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他这里都有什么药”嘴上说着话,心中暗想:实在不行就对她施行针灸之术,再加以元气度入应该可以有显著的效果。
四悔与贡嘎交流后,对着梦茹言道:“有鱼腥草,杜仲,天麻,当归。还有好多他也不认识,你看”
“这样吧,我以针灸之术先镇住积滞,在开些这里的药材方子做补充。此法可立竿见影,不过一次不能尽除顽疾,必须辅以汤药佐之。只要他答应我们离开就行。你再告诉他莫要得寸进尺,否则后果自负。”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出谷后众人饥渴交加,这些苗人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不由得生出烦躁之心。
四悔也是来回跑着传话,加上贡嘎那副趾高气扬的做派,早已生出不满。
“好这帮王八羔子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随地转身也懒得往前走了,仰起头言道:“贡嘎,我们已经快失去耐心了,这三位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动下手指你们的人就要死一大片,本来想要杀了你们直接走的。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梦娘宅心仁厚答应用针灸给娅阿朵医病。她只有一个条件,针灸好了之后必须让开道路放我们过去。”
看着四悔忽然变得有恃无恐,贡嘎愣了一霎。随即看向三闲与白鹰,白鹰好似有感,抬头看去。刚好一只鸟雀从半空飞过,捏起地上一颗石子抬手朝天上射去。飞鸟应声而落,“哇”苗人堆里一片惊呼声,随即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三闲哼了一声,杨了杨袖子,俩丈外一颗灌木拦腰而断。
“呀”这次是贡嘎地一声惊叫,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三闲纳头便拜。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喊些什么,紧接着他身后一众苗人呼拉跪倒一片,头对着地面砰砰砰的磕了个不停。
“他们说的什么”三闲吓了一跳,忙向着四悔问到。四悔笑了,很开心的笑着:“他们就是贱骨头,说你是天神下凡,愿意供养你做他们的真神,要给你塑像膜拜。”
“哦好说好说呵呵”三闲实在没想到,这些苗人还是挺可爱的嘛。
梦茹看见了也觉得好笑:“师叔,你告诉他们,我们还没吃呢,要不就去他们寨子吧。安静下来也好施针,再看看他们的药材。”
经过四悔地一番讲解,贡嘎以及他的族人们前呼后拥地,嘴里吆喝着带路前往苗寨。
这里说是寨子其实大多都住在树上,没看见庄稼没有牛羊鸡鸭。只有树下那一只只红着眼留着涎水的恶犬,虎视眈眈地看着五个陌生人,好像随时会扑上来撕咬。
小侠离着那些恶犬老远,紧拉着姐姐衣袖,闭着眼亦步亦趋的跟着。白鹰看着小侠的窘迫相貌开心的无声笑着。梦茹则是目不斜视,仿佛那些大狗只是空气一般。三闲被众星捧月般的供在最前头,本人也一副神仙模样迈着轻盈的方步飘忽的走着。低调的四悔伴着梦茹,边走边讨教医术。
寨子里唯一的一座两层树屋,坐落在三颗粗壮地树干中间,两道软绳梯从树上垂下。树屋后面有一座很小的竹屋,贡嘎说那是他们的神庙,三闲听到后嫌弃的撇了撇嘴。
五人都被请到了那座最大的树屋,也就是贡嘎头人的住所去做客。
看着面前的丰盛宴席五人一时间无从下手,面前这些都是些什么黑不拉几地很小的一团一团缩在竹盆里,再看另外一盆,这好像是虫子好像是被火烧干了的虫子尸体。还有最里面这盆,几人看了半晌也没看懂是什么
“这都是些啥呀”第一个提问的一般都是小侠,其余几人也都看向四悔,等着他来翻译。
“额,这个么,我倒是知道。有些是很好吃的,别光看外表,内里的肉质还是很不错的。嗯,很不错”说着话,四悔以身作则抓起一块黑团团的肉,咬下一口使劲嚼着:“嗯,有点老了,真废牙。”
贡嘎也看出了几人好像不喜欢这种食物。想了想,眼前一亮对着四悔叽咕了几句。四悔也是连忙点头,随即给那四位解释到:“贡嘎说这些都是鼠肉虫乜,怕你们吃不惯。要不然给你们拿些果品来吃有很好的芭蕉芒果菠萝蜜。”
三闲眉头都快拧出水了,扫了眼其余人:“也好”,然后对白鹰打了个眼色。白鹰会意,取下自己的背包,打开一角取出个油纸包。小侠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后背。梦茹适时的咳嗽一声,这孩子还算机灵,顺势伸手在脖子上抓挠几下:“这里好痒啊”。
除了四悔与贡嘎外,梦茹四人旁若无人地吃着自备干粮,一阵阵香味不时的飘向四悔与贡嘎的鼻子。俩人无奈的咽着口水,继续撕咬着黑团团的鼠肉还有烤虫子
水果的滋味真是不错,软糯甘甜香气四溢。梦茹品了几口,言道:“这些果品味道是不错,不过不宜多食。食多了会生出多余的肝火,口鼻会溃烂还是少吃为妙。不过这个芭蕉还可以,吃多了最多是腹泻。”
随着梦茹的言语,小侠的手一阵子忙活。才抓住了芭蕉,又听到会拉肚子吓得又放下。挠了挠头:“姐姐,那你说吃哪个呢”
此语引来白鹰一阵的欢笑:“你最后会死于蠢笨,梦娘说过吃多了会怎样,又没说不叫你吃。哈哈哈”
轻笑一阵后,梦茹伸指点戳小侠额头:“每样少吃几口不就没事了你呀,凡事总不会举一反三。”随即又转向四悔:“师叔,我吃好了,该去给那女子看看了。”
“哦哦,好好。”四悔应着,然后又对贡嘎言道:“带我们去给娅阿朵看病吧,再带我们去看下这里的药材。”
根据药材的储备情况,梦茹开了张方子。然后想了想又觉着不妥,亲自按方抓药,将配制好的药包好交给贡嘎。对四悔交代到:“叫他们武火熬上半个时辰,改为文火慢炖半个时辰。每日早晚俩剂,满水熬至半碗服下,最多三日此恶疾可尽除。”
等着四悔与贡嘎交代完,接着言道:“走吧,去给娅阿朵针灸。”
这个树屋不大,娅阿朵没有亲人,一人居住此处也不算小。
二十四根银针,随着梦茹娴熟地手指,不断的刺入娅阿朵身体。每一根银针都被轮流捻搓,一丝丝肉眼可见地青白之气,随着银针渡入娅阿朵皮下。慢慢的娅阿朵头上大汗淋漓,身上也有热气冒出,整个人如同在蒸锅上蒸腾。
梦茹身后左右站满了人,贡嘎张着一双狭长的吊角眼,嘴里可以塞进一个拳头。这货完全被征服了,看向梦茹的眼里全是崇拜,还有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