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我们不是一直合作的好好的吗,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你怎么能这么为难我呢?”
“你和梁红娟还是亲姐弟,都是为了救你们自己的爸妈,都可以互相算计,我就是一个来去无根的外人,我只是按照合同算账,可没忽悠你的股份,我要是那么做呀,你手里的股份早就到我手里了,别忘了,你也签了很多字的,难道这些合同条款你都没看?”
喜妹声音平平,听不出有多少情绪,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加之她个子又高,气场又强大,几句话居然惊出梁永寿一身冷汗。
最后,梁永寿颓然离去,也没再去镇子上,而是回了家,又将这几天借的钱拿出来点了一遍,一毛都没多,一千多块钱。
梁绾卿冷冷看着,也没去管,反正跟她干系不大,只是这件事给她提了个醒,厂子的股权放在梁永寿和喜妹名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将来……
可眼下也没什么法子,现下只能如此。
喜妹去见梁绾卿的时候朝着她眨眼,“搞定,你这招狠是狠了点,不过最有效,永寿子太没产权意识,你那个姑姑真不是个东西,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吃她亲爸的骨髓呀,啧啧……”
“不去管这些,赊粮食的事情谈的怎么样?”
“你觉得能行吗?没谈几句,人家都不大乐意,也就没再往下谈,”喜妹摇头,“哪有赊欠粮食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另外想办法。”
梁绾卿看着喜妹,“你呀,还是缺乏商业思维,我们连‘钱’都能赊欠,粮食怎么就不能赊欠了。”
看着喜妹稍微疑惑的眼神,梁绾卿嘴角一牵,“银行贷款不就是赊钱。”
“噗……还真是,”喜妹单手托腮,“那你的意思是粮食也能赊欠?”
“你忘了,当初我们没钱买酒瓶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做的?人家跟我们买醋的时候为什么能赊欠,你自己也说了,你们没谈多久,而不是你一开口就被人给轰出来,只要没被轰出来,那就有谈下去的可能,你得想办法抓住对方的心里,即使他们没有先例,我们也可以创造先例。”
喜妹若有所思,忽然一拍大腿,“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谈,不然怎么醋厂可就真的要断粮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醋厂这几天要送货,要订货,但是厂子里唯一拉货的车被梁永仓这几天开去医院,到处跑,反而用在厂子里的事情上的时候少。
这件事暴露出来的一个弊端就是任人唯亲,这个道理梁绾卿早就知道,可也没办法杜绝。
不过经过了梁红娟算计股份的事情,她决定快刀斩乱麻,厂长梁四辈不是推荐了一个读过书的年轻人,叫赵智勇的到厂子里,刚好让他顶了开车的活。
“你说什么?”梁四辈听到喜妹让他出面说这个事情,“这不是得罪人的事情吗?永仓是永寿的大哥,开车本来就是永仓的活,干嘛要跟智勇调换,这种事我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