵的冷笑一声,她不会有那个胆量的!

翻身下床,暗恼自己多疑,因为一句玩笑似地话,他怎么会怀疑王悦欢会出轨?

不可能的,就她那点儿小胆量,虽说这些日子变的开朗了一些,可如果她是七十二变的孙猴子,他就是那通天本领的如来佛。

偏出他的轨道?怎么可能!

高申冉家里窄小的洗手间内,王悦欢强迫自己放空脑袋,只是单纯的刷牙。

刷到快一半的时候,宁天诺从身后的门边挤了进来,大手特招恨,手指尖贱兮兮的掐了掐她的臀部。

王悦欢一嘴的白色泡沫,真想一口气全部吐他脸上。

人活一世,终归要忍,对着化妆镜猛翻白眼,以示对男人滔天的怒意。

宁天诺嬉皮笑脸的撕开一根新牙刷,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崭新的塑料牙杯,挤在王悦欢旁边,两个人一起刷牙。

高申冉家里,打从上一次刘航和孟清焯意外留宿之后,没多想,她提前预备了一些洗漱的用品。

刚好方便了今天的宁天诺和王悦欢!

王悦欢用了更快的频率刷牙,完事后,捧了两把清水洗脸,洗手台上随手抽了一瓶高申冉的乳液捏在掌心,投机的重踢宁天诺一脚,撒丫子就往客厅跑。

宁天诺皮粗肉厚的,自然不会疼,反而因为王悦欢鸡贼幼稚的逃跑行为,咧着大白牙嘿嘿的笑了一下。

在高申冉家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各自的卫生,王悦欢吵着要回宁家,肖琦的事儿,早处理比晚解决要好,她不能再这样迟疑,不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她得想个辙,即便不能以逸待劳,也得适当的给吴娇和陈焦阳敲一个警钟。

特别是陈焦阳,那道貌岸然的男人着实可怕,看起来斯文有礼,青年才俊的模样,杀起人来根本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流氓恶势力。

她担心,若是哪一天她再次落到他的手里,恐怕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虽艰难,但终归是逃过了一劫。

“我刚看冰箱里有食材,你去做个早餐,吃了我送你回去!”

宁天诺大老爷儿们,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长腿踢了踢一旁的王悦欢。

王悦欢瞪眼,拍了拍脸上的乳液,“不会!”

宁天诺:“……”

也是,结婚这么多年确实没见过王悦欢进厨房,他原本以为是家里有佣人,没有发挥的机会,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不会这个答案。

宁天诺于是有些疑惑了,要说在她那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应该更会照顾人才对,连饭都不会做,不科学。

王悦欢哼笑,父母不可以选择,何况他们给了你生命,所以在家里受苦受累干家务,都是应该的。

可男人不同,他们是女人可以自由选的个体,她才不会眼巴巴的做好晚餐等男人回家,遇上不晓事儿的,不但不珍惜你的用心和辛劳,还挑三拣四的指指点点。

照王悦欢那小疯牛似的性儿,一定会忍不住将饭菜端起来全部洒在男人的脸上。

以免那样惊天动地的场景一发不可收拾,她还是从根儿上遏制,不做饭是对的!

“楼下有包子油条,我请客!”

说完不会,不顾那话在宁天诺那边引起了多少动荡,起身拖着宁天诺的手臂,拉拉扯扯的走出高申冉家。

楼下的店铺,真正意义上叫做普通大众的早点房,十五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里面的装修简易到让宁天诺以为是废弃掉的毛坯房。

桌上放着一块钱三卷的那种不怎么卫生的卫生纸,个别餐桌还没有顾得上收拾,每一个桌子底下都摆着一个垃圾筐。

因为已经错过了民工和上班族的高峰期,每一个筐里都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垃圾在里面躺尸,这样儿的地方,宁天诺压根儿连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种的铺子啊,才有我小时候的感觉!”

宁天诺不管不顾转身要走的人了,被王悦欢的这句话叫停,他勾起她柔软的小手,好脾气的说:“我们换地儿!”

现在不比以前了,他知道她小时候过的不容易,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感怀过去。

王悦欢恶趣味,看着高大挺拔,随便一件衬衣都要上万块钱的宁天诺在这样拘谨的地方食不下咽,说实话,心情还是挺爽的。

“我不,我就在这里吃!”

她小孩子撒娇的言罢,招呼老板叫吃的,“老板,这里一份小笼包,一碗豆浆不加糖!”

“小笼包素馅肉馅?”

王悦欢瞄一眼墙上钉起来的红色油布,笑说:“豆角鸡蛋馅儿!”

老板可能是个西北汉子,爽朗的应一声,“好嘞,就来!”

宁天诺皱着眉头,眉心的褶皱大概能夹住王悦欢的一根手指头。

她竖起小指在他眉心比划了比划,笑脸盎然,“这么发愁,脸上的褶子快要有我的小指这么深了!”

宁天诺伸手攥住她的一根小指,而后一只小巧的手被他整个儿捏在掌心把玩。

说:“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没变!”

说的是她的脸,似乎和多年前一样一掐一汪水,嫩嫩的样子,“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九年了吧,一直都长这样!”

王悦欢简直不能直视宁天诺的眼睛,这种话哪里像是自大的宁天诺会说的,快要酸腐出新的高度了。

“我大概十八岁的时候,我妈就说我长的像二十八岁的姑娘,现在终于二十八岁多了,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我终于长的适龄了!”

宁天诺,“…。”

他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都一样年轻好吧?要不要这样总是扭曲他的意思啊!

顾不上再说更多的话,店老板已经张罗着小笼包上桌。

王悦欢自然的从天诺手中抽回自己的小手,表现的像个馋猫,搓搓筷子,调了一个辣椒多醋少的小碗,没有谦让一下宁天诺,急寥寥的咬了一口。

然后悲剧,半个包子含在嘴里,吃下去烫,吐出来难看,不前不后的卡着,快要把自己为难死了。

宁天诺:“……。”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刚才才说过自己二十八岁的女人,犯一个八岁孩子可能都不会犯的错,他竟无言以对。

甭管脚下的垃圾桶脏不脏吧,他缓了大约两秒,抬脚将垃圾桶往她那边踢了踢,勾住她的后颈,压着她让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王悦欢却不那么想,她的抽象思维每每都让宁天诺大开眼界。

因为只听咕噜一声,她不但把热滚滚的包子整个儿都吞了下去,还哧溜了一下口水。

完全模拟了一个八岁的孩子,大人不让她吃滚烫的东西,她按耐不住,偷偷摸摸的啃一口然后迫不及待咽下去的场景。

宁天诺意外而不解的看着她。

“……”还是无言以对的感觉。

王悦欢舌头被烫的红红的,扇着小手当扇子,抽空告诉宁天诺,“包子只有在刚拿出蒸笼的时候,才最好吃呀!”

宁天诺:“……。”

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分明已经被王悦欢两次三番的举动,雷的里焦外酥了!

王悦欢嘻嘻哈哈的,似乎不怎么长记性,因为她抓起筷子,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剩下的半个包子吞入腹中。

“天诺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像个二货一样?”王悦欢微眯明亮的双眸,“你不懂,我小时候就这样,如果吃的慢,就没得吃了!”

家里没有别的孩子,可有一个好吃懒做的父亲,他不开工,还愣怂能吃,会把母亲留给她的早餐一并都吃掉。

下手晚了,就得饿着肚子去上学,她不怕饿,眼急不干正事的父亲。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进厨房么?”王悦欢夹起第二个包子蘸汁,杵到宁天诺眼前,哈哈一笑,“因为小时候家里穷,食材不能有一星半点的浪费啊!”

宁天诺深皱着眉头,像是被王悦欢的故事代入到了当时的那个场景,王悦欢把包子放到他的唇边,他居然就吃了。

王悦欢:“……”

意外的结果,连她自己也都惊了一下。

她豪爽的端起豆浆碗喝一口压惊,而后放下瓷碗,舌尖抿一下唇边多余的汁水。

说:“所以天诺哥,你就信了吗?”

王悦欢抿着唇噗哧噗哧,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声音。

宁天诺黑脸,说那么多,她都是骗人的?

王悦欢大剌剌的继续吃包子,没说真也没说假,他信就是真的,他不愿意相信,就当是假话喽!

宁天诺的黑脸有急速加剧的迹象,有种冲动,想要压着王悦欢大战八百回合。

这女人,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不说,越能折腾欠收拾了,而且比以前更可恶的是,真真假假的,他现在有一半的时间没有办法精准的辨认得出,她的话是真是假。

明显看宁天诺的脸色趋于高深莫测的行列,王悦欢推测大概是自己的玩笑说的有些过份了,抓紧时间吃包子喝豆浆,也不说话了。

宁天诺也挺奇怪的,他看似生气了,可却没有甩手离去的打算,反正人一直坐在王悦欢的对面,好像在等她吃完的样子。

王悦欢顿时感到压力山大,一口一个包子,前一个还没有吃完,后一个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塞进口中。

宁天诺一直冷眼旁观,终于在王悦欢打算吃下第六个小笼包的时候,拽住她的手腕,就势替她解决掉最后一个。

王悦欢艰难的吞咽,喝下去两口豆浆之后,才能捋直舌头,让自己正常的开口说话。

“谢谢!”

一说话,因为噎住了的关系,还狼狈的呃了一下。

宁天诺斜眼,真想把这个面不达心,伪善爱装的女人塞回她老妈的肚子里重生一下。

宁天诺收回吊角的眼神,利落的起身,经过门口,扔给老板一张一百的钱,头也不回的离开。

现在就是连多看一眼这家店,宁天诺都觉得自己是疯了。

王悦欢亦步亦趋的跟着,拿走老板慢腾腾数钱时,亮出来的一张五十的,笑眯眯的晃一晃绿色的钞票,说,“其他的不用找了!”

然后快速的跟上宁天诺的脚步,走到车前,站在车窗边儿,绞着手指的钱小心翼翼地偷看宁天诺,要上不上的小样儿,搞的宁天诺郁闷不已。

宁天诺按钮降下车窗,冷酷的眼神问她想怎样,杵那儿能开朵花儿出来是不?

王悦欢小丫鬟一样的扭捏,“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想送我回家了?”

宁天诺:“……”

嫌弃是很嫌弃,可是她从哪儿得出结论,说他不想送她了?

“上车!”

宁天诺干脆利索,没有半句废话。

王悦欢原地一激灵,眉开眼笑的拉车门,一边说:“好嘞!”

宁天诺:“……”

该死的,装模做样会上瘾是不?戴着面具很好玩是不是?

一路不快不慢的车速,宁天诺送王悦欢回到家,他上楼换衣服准备上班,她在客厅坐下来等着孙晨派人上茶。

徐美娟也在,似乎今天有些迟钝,谨慎偷瞄王悦欢的眼神,被她抓个正着。

王悦欢抿口茶,“有话就说,宁天诺说自己挺讨厌鬼鬼祟祟的人,我其实也是一样的!”

很奇怪徐美娟没有当场炸毛,喝茶的动作一如之前缓慢,略微显得有些痴呆,模样让王悦欢瞧着有一点点意外。

王悦欢放下茶杯,想了想,浅笑吟吟道,“宁天诺都给我说了,他说已经交代你不许折磨我,是不是觉得他疯了,所以你也快要疯了?”

徐美娟跟着放下茶杯,不过动作不轻,“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你以为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王悦欢皮皮的摸耳朵,“好酸,不过话说,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确实也不容易!”

徐美娟:“天诺是我儿子,你不过就是个旁的女人,你以为哪种尊重,哪种爱,会来的更长久?”

王悦欢:“原来宁天诺在你眼中不过就是个为色所迷,没有脑子的纨绔公子哥儿,所以他说的话你不但不走心,还拧巴着,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怎样?”

徐美娟:“…。”

王悦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各说各话,互不相让,直到宁天诺再一次出现在客厅内,正好听见王悦欢说:“无所谓呀,爱弛不弛的,我也没有那么在意呀!”

“说什么呢?”

宁天诺最近在面对王悦欢的时候,总是无意就会紧皱眉头。

王悦欢抬手给他捋一捋,调整一下衬衣领下的暗纹领带,顺势拉着他倾下,靠近他,凑上去亲一亲他的嘴唇。

澄清的双眼,含水带雾的巴巴望着宁天诺,说:“妈说我以色侍人,我觉得她老人家着实高看了我!”

话这么说,可当着徐美娟的面儿亲亲我我,分明就是挑衅,我就是以色侍人怎么着吧,我正得宠有本事你拉我下水呀!

徐美娟被王悦欢小妖精一样柔情似水的眼神,以及眼下浓浓的挑衅激的恨不得跳脚。

她明明提前告诉过自己了,不要着了王悦欢那小婊的道儿,那女人心眼儿忒多,话说的难听了,或者态度不好被天诺抓个正着,她落不下好。

可活捉活生生的心机婊,却不能发火,这对徐美娟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王悦欢,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了!”

王悦欢挑眉,“难道妈没有说过这种话?”

徐美娟:“……”

她是说了,但不是让她以那样的口吻和眼神,表达给宁天诺听和看的。

王悦欢委委屈屈的撅嘴,“天诺,妈说你迟早把我赶出去,是不是真的呀!”

徐美娟:“……”

真是气死她了,她,她…。有生之年如果不抓花王悦欢这小婊的脸,她就是死,恐怕也不会闭上眼睛的。

明知道她又在装模做样了,心里清楚她面相上的娇弱都是不明所以的小心机,可宁天诺就是爱看,就是想向着她说话。

“妈,欢欢年纪小,您让着点她!”

这话反了吧,以前若是婆媳不和,他都是一巴掌首先甩给王悦欢,警告她,对她妈尊重些。

现在…。

所以不止是徐美娟死心不再对宁天诺抱有任何希望,就是王悦欢,也是蛮尴尬的。

她不自然的扯扯唇角,朝着宁天诺笑了一笑。

“年纪小?”徐美娟给气乐了,“三十岁了还小?”

徐美娟嫌弃的撇嘴,“要是个正常的女人,早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小,还想…。”

“妈!”

宁天诺紧拧着双眉睨一眼王悦欢,见她娇俏的脸上弥漫着哀伤,不赞同的觑一眼老母亲。

“母亲慎言,王悦欢是我要的,如果你觉得住在家里实在是不舒坦,我送你出去,爸说一个人在国外待着挺轻松,让你也过去享受!”

徐美娟的心彻底的被宁天诺伤了,她也不想再和王悦欢玩心眼儿,心里有什么不满的,今儿一天全都兜给宁天诺。

“我不说别的,我就问你一句,王悦欢到底有什么好的,家事不好,性格阴森古怪,最关键的是她还不能生了,这样一个都不能算成是真正女人的一个,一个…。到底有什么好,你非她不可?”

问宁天诺,实际上他还想要找别人问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呢,王悦欢有什么好呢,多年前他一眼相中她。

看重她什么呢?而现在,一个心眼儿多,善于伪装,总是说一些言不由衷话语的王悦欢,到底是哪里入了他的眼?

说不上来,若是硬要一个结果,大概就是他舍不得!

舍不得她就此消失于自己的眼前,舍不得宁太太的位置换成是别的女人。

就只是,舍不得!

单一的一种情绪,只此一种的独特情怀,如此罢了!

“她有什么不好呢?”

正面找不到答案,宁天诺反问,她有什么不好,非得两个人闹的翻天覆地呢?

徐美娟刁钻,在吴娇的蛊惑下,没少嫌弃王悦欢的出身,这些年更是没少给她使绊子。

可其实,她也是个明白人,就像现在,听宁天诺这么说,就知道自己说再多,不过就是徒增儿子的反感罢了!

“罢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徐美娟颓败的摆手,最后一句警示宁天诺,“但是天诺,你不要后悔!”

没有孩子的夫妻,在老一辈人的眼中,永远都像是缺了一边儿的三角形,它是无法真正稳定的。

宁天诺抿抿唇,心知肚明母亲的言下之意,如果不拦着她,她将离开国内,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他依然没有阻拦她!

徐美娟和王悦欢,相持不下了数十年的关系,绝大多数的时候徐美娟占上风,可只是出国短短的几个月,王悦欢绝地逆袭,逼退徐美娟,让她远离战火硝烟的主战场。

“唉!”

徐美娟上楼后,王悦欢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的叹口气。

宁天诺瞪她一眼,她兔子一样缩缩脖子,他复又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语气闲淡,“别整这套虚的,高兴你就乐,假惺惺的叹气遗憾,多没意思!”

王悦欢勾唇,“所以说你就是不懂我呀!”

如果徐美娟没有总是找茬儿,她根本不至于把她逼出国,被他说的,好像逼走一个老妖婆,是她的最终目的似的,她才没有那么简单呢!

宁天诺搓着她的脑袋,将她一头柔顺的黑发搅乱。

“让孙晨派两个得力的人,亲自把我妈送到机场!”

宁天诺说完,转身出门,上班去了!

王悦欢目送他离开,耳边传来发动机嗡鸣的声音,她摇摇头,心道,宁天诺,你可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呢!

对以前的她,现在的徐美娟,他认定了的人和事,就只能照着他的规划往下走。

绝对是一个跋扈,只能横着走的螃蟹属性人类呀!

徐美娟收拾东西收拾的很快,下楼时王悦欢就在楼下,她站旁边眼睁睁看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帮着徐美娟搬东西,一句话也没有说。

徐美娟走之前最后看她一眼,不想再搭理,可还是忍不住,说:“王悦欢,你真有本事!”

让自我自大的宁天诺公然力挺,若不是枕边风吹的好,怎么可能会办到。

王悦欢温和的笑笑,没置可否,她对徐美娟的态度,比对吴娇好多了。

一个只是盼孙子急切的不长脑长辈,一个却是恶毒的实力派,自然是吴娇更招人讨厌。

所以相比较而言,她对徐美娟的态度尚算及格。

徐美娟被送走之后,王悦欢仍然没有马上找孙晨问肖琦的事儿,而是召集了所有的下人在客厅聚齐。

她手上有一份粗略的名单,什么人能用,哪些人仗势欺人没有人形,她心里大概有数。

宁家财大气粗,光是佣人园丁以及摘菜工等下人,就有四十几人,王悦欢画画减减,除了必须用人的职位,有些闲着没事干却话多习惯搬弄字眼的,能送走的都送走。

还有几个年纪大了的,都是跟着徐美娟两口子一路走来,除了仗势欺人,也算“忠心耿耿”了。

王悦欢强势的给了他们一笔丰厚的退休金,安排他们回家养老。

处理完下人的事情,时间已然悄悄的溜走了三个小时,王悦欢正式问起肖琦的事儿。

家里没有旁的耳目,没有搬弄闲话的传话机,再跟孙晨说起这些事来,不用避着人,王悦欢顿感轻松了不少。

“你说肖琦失踪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孙晨恭敬的双手交叉,脑袋略低,说:“大概是前天下午,我们的人跟着她去到医院,没看见她再出来!”

为此,孙晨严重的批评了手下的人,跟个人都跟不住,还说什么业界高手,扯淡!

“一开始我以为就是跟丢了,这两天没见她回来,在陈焦阳的住处也没有再见过她,我找人去医院查,结果查到她怀孕了,据说是很高兴,还兴奋的跑去专程告诉陈焦阳,医院都在传,陈医生和肖琦好事将近,可是当事人肖琦,从那之后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王悦欢修长的手指敲击沙发的扶手,医院,陈焦阳,没错,他们可以先从医院入手,但凡马超留有星点线索,总还是有机会的。

“守好肖琦的房间,等会我亲自过去看!”

孙晨应是,“知道她没有回来的时候,那房间我已经找人锁上了!”

徐美娟大概是因为和王悦欢赌气气的不轻,所以见贴身照顾的肖琦两天没有回来,她都没有注意到。

王悦欢满意的点头,自然的递给孙晨一个红包,鼓励他说,“做的很好,继续努力!”

孙晨并未推辞,应:“好的,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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