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刚过。
宫人屁颠屁颠地,走进中和宫,跟赵煊和耳语几句。
赵煊和站起身,带着朝歌走出了中和宫。
往前殿方向走。
朝歌起身之际,没能忘记拿上那么一小撮瓜子。
赵煊和垂眸,欲言又尽。
一路上气氛很是沉重。
跟在两人身后的宫人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位,可是弑父的。
无论多么冠冕堂皇,都是弑父。
只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新主子有钱兵多底气足。
还真不是能随意讨伐的。
正殿
众大臣从早上开始,就处于懵逼状态。
谁能跟他们说一下,为什么,没有一点点防备,江山就易主了?
今日早晨,他们按照惯例议事。
早朝还没过半,突然冲进一帮人,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殿的人就被控制住了。
其中包括他们敬爱的皇帝陛下。
那帮人控制住他们后,宣读了皇帝的罪状。
种种证据拿出来,他们才知道皇帝做了那么多猪狗不如的事情。
就连隔壁城的鸡,都是他偷的。
众大臣当时就,挺无奈的。
你诬陷就诬陷呗,能不能找点好的理由……
皇帝不愧是皇帝,听着一条条罪状,还能保持一脸的威严。
直到皇帝听到连八十岁妇女都不放过时,忍不住了。
这龟儿子在埋汰谁呢!
当爸爸是纸老虎还是咋的?
宣读之人见状也不敢怠慢,语速极快将罪状宣读完。
然后趁着正午,将皇帝斩首在正殿前。
众大臣,现在也还没有缓过劲来。
狠,太狠了!
虽然他们已经习惯了,历来每到改朝换代的时候,皇子们都会搞出点事情来。
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事情搞得那么迅速的。
若是以往有人跟他们说,篡位是这样篡的,绝对打死不信。
没想到这次竟然目睹了。
史官觉得脖子凉凉。
这操作,实在是太骚了!
好怕新帝灭他口。
众人两股战战的,等待新帝的到来。
赵煊和到了。
拉着朝歌,大摇大摆的,登上龙椅。
朝歌左看看右看看,再看向坐在龙椅正中央的赵煊和。
得,这是让她站着呀。
呵呵,怎么可能!
让人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龙椅旁边。
咔咔的,嗑瓜子。
底下的大臣什么也不敢说。
腥风血雨听多了见多了,就知道安静在这个时候的用处。
至于劝谏,从来都不是在新帝登上篡位成功时说。
新官上任三把火,是嫌弃自己命太长还是喜欢当杀鸡儆猴里的鸡?
什么事情不能等到以后说?
有言官,已经默默记下朝歌此时的行径。
这将是她不配当皇后的一大理由。
言官恨恨地想。
皇子们也不敢出声。
敢带人将正殿围起,还是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动静的,说明赵煊和与他们之间,不是棋差一筹的问题,而是实力悬殊的问题。
他们怎么敢反抗?
朝歌咔咔咔的,将手里的瓜子磕完,又开始吩咐人将果干拿上来。
朝中那气氛,她真的,好像是感觉不到的喔。
十分淡定地听着底下的人商量着赵煊和登基的事。
“封后大典,就选在登基这天。”赵煊和说。
“这……没有这个先例呀……”有大臣不怕死的说。
“朕做这个先例,如何了?”
“皇上英明!”众大臣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