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侦探自我介绍,他叫白瑜,开了一家私家侦探。梁绾卿将她发现的情况告诉了白侦探,白侦探一听,直言,“凶手不是梁兵兵。哦对不起,我习惯了说凶手,以前查的命案比较多,所以职业习惯,请不要见怪。”
“可以称之为凶手,毕竟伤者如今在医院生命垂危,而且爆炸非常有可能造成大量人员伤亡,称之为凶手一点也不为过。”
“哦,不不不,”白侦探摆手,“凶手和歹徒还是有区别的,像你刚才所述,此人应该称之为歹徒,而不是凶手。”
“好,歹徒,”梁绾卿从善如流,“那请问白侦探可以帮我们找到歹徒吗?”
“乐意效劳!”白侦探抿嘴一笑,倒有几分风韵,这是梁绾卿脑海里忽然冒出来的一种感觉,“不过我需要了解你们的社会关系,包括昨天值守的那四位工人的社会关系。”
“我觉得你应该回到案发现场,找到有用的信息,所谓社会关系,有时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人情网,没有办法说清楚的。就好比这两个人看上去关系很好,可实际上互相算计着,但有可能只是一方有这种想法而已。”
白侦探略微诧异地看着梁绾卿,“明白。那恩怨呢?这总得告诉我吧,方便我做出正确的假设。”
“当然。”
白侦探和梁绾卿一起进入被夷为平地的炸药库,站在一堆废墟上寻找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的确太难了,更何况这里昨天经历了一场洪水,早就成泥浆,被无数人踩踏过的泥浆,找到证据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除非遇到蠢货。
不过这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还要低。
梁绾卿还是仔细找了一遍,抬眼看着白侦探蹲在废墟上思索,梁绾卿撇嘴,“在想什么?”
“听上去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就是吴多峰。”
梁绾卿嘴角牵了牵,“为什么不是喜妹?”
“她是聪明人,知道这么做对她没什么好处,吴多峰就不一样了,这个人官司有可能输,自己伤残,钱也拿不到,名声也毁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的人最有可能做出极端的事情。”
梁绾卿点头,“可是我们调查过,事发当时,有人看到吴多峰在医院做检查,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他老婆也陪着他。我想这种事情应该没有人愿意替他去做。”
白侦探将剪断的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门有多高?”
梁绾卿瞬间了然,忙将宋工叫过来,在他们面前比划了一下,他开门的时候双手差不多要抬到肚脐以上的位置,宋工身高比梁绾卿高半个头,而锁被剪断的切割面是从下往上出现一个倾斜面。
梁绾卿立刻与白侦探做了一个测试,测试的结果是,想要造成这样的切割面,身高应该比梁绾卿略矮一点。
“还有一点,”白侦探举着锁子,“你看这面上的齿痕,很明显不是一次剪断,而且你看上面的印记,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