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弟端着饺子正要吃,用手搡了下梁绾琰,“别有心理负担,你妈身体一直都不好,估计也是操心二丫的事情,可二丫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没必要再自己折磨自己。”
“大婶,我懂,我只是没胃口,夏天就这样,”梁绾琰摇头,看着梁绾卿,“你去吃点东西吧。”
“人多,我不爱吃,”梁绾卿冷冷淡淡,“大姐,你快出去吃饭吧,不用管我们,饿了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
大丫刚出去,梁永寿就带着张医生进门,两个人撑着伞,身上还是全被打湿,溪水镇夏天多暴雨,偶尔还有山体滑坡的危险,再加上老梁家的现如今的情况,张医生肯来,足见他人品高贵。
张医生替赵晓曼做了检查,叹了口气,“都是老毛病了,自己得注意保养,忧思伤心神,去医院疗养一段时间吧。”
“现在吗?”梁永寿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担心开车路上有危险。
梁绾卿安抚梁永寿,“爸,是疗养,过几天去也没关系,我妈就是操心操的,再加上底子本身就差,张医生,我给我妈打了一针,可是她脸色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其实这些都是辅助治疗,平时别让病人再操心,多注意休息,放松心情,”张医生看了一眼梁永寿,“其实心力伤损有时候比身体的伤损还要严重,是不可逆转的。”
“谢谢您张医生,这么大的雨还让您跑着一趟,”梁绾卿看着张医生,比初见时老了很多,两鬓多是华发,“现在雨正下的大,您先坐一会,大婶,麻烦您帮张医生再煮一碗饺子。”
“不忙活了,我诊所还有病人,没关系的,反正都已经湿了嘛,”张医生忙摆手,衣襟还在沥水,“对了,这是新药,效果比之前的药要好一些,你们留下给她吃吧。”
梁绾卿看着赵晓曼,闭了闭眼,别说赵晓曼心累,她都累了,倦了。
“这样,”梁绾卿站在客厅里看着众人,“如果你们都没有搬迁的打算,那就按我说的做,
第一,梁山煤矿必须重新办起来,尤其是现在,我们知道什么想法,但正是因为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如果我们停办煤矿,那就等于在这件事上认了怂,认了错,煤矿就成了我们永远洗刷不了耻辱,再加上那么多工人一下子失业,他们都会将怨恨算在我们的头上。
这是一个态度问题,现如今没有一人犯罪要株连全族的律法,二丫犯罪跟我们毫无关系,我希望每个人都记住这计划,包括她的父母,因为二丫是受过教育的成年人。”
众人望着梁绾卿,品着她刚才说的话陷入沉思。
“第二,”梁绾卿稍微一停顿,继续说道,“半夜被人砸玻璃这件事必须报警,平时在大街上被人甩脸色可以,但半夜砸窗户等于犯法,只是没有二丫纵火性质严重,但本质上都属于犯罪。
如果我们毫无作为,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二丫的事情已经给了我们教训,之前她将我爸的私章偷出去,又冒充我爸签字,将醋厂30%的股份直接转让,如果我们当时报警,她会被判刑,而且是十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