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一袋高粱，你就酿了四瓶醋？不可能回本。”喜妹又喝了一口醋，的确好喝，可再好喝，也是醋。
梁绾卿神秘一笑，晃了晃手里最先收集的蒸馏醋，透明的瓶子呈琥珀色，光泽清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个我尝一下。”
梁绾卿嘴角一牵，“好呀。”她给喜妹小心翼翼倒了半勺，喜妹迫不及待地喝下去，“啊……嘶……”
眼睛彻底眯起来，眉头抬的老高，额上堆积了一层又一层抬头纹，嘴皮瘪在一起，口水直流，鼻涕都跟着流下来。
“啊，呸！呸！呸！”喜妹一连吐了几口，又忙着舀了一瓢凉水漱口，折腾了半天，擦了擦鼻涕眼泪，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我的天哪！极品。”
梁绾卿挑眉，“这个词用的好，‘极品’，可不就是嘛，我还想了半天，该怎么形容，你一下子就帮我解决了。”
“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说反话吗？”
“醋精！”梁绾卿挑眉，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这一瓶就是醋精，忙活了这么久之后最后的成果，我们能不能办成醋厂，全靠它了。”
“那完了，”喜妹将瓢扔到水桶里，耸耸肩，“就这，够酸，但就是因为太酸了，所以我觉得不会有人买，除非，除非个别极品。”
“谁说我要卖醋精了，”梁绾卿拿着醋精回房，“把那四瓶都戴上，我们商量一下去首都的事情。”
“去哪呀！我的小祖宗，你不卖醋精，你费那个劲干嘛？”
梁绾卿将醋精郑重放在桌子上，眼里充满了希冀，“去申请专利。”
“专利？”喜妹一怔，良久才回神，慢慢坐下来，正视着梁绾卿，一字一句，“什么是专利？”
“简单的来说，就是这个东西只属于我一个人特有，是国家对这项发明特别颁发的一种权利和利益。”
“酿醋是你特有的？”
“是这种工艺，我们的醋不同与传统工艺，也跟现在用机械发酵不一样，而是通过咱们村子特有的土质层天然发酵，所以酿出来的醋才会特别醇香，醋味劲道，又不呛口，我们申请的就是这种特有的土质层自然发酵出来的专利权。”
喜妹眨眼，一脸困惑，“可你不是说这是自然发酵的吗？能算吗？”
“这里面的定义有很多种，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但是我这个并不是投机取巧，你就放心吧。”
“还有一个问题，”喜妹抿了下嘴唇，“主要是我不懂，可能有些问题听上去有点可笑，你别介意。”
“不会，你还有什么问题，我尽量给你解答。”
“申请专利有什么用？”
“申请贷款，用专利权就能申请到贷款，就像……作家写的文章一样，摄影师拍的广告片一样，这些东西可以直接变现，也可以用作抵押，”梁绾卿看了看喜妹，“一步一步来吧，你先收拾一下，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梁绾卿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他们家大门口停着一辆牛车，田春苗和张秀花正在整理牛车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