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顺着老道指引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很普通的道观坐落在山巅。有一片很大的广场,却只有几间屋子。
“这里本是我和师弟修炼之所,现在就剩老道我和童子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访了。”说着说着老道忍不住有点落寞的说道。
“我辈修道之士当如此,仙长真是道德中人啊。”张风看到老道稍显落寞的样子,连忙说道。
“哈哈!叫老道青松就好。”老道听见张风的话不管真假,但是还是很高兴“还不知小友怎样称呼。”
“小子叫张风,却不过偶有奇遇的俗人而已,却无多大神通。此次前来,还望青松仙长多多指点才是。”张风这一路上心如电转,想出这么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自己本意就是求那修仙求道之法,而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老道兴致来了,想试下自己火候,那自己还不惨了。张风忍不住往最坏处想到。
“喔?”青松老道脸上一惊“小友,竟然是自修成道,师法自然?老道实在是佩服。”
“小子惭愧!”张风‘师法自然’这样夸张的词语竟然用在自己头上。张风本已经感觉自己的脸够厚了,但还是感觉自己面如火烧。不过,或许,有可能我真的是、好像真是自己领悟的灵力……
“小友不必如此,你我进屋细谈。”青松老道止住张风的话语,转身对着两个童子说:“紫衫、青霜。众位客人神态有些疲乏。你二人带几位客人去换身衣裳,再打扫下客房,然后带客人去好好休息。”
“是,老师。”两个童子点头应是对着徐鑫张虎等五人道:“诸位这边请。”
赵博文看着张风留了下来,忍不住挤眉弄眼,仿佛在乞求姐夫把我也留下吧!就在张风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赵丽文一把揪住赵博文的耳边:“我在山下时怎么和你说道,约法三章还记得不记得。”
“姐姐!姐姐!痛……我绝对听姐姐话。”赵博文连忙应声。
不谈远去的众人,老道带着张风走向道观之中。一路边说边笑。
“青松仙长,今日风雨较急,你看我衣衫不整,可否容我也先去换身衣衫再来此处,你看如何?”张风指了指自己一身蓑衣斗笠,和里面已经湿漉漉的衣物。
“这个却是简单,小友先脱去这身蓑衣斗笠。”青松老道哈哈一笑,却又接着说道:“此是小事。”
张风听到青松的话,知道肯定有什么其他办法,不由兴奋中又有一丝忐忑。连忙迅速的脱下蓑衣斗笠。
“小友,请看好。”老道看着有些紧张的张风说道。
张风连忙凝神看去,就见老道长袖衣服,一阵微风刮过,没有什么光霞闪过,就觉清爽气息扑面而来,一身神清气爽,全身舒畅。这种奇妙的感觉差点让张风忍不住闭上眼睛**,还好警觉的记得现在在何处,才没如此放肆。
“小友,已经好了。”
听到老道略带玩味的话语,张风慌忙睁开眼睛。片刻功夫,自己一身湿气的衣衫竟然干爽无比,仿佛刚刚清洗过一样,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仙长,真是好手段。”张风忍不住赞叹道,一脸信服。
“哈哈,小友快快入内。”
老道已经迈步进入道观之内,张风连忙跟上。张风走进道观不由一愣。道观中不但无供奉的三清之类的道尊,甚至连桌椅都没有。只有地上几个蒲团随意的摆放在地上,旁边放着一张小茶几放着一茶壶一个杯子,显然是平常老道时常端坐之处。张风看了一圈竟发现唯一的装饰品尽然是墙上的一面镜子,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有些突兀。
“仙长居此仙家之地,竟修这等清修之道,真乃高妙之士。张风拜服!”张风忍不住说道。
“哈哈!小友也不一般啊,是吾道之友。竟能靠观天地,自修悟得道法,请勿要称呼老道仙长,折煞老道。”青松抚着胡须已不知今天是多少次笑了,眼睛多眯了起来,被两道白眉遮住。
“既然如此,我就不高攀了,道友。”张风学起老道,一甩衣袖潇洒的道。
“好,好!如此甚好。”老道拍手而笑。
“却不知小友,所遇何等机缘?竟能自行入道。”
张风心中一动,终于来了。以刚才老道在山下对待其他人的样子,要是知道自己肚里没什么货,很有可能下一刻就翻脸,一脚把自己踹下山去。张风心如电转,忽然想起前世的那些经典,自己好像零星的记得几分。不由微微一笑!
“道友可曾听说一部叫做《道德经》的经文”
“喔?”听到张风说起一部道书经文,老道忍不住眼睛一亮,又装作的无所谓的样。“难道小友一身修为,竟是靠此经文?”
张风抬首望天,许久不语,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双眼略带着迷离之色。
老道不由大急:“小友可有何不便之处?要说道书法宝,老道道场虽然简陋,却也有一些。小友有何缺失,但说无妨!”
张风心中一乐:就等你这句话,但是嘴上却说道:“道友见谅,只是小子一时陷入回忆之中,却说当年小子福源不够,只不过得了一种一段经文,时常默诵而已。”
“默诵?只是如此……”青松老道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神色,露出吃惊之状:什么经文竟然如此玄妙,时常默诵就有此中效果,让天下苦苦修道之士如何作想。
“小友来紫霞山,也是你我缘分。有何要求,但说无妨!”老道显然也深懂人心,点到即止。
张风听到老道说的这么明白了,也收起装模作样。神色一凝“道友且听好了。”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
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张风装模作样的背了道德经中一段,背完发现对面老道竟然没有动静。心中一凉,不会‘老子’留下的文章真只是道德文章,和那神奇的道法根本不沾边吧,自己是不是想想该怎么圆谎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