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白交代完,也不管紫夜有些扭曲的表情,顾自下山了。
紫夜有些怨念的找到另一个隐藏在附近的影卫。
“挽风啊,你说少主这是怎么了?”紫夜搭着挽风的肩膀,一脸的求安慰。
名唤挽风的影卫立在横枝上抱剑靠着大树主干,面无表情,声音平静无波,“你是在质疑少主吗?”
紫夜一脸的惊恐,小声的说,“你别乱说,少主还没走远呢,万一他听到了,那误会可就大了。”
“你怎么还不走?”
紫夜开启了他絮絮叨叨的模式,平日里就他们两个人在,所以紫夜自动认为他们两个就是无话不谈的战友。“我们跟着少主出生入死,什么场面没见过,现在的任务级别反而越来越高了。”
挽风有些不耐,这人太啰嗦了,“是吗?”
“肯定啊,先不说鬼刀难缠,那嘴巴可以把人骂的体无完肤,偏偏你可不能还嘴,更不能还手,还有就是,给匕首得首先让夫人注意,还不能被怀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挽风闭目养神,拒绝跟他交流,他喜静,可偏偏紫夜是个话痨,终于,少主发现了他的不容易,把这个家伙调走七天。
紫夜默认了挽风的沉默,继续说道,“这刀要杀人,还得切菜,我怎么跟鬼刀说,我说他做的神兵需要能切菜,他不得先切了我。而且这种罕见的绝世神兵他要怎么才能让夫人收下,万一她要出钱,那我是收还是不收呢?唉,女人真是麻烦,我好想拒绝怎么办,可是我不敢呀,小风风,你说怎么办呀?”他一脸幽怨的靠在挽风的肩膀上,小手指不停的戳着他的胸膛。
挽风斜睨了他一眼,“星夜兼程,找到鬼刀往返得两天,就算鬼刀不眠不休,时间也是刚好而已,你确定你还要在这里继续念叨?”
紫夜一个激灵翻身下树,带着任务连夜离开,带着满身的怨念一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树林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第二日巳时,几个衙差跟着村长来到了江家,为首的衙差看着苏觅,不禁愣了一会,没想到这小村落里,还有这么水灵的妇人,苏觅看着他,低下头干咳一声,他才回神,“是你们家被盗了吗?”
苏觅带着路,让衙差在家里巡视了一圈,“昨天晚上大部分东西都找回来了,不过十几只鸭苗都给踩死了,我相公早上给埋在了院子外面的柳树下,那些床上的被褥也都剪烂了。”
“你们家的情况,来时,村长也大致都跟我们说了,现在我们要去苏家拿人,这家里的物证,还有这些认证都有,基本就是一个过堂的程序了。”
“差爷,请问这种罪,判下来,是个什么刑罚呢?”
“盗窃一旦确定,先打三十大板,至于坐多久的大牢,要看损失的财务价值。”
“基本上损失的就是我们家被破坏的物件和鸭苗,这加起来,大概差不多五两银子,其余的我们也不跟他们算了。”
那位为首的衙差点点头,“那我明白了,过堂的时候,你们家作为苦主,和村长等一些证人也都需要来县衙一趟,咱们这手续必须完整。”
听到这里,苏觅有些为难的望了一眼江书白,他们去镇上倒无所谓,还有其他的证人也需要去,大家愿意帮他作证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让他们放下农活去一趟镇上,那就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江书白站了出来,“目前是农忙的时节,且一来一回也耽误功夫,不知差爷有什么好的方法节省些,感激不尽。”
苏觅连忙点头,在差爷的手里放了二两银子,“辛苦各位差爷跑了一趟,我们主要是想让那家人有个教训,但是也不想拖累乡里乡亲的,烦请差爷们想想法子。”
衙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这小娘子出手真大方啊,他们衙差风里来雨里去的,一个月的俸禄也就一两银子了,这一下就得了二两,顿时大手一挥,“也是,农忙的时候,这真是庄稼人忙的时候,叫人家跑来跑去的也不妥当,你们说是不是啊?”
其余的衙差看到了老大手里的银子,本以为来一趟村里是个苦活,大家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满,没想到这安宁村还有这么懂事的小娘子,出手又大方,有了油水,顿时热情了不少,“就是就是。”
为首的衙差说道,“这样,你们写一份状纸,说明实情,然后叫村里愿意作证的人,签个字画个押,咱们就把人带走了,你们也不用特地再去一趟镇上了。”
“这你们把状纸写了,我来签,然后找找昨天在村里目睹了实情的村民来证明。”村长也同意这个方法,不然叫村民跑来跑去也是费力的事。
这样流程就简单多了,苏觅作为一个妇人,她可不能随便写字,这件事就落到了江书白的手里,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份状纸,衙差拿到的时候,眼里闪过惊艳,没想到这穷山沟了,竟然还有人写的这么让人惊艳的一手字,“字写的不错啊。”
苏觅撇了一眼,纸面干净利落,字写的也是无比霸气,苏觅说,“我们家公爹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所以我家相公也是承继了公爹的一手好字。”
秀才还是让人很尊敬的,衙差一听,“哦,原来是这样啊,失敬了,咱们也不耽误了,这就找人把字签了,画了押就拿人去了。”
拿了银子,办事都利落到不行,村长领着他们去寻找了昨天在江家拿了不少肉的村民家,大家一听要替江家作证,也都没有犹豫,直接盖了指印。
万事俱备,只欠拿人了,苏家人躲在家里把苏觅骂了一夜,直到衙差上门拿人的时候,她们才意识到,苏觅真的不是再开玩笑的,状纸上的名单,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抓了。
家里就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跟着追了出来,嚎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儿子孙子都被抓了,苏家顿时感觉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