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绾绾,就算我们不喜欢二丫,可你也说了,留下案底对我们老梁家不好,有一个有案底的姐姐,敦儒以后的上学,就业都是问题。”
梁绾琰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景来领敦儒走仕途,审核家庭成员的时候,二丫如果有案底,就算不是直系亲属,对他多多少少都会有影响。
况且二丫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醋厂的形象,就这个月报上的订单明显有所减少,这里面又有多少与二丫的事情有关还有待商榷。
“再说吧,我们计划的再好,也抵不上二丫犯蠢,”梁绾卿摁着眉心,“本来事情我已经解决的差不多,甚至借着这个事情我还为咱们醋厂做了一波宣传,打压了竞争对手,可是二丫倒好,自己将刀柄送到敌人手里来捅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二丫,如果是竞争对手,那一定是无敌的。不按逻辑出牌的敌人才最可怕。
梁绾琰瞪了一眼梁绾卿,梁绾卿不解,“我说错什么了?”
“绾绾,其实我们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就拿二丫这次的事情来说,她原本是受害者,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她会选择用那样偏激的做法来做呢?”梁绾琰闭了闭眼,看上去有些疲累,叹了口气又道:“还不是因为我们谁也没有站在二丫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你也一样,事情发生之后,你处理结果的确是对醋厂最优的,你甚至还引导了舆论,让所有人去抨击那对夫妻,将祸水泼向竞争对手,可是你唯独没有考虑二丫,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你想替二丫洗脱罪名,所以你选择说出二丫是被人骚扰,可是这对于二丫的名声呢?众口铄金,二丫为什么宁可承认自己有罪,都不愿意承认她被吴多峰骚扰?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梁绾卿不说话,这个问题她想过,只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这么做,如果不说出来,只会助长吴多峰这种社会败类的气焰,只会有更多的女性受到骚扰而不敢发声,甚至宁可承担罪名都不愿意说出真相,这是一种畸形的自我保护。
“绾绾,我知道你绝对是好意,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样坚韧的意志力,”梁绾琰将手放在她手臂上,温热的掌心让原本有些发颤的梁绾卿渐渐冷静下来,“姐姐,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替二丫辩护,争取不让她坐牢。”
梁绾琰点头,“就算再有错,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她小时候吃了太多苦,到我们家也没受到太多关注,才会造就她扭曲的性格,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亲人。”
亲人……梁绾卿呢喃着这两个字。
张秀花与王盼弟回到镇子上,张秀花又拖着王盼弟去找梁永寿,结果正赶上梁永寿四处寻找梁敦儒,有些话她这个时候她也没法说出口。
王盼弟留下一起找梁敦儒,张秀花则是回到老宅找田春苗商量如何救二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