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绾卿冷笑,“就算报警,这事跟她也没关系,所有的责任全都在二丫身上,算了,二丫已经官司缠身,顾先生告诉我,吴多峰的验伤报告出来了,二级伤残,二丫已经被定性为故意伤人罪,人家已经走法律程序。”
“啊?”梁绾琰一拍脑门,“我都把这茬给忘了,还以为人出来就没事,天哪,那怎么办?二婶还在帮她说亲事,你都不知道,二丫昨天冲着二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二丫发这么大脾气。”
“别管她,爸还不知道我们现在做的事,这样,我们先跟爸谈一谈,让爸别着急,毕竟是30%的股份,一辈子的家业,换谁都接受不了,他不是一直都说是留给我们的家底吗。”
姐妹二人商量好,一起去找梁永寿,此时地梁永寿蔫蔫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她们姐妹时则是一脸愧疚,“爸对不起你们,养了个白眼狼,你们的嫁妆,还有敦儒,哎!”
“爸,没事的,我和姐姐早有准备。”
梁绾卿将拿私章和股份协议书去贷款的事情,到煤场资格证书,购买土地等等一些事,梁永寿越听越心惊,到最后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爸,您没事吧,”梁绾琰看着父亲的神情有些担忧,“爸,您生气了?”
“没有,我,”梁永寿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的女儿,每一个女儿。“你们,那你们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爸,您太忠直,告诉您,您未必会同意,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最好的吗,”梁绾卿看着梁永寿,“原本贷款是我们自己要还得,如果喜妹不动这个心思,那就不会有这些事。但凡二丫心里有我们,她也不会做的这么决绝,生生毁了我们家。”
梁永寿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颓然地看着梁绾卿,“行,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可是这煤场我们之前也没搞过。”
“醋厂我们之前也没有办过呀。”
梁绾琰也跟着点头,“爸,我小时候听奶奶说您在煤场做过工。”
“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十几岁跟着同乡一起出去找活计,后来跟着一个老中医学医术,哎!行吧,就按你们说的办,我就是觉得,就是……”梁永寿摇头,“没事了,我回医院照顾你妈。”
梁永寿的身子有些佝偻,脚步略微凌乱,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出门,梁绾卿与梁绾琰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你好爸是不是生气了?”
“爸是不舍得醋厂,他在醋厂倾注了太多的心血,让我们家从吃不饱饭到今天的日子,醋厂对爸爸,对我们家的意义不一样,可是突然就这么没了,他心里肯定会难受。”
梁绾琰搓着脖子,“别说是爸爸难过,我也难过,绾绾,你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
梁绾卿大笑,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她花了多少心思才让醋厂有了如今的规模,又熬了多少个日夜才完善出那些制度,又翻了多少资料去找设备,到后面的更新设备……她付出了多少又有谁真的全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