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柔捂着脸愣了愣。
卫染知道岑木是她的人了？
知道了多少？
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几个问题在她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
她下意识去看岑木，想从岑木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岑木垂眸，却没敢再看卫柔。
卫柔心底陡然升起一道不好的预感。
卫染不疾不徐的拽起卫柔的衣领，眼神凌厉，“三皇姐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都是因为卫柔。
如果不是卫柔，她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一步？
只要她一想到，这几年，岑木都是卫柔派过来的人，她整个人的情绪几乎不受控制，恨不得直接掐死卫柔。
凭什么把她当成傻子耍？
说不定，这几年，卫柔跟岑木就像是说笑话似的讨论她。
胸腔涌出一股怒意。
与恨意交织在一起，手中的力道渐渐不受控制，力道大的惊人。
卫柔起初还眼泪汪汪的打算博取同情，希望迷惑住卫染。
哪料，随着卫染手上的力道加大，她终于意识到，卫染这个人十分危险，甚至现在分明是想要了她的命！
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什么心情去演戏。
双手扑腾着去抓卫染，同时急切的喊出声，“救命、救命啊！卫染你发什么疯？我是你姐姐！”
“姐姐？你还知道你是我姐姐？那这样吧，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地狱当姐妹，好不好？”
反正，她也就这样了，以后也没什么希望了。
皇帝，她当不了。
皇位也抢不过来。
想得到萧知许，也得不到。
她本人又在天牢里出不去。
人生，根本就没有希望。
她也不可能有下半辈子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对面的岑木，双眸通红的看着卫染掐卫柔。
他眼底浮现心疼。
想喊出声，又害怕把卫染惹急。
现在卫柔在她手上，他什么都不敢做，什么也都做不了。
他试探着喊，“卫染？卫染你别激动，先把人松开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说，还有机会，我们还有希望……”
岑木心疼的要命。
此时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弱小。
卫染压根不搭理他。
懒得跟他扯废话。
她手上的力道继续加重，狠狠的掐住卫柔的脖颈，渐渐的，卫柔挣扎着的双手无力的垂下，眼睛也渐渐无神，像是已经撑到极限。
岑木双眸通红，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四皇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求你给她一条生路……”
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牢门的栏杆。
手背上，因情绪激动而青筋毕露。
狼狈至极。
卫染瞧着这样子的岑木，眼底满是讥讽。
岑木何时如此跟她低声下气的说过话？
现在倒好，为了卫柔，说跪就跪，真是一点儿骨气也没了。
她松开手里差不多快昏厥的人，冷笑着后退一步，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卫柔。
如同看一个蝼蚁一般。
眼底满是蔑视。
卫柔捂着脖颈，咳了几声，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来。
然而她却不知道，这只是下一个折磨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