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秀才娘子
黑衣人点头道“韩文力大无穷,一般人进不了他的身,我一般都是远远的跟着。李荷在水渠边落水是她说自己腿抽筋了,故意骗韩文近身,然后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拉着他一起跌落水的。
虽然韩文将她甩开了,但是依旧失了大半衣服,我只是怕他感染风寒,所以第一时间将他送回换了衣服,李荷应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带走他的,因为她那会正好倒在水下,我又添了一把力,她没那快站起来”
鹿梦颜听罢嘴角抽搐,然后忍不住笑了,道“那这次还真是谢了,一会我再和你算你监视我家人的账”说完拉着余凤去了前院。
风影低着头一脸的黑啊,什么叫算账啊,偷偷瞟了一眼鹿天荣,被后者嫌弃的瞪了一眼,风影哀嚎,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李荷裹着被子冻得瑟瑟发抖,她此时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换了衣服,这大冬天的简直就是受罪,但是想到今日她设计得逞的一幕,眼内就是势在必得的得意与兴奋。
韩宇不是看不上自己嘛,这个韩文可是秀才,如今13岁马上14岁了,也能娶亲了。就算自己比他1岁那又怎样,只要她赖上他,不信有她爹在,她进不了韩家的门。
一个个都看不上自己,她就偏要进入韩家做女主人!
韩勇铁青脸看着院内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碎碗碟和散了一地的菜,菜汁溅的四处都是,虽然是冬季,但是农村只要有流水席也不怎么讲究,况且韩家搭建了棚子并且都摆放了碳炉,一点都是不冷的。
张庆海站在前院脸黑跟墨碳一般,里正此时也从屋子的酒宴上出来,坐在门口的一张八仙椅上老神哉哉的样子,他旁边一个妇人正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看样子是里正的夫人。
鹿梦颜今日还是第一次见这位里正夫人,那一进来的派头足赶上功力的嫔妃娘娘了,满头的珠花和金钗都是好几年的旧款式,有些一看就不是她这个年纪该带的,怕是别人送的,本就张扬而跋扈的一张脸再配上她那独特双吊三角眼,人说面由心生,这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
鹿梦颜第一次见她的评价就是‘炫富’,在这穷乡僻壤的边域之界的普通小村长,就算他里正是这几个村里的小头目,但是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
听说家里的几个儿子都不用出海打渔,一家人都靠着他的过活。里正夫人这么张扬的表示自己有钱,无非也变相宣告了里正多贪啊,真不知道这一家子怎么这么蠢。
众人一见鹿梦颜出来,各种表情可谓精彩纷呈,除了极少数担忧的、其他的不是幸灾乐祸、偷笑等着看好戏的、就是一脸探究跃跃欲试等着扒八卦的。
看着这些人的嘴脸,鹿梦颜真感到心寒,不是说古人都是良善之人,怎么她就没觉得,韩家盖房给村里带来了多少好处,家家户户凡是能动的都来上工,哪一家没挣上7、8两银子?!
后期一日三餐那伙食就是过年他们也没吃的这么好过,人口多了一家能挣小20两,盖房子的时候那好话赞美不断,等自己家心房盖成了,如今出了事就都来看热闹了,怪不得张庆海那张脸能黑成这样。
韩勇看着村长与之理论“村长,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就来家里打砸,这就是你一村之长的典范?别忘了我家老三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无赖他!”
李富随意拉了一张椅子大刺刺的坐在院子内,越看眼前精美的小院越是嫉妒,还有那高强后边的三层小楼,那窗户可用的琉璃啊!
他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平阳州富庶、博海镇是不夜城,来往的富贵商贾也是不少,耳濡目染也是见识过的,他心里核算过,就这宅子配的琉璃窗少说也点1千两,1千两啊,他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韩勇,你到底还把不把我这村长放在眼里,你家韩文欺辱了我闺女,还不行我在找你们算账?就算他有功名在身,你以为你们就能越过村长去?
正因为你家老三有功名在身,更应该注重自己的名声,否则,哼,看我不高到衙门,撸了他的的功名去!”李富还没说话,王玉兰率先就开了口,那说的义正言辞们好像她们多有理一般。
李富瞄了一眼自己的媳妇没有说话,老神哉哉的倒是坐的安稳。
韩宇忍无可忍,攥紧了拳头气的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今天的事要不是有人亲眼看见,他家小文还真就说不清了,鹿梦颜按了一下韩宇的肩膀,让他预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鹿梦颜冷笑,一双眼眸不再有往日的温驯,定定的看着李富夫妻道“算账?算什么账?是算你闺女骗我家韩文近身,拉着他入水?
还诬陷他摸了她的身子?
还是算韩文落水后自行离开,没有拉你姑娘一把,让让她活该在水里折腾好悬没淹死?
就我家那边一个进水口的水渠,三岁小孩掉进去都死不了,你姑娘一个大活人能淹死在里边?还等着人救?!”
鹿梦颜话一出口,在场之人全部面含不屑的看向李荷,不少人都嗤笑出声,明眼人都是看得清楚,李荷这姑娘今天就是故意来讹赖韩家的。
上次海边她推鹿梦颜落水,大家心里是心知肚明的,所以鹿梦颜的话多半人还是相信的,其实这些人无非是平常没什么娱乐闲的,有点新鲜事就爱凑个热闹,说到底都不是心肠多坏的,,明明是他见我落水乘人之危,呜呜呜,我不活了,我被他,被他非礼了一番,呜呜呜”李荷早就忍耐到极限了,被冻的瑟瑟发抖,心里焦急的不行。
看着华丽的宅子,梦想着自己入住然后奴仆成群,成为秀才娘子,还能日日夜夜见到自己心上人韩宇,沉浸在梦幻中的她被鹿梦颜冰冷的话语拉回了神,嘶吼着力争自己的清白,委屈的哭得是凄凄哎哎,好似她是天下最可怜最委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