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一定要对我这样吗?我说我错了,我改,你还要我怎么样?”
齐贺又是醉醺醺的回到家里,对着躺在床上的夕月发酒疯。
他看着床上的连动也不动一下,话也不说,内心深处更加重了痛苦,同时,所有痛苦转为愤怒。
“夕月,你说话啊,你这样无视我,把我当空气你就能好受一点吗?我是你丈夫,你不能这样对我”。
一声声低沉咆哮刺激着夕月的耳膜,她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和他说话。
忽然,一个沉重的力量把她的身子扯过来,进而是刺鼻的酒味,他在疯狂地吻着她,而她在用尽全身力气反抗。
她还要护着肚子里的宝宝,她不敢幅度太大,最终她只能求饶,泪流满面的低声祈求。
“求你,不要这样”。
她很害怕,眼泪布满她的脸颊,她浑身颤抖,眼神惊恐,她在害怕他。
齐贺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做了混蛋事,匆忙地踉跄着离开,一夜未归。
而夕月也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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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好像有人在查你”。
顾金诚觉得并不惊讶,他的“仇家”很多,调查他也很正常。
无所谓地说道:“不用管。”
“顾总,这次查你的人和以往的不一样,对方甚至从你的出生地、长大的地方、家庭背景、从小到大接触过你的人,都全部去查了”。
他正在敲打键盘的手突然停下,疑惑不解,“是谁在查我知道吗?”
“是局里的,我去问了说是简单的人口普查”。
人口普查怎么可能查得这么详细?他再想想自己得罪了哪些人,可是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把他查得这么清楚,所以,对方来意到底是什么?
“暂时再观望观望,目前先什么都不要管”。
“好的,顾总”。
顾金诚陷入沉思,居然有人要查他的身世,说来可笑,他孑然一身,任凭他再查,也查不到什么。
他只能回忆起6岁开始的事情,他在三阳孤儿院长大,就连院长也很怕他,整天打架、不学无术,成绩是班里倒数第一。
别人都有朋友玩,就是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渐渐的,他变得越来越孤僻、阴郁,性格残暴,只要有人敢对他出言不逊,即使是一个眼神,他也会冲上去把对方揍得落花流水。
看着院里的小伙伴一个个被领养,他的内心世界更孤单了。
就这样他,混到初一,他靠着帮着院里管理孩子有了生活费来源,在初一下学期认识了一个混混,他现在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好像是牛哥。
此后他就有了依靠,跟着牛哥一起混,不学习,和老师顶嘴,无事就是打架,抽烟,混迹网吧、酒吧等场所,还会去收保护费。
直到初二下学期,牛哥因为得罪了其他学校比他更厉害的人,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后就转学了,他没了依靠,只能又回到学习上。
接着又是一个晴天霹雳,院长说他的成绩太差,如果考不上高中,他就得随便去一个学习混完三年,九年义务教育一过,然后他就可以离开孤儿院了。
院长好像是把他的路全部规划好了,可是他能去哪儿,他一无所有,没有特长,没有学历,他下半生怎么过?
一番思考后,他发奋学习,挑灯夜战,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常年倒数第一的人,中考考到了全省的前十名。最终他选择了b市一中。
b市一中是全国最好的中学之一,并且这儿极致繁华,是大都市,他也想来看看。
省里给了他一笔奖金,慈善机构资助他去了b市一中,在这里,来的第一天他就认识了路舒悦,路舒悦和他是同班同学,她天真烂漫、青春美丽、学习成绩好、人缘好,很快就和班里打成了一片,其中的人也包括他。
由于身世卑微,贫穷,他很腼腆,像刺猬一样保护着自己,让人不敢靠近。他渐渐成了班里的透明人,所有人孤立他,嫌弃他,所以集体活动都没有他的份。
是路舒悦主动跟他说话,把他拉入她们的圈子,那时候他觉得路舒悦就是天使降临,他更加努力的学习,想要以后成才,把她娶回家。
可是在高二上学期,他就听说她谈恋爱了,和其他班一个叫齐贺的人,一个同样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人。
他内心渐渐绝望,这时,他认识了外校的混混,大刀哥,他又堕落了,和他们混在一起,天天出入酒吧、ktv等场所,纸醉金迷,夜夜喝醉,打架是家常便饭,他常常带着一身伤出现在课堂,迎来的是同学鄙夷嫌弃的目光。
有好几次因为打架差点被开除,是肖思玉为他摆平的,肖思玉喜欢他,可他喜欢路舒悦。
他终于鼓起勇气去表白,想着无论如何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可路舒悦冷冷地拒绝了他,因为他和外面的人混,不学无术,也逐渐被她疏远了。
之后他又陷入迷茫之中,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要一直混下去嘛?优秀的人一直优秀,而他只能在这人生的泥潭里打滚,最后,他决定,要考上大学,然后创业。
他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努力,他退出了大刀哥的帮派,之后不久,他听说大刀哥死了,在一场争地盘的火拼中,这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要靠读书改变命运。
他和肖思玉上了同一所大学,她家资助了读了大学,在大学里,他以和肖思玉订婚为条件获得第一笔创业启动资金,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现在想起,一切都恍如隔世,仿佛从未发生过那么多事情。
他现在是三阳孤儿院的名人,他年年往里面投入很多钱,谁都想不到,当年还是小混混的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只是他的内心很空,从小是孤儿的他无父无母,现在也是孑然一身,以后的日子还得继续。
突然他想到什么,赶紧给孤儿院的前院长打电话。
“院长,我是顾诚”。是的,在孤儿院时他的名字叫顾诚,是上了高中才改为顾金诚的。
院长现在很老了,大约有八十岁,说起话来颤颤巍巍,不再硬朗。
“小诚啊,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是不是工作很忙啊?”
“是的,院长,工作太忙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我是怎么来到孤儿院的?”
那边的喘气声很重,半晌才到“前久也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老了,不记得啦,我只记得,我见到你时,你还是个小婴儿,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
原来有人查到这儿了?他焦急地问道,“那请问有谁知道这件事?”
“当初把你抱来的是副院长,梅姐,你去问问她吧”
“好。谢谢院长”。
他来不及等对面回答了,挂了电话。
难道,他不是孤儿?而是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