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一点阳光。
让她忘记带伞。
然后。
他再给她来一场倾盆大雨!
在乔盛恩心中,慕惊鸿无疑就成了这样的人!
为她,他愿意一掷亿金,愿意跟安红翻脸,愿意不顾非议报复霍家!
而她,心心念念,站在料理台边拿着勺子,在砂锅里搅了一晚上的小米粥。
一下接一下,手臂酸了,都没放下。
仅是想着,这么一罐芳香四溢的东西,他到底会不会喜欢?
除了喜欢和不喜欢,乔盛恩也没想过,居然会有第三种答案:人家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这是第一次,她为了一个男人躲在黑暗中哭得痛不欲生!
而此时,在三楼。
那两个从皇家行宫带回来的女孩子,一左一右像迎宾似的站在慕惊鸿房门口。
她们俩本来是想跟进来的,但主人不准,只好站在门外候着。
慕惊鸿独自走进房中,脱下衬衫和长裤,直接走进浴室。
听着水声哗哗传来,两个女生越发不解。
“香姐,你说这个慕总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别胡说,听说有钱有势的男人都喜欢新花样,还有点怪脾气!”
“香姐,你说楼下那个女人是谁?”
“丫鬟,或者保姆吧!”
“我看不像哎,你没见她一头扎进慕总怀里,慕总居然将她抱得紧紧的吗?”
“后来还不是推出怀去了!”
“可我觉得怪,我感觉那个女人像是慕总的恋人!”
“得了,你!哪有男人当着恋人的面带女人回家的?”
……
慕惊鸿今晚明显心情不爽。
他感觉自己好像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病。
一颗心,就像下雨前的天空。
闷得疼痛。
还兼有肺活量不足的症状。
随时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且,自打斐晨光那个贱人说过他在乎乔盛恩后,他更是如同着了魔,浑身上下不舒服的感觉更加严重!
蒸气腾腾的热水从花洒喷出,浇淋在结实的麦色肌肤上……
铺天盖地的温暖空气将他拥抱。
闭上眼,整个人都置在花洒下,可是莫名地,耳畔除了水声,居然还有她委委屈屈地那一声‘对不起,慕总!我只是想来说一声,粥好了’……
挡不住思绪……
他仔细回想,用心分辨,刚才在楼下说那几句话时,她的声音是不是有一点点变了?会不会是哭了?
甩甩头,慕惊鸿觉得自己不是中邪,就是疯了!
他活28年,手下掌控着一家足以堪比娱乐圈半壁江山的影视公司,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但除了心底深藏已久的那个人之外,还不曾有女人让他如此胡思乱想牵肠挂肚过!
乔盛恩算是第一个!
生意场上那么多聪明玲珑的名媛佳丽。
公司那么多天仙般美丽夺目的女明星……
他似乎还没正眼瞧过几个!
现在这是怎么了?
楼下那个小女人有那么重要么?
她哭没哭,关他什么事?
需要洗个澡都这样记挂着她么?
需要满脑袋都是她的影子么?
她很美么?
他认识的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慕惊鸿心情越来越糟,以致于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脸色又黑又冷,吓了门口俩姑娘一大跳。
她俩对视一眼……怕怕!
做她们这一行,很有些察颜观色的本事。
行行色色的男人都见过,但这种帅帅的活阎王,还真是头一回遇到!
要不是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慕惊鸿,她俩这会儿准拔腿开溜……这么臭这么硬的脸色,宁愿陪人**也不愿意陪这位大爷!
慕惊鸿走到床边,将自己整个人往床上一抛,弹性良好的床垫顿时陷进去一个人形。
朝门外一看,那俩姑娘刚好也在看他。
“你们两个,过来!”他沉着嗓音,无形冷气自周身弥漫。
这俩姑娘长相不错,姿色不比乔盛恩差。
只是,大概是因为久混风月场的缘故,气质上难免占染了一丝做作和风尘气。
她俩一听慕惊鸿召唤,立即像两只欢快的小天鹅,扑愣愣飞进卧室,飞到大床边。两人迫不及待爬了上去。
“谁叫你们上来的?”
一把一个,全提起来扔地上去。
“这个,拿走!”
慕惊鸿自床头男式钱包中,抽出两摞粉色大钞,足有超过十万块的样子,递过两个女生,“不管是站还是躺,在走廊里呆到天亮你们就可以走了!”
两个女生揉着摔疼的屁股,听完他的话,虽不开心却不敢吭声。
“把我房间门关上!”
说完这句,他自床头抽出一根香烟。
刚准备伸手拿火机,其中一个女生眼疾手快,挺着圆鼓鼓的胸靠过来,“慕总,我帮你点吧!”
被一团脂粉香包围的慕惊鸿显得很不耐烦,从嘴里拔出香烟,狠狠朝地上一掷,“我特么刚才叫你们去走廊没听到吗?”最讨厌不带耳朵的。
那足球似的大胸也让他看了就烦。
“慕总,让我们伺候你,可比去走廊值班好多了!”做这一行的女生道行都不浅,她们哪里肯善罢甘休。
如果能爬上慕惊鸿的床,就是不给她们这两叠钞票,这男人这么帅,身材赞得不要不要的,白睡也行啊!
“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走!你们永远别想在地球上混!”
慕惊鸿气恼极了。
本就不愉快,被这二只香喷喷的小乌鸦一吵闹,他开始头疼!
俩姑娘不敢再坚持了。
要是别的男人,见她们这种如花似玉的年轻丫头,只怕早就扑倒压在身下了。
但慕惊鸿不一样,传说皇家行宫无数女人曾打他的主意,但无一人能成功!
今晚,能带她们回来,已是破天荒!
走吧,出去!
得了这么多钱,还能在他家呆到天亮……就算不甘心,也不算亏本啦!
好不容易赶走两只讨厌的乌鸦,慕惊鸿随手拖过薄被盖到自己身上,闭上眼,睡觉!
他想,也许是斐晨光的话起了暗示作用,所以他才会不断想着乔盛恩!
从在楼下他将她推出怀去开始,就一直在想。
洗澡时想。
换浴袍时想。
刚才倒向大床时,更是想到心塞……好怀念抱着她一起往大床倒的滋味!
不管是她作他的肉垫,还是他作她的肉垫……那份销、魂、噬、骨都如在云端翻滚般惬意!
而一个人往大床上倒,就跟扔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似的,无趣至极!
睡着了,大概就不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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