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当年秦始皇求长生药未果,便下令手下的方士自己炼制长生丹,其手下人用各种手段尝试炼制,全部用在了活人身上试验。而且也不光是炼制长生不老药,还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毒丹。其中的一种,就是提炼蟾蜍后背上脓包中的毒素为主药,配以数十种毒液和药材熬制七七四十九天,再将活人投入滚烫的药液中,加以封存。像蟾蜍冬眠一样,让人死去后,遇到事情可以再次起尸,攻击一切活物。而且跟蟾蜍一样,一只苏醒,可以短时间内,唤醒周围所有的同类。其实人再投入沸腾的毒药中,已经死了,不过这种奇特的方法可以让人死而不僵,不过复活后完全没有意识,跟僵尸一样,但几乎没有任何弱点,只有脑袋破坏,或者砍下来才能杀死它们。
炼制后的怪物,被那时的方士们称为“死卫”,没有任何思维,无法看见任何事物,只有听力微微尚存,凭借类似野兽一样的本能,撕咬杀死对手。当时的方士给生前的武士们穿上盔甲,指甲更是通过特殊手段处理过的,锋利坚硬异常,然后烫死封存到棺椁中,保卫帝王的陵墓,杀死一切入侵者。
据说当时秦陵中,就有许多这样的死卫,后来项羽攻入关中后,开挖秦陵,手下人大量死于死卫之手,才有了大规模破坏秦始皇陵,地面建筑毁于一旦,并挖掘了帝陵的报复行为。后来刘邦击败项羽后,定都长安,建立西汉。为了笼络天下人心,下令对秦始皇陵妥为保护。可能正是此时,才得到了死卫的炼制方法,或者这干脆就是当时没有被触发的秦陵死卫,被挪到了刘邦真正的墓穴之中。
其实据爷爷所说,这死卫很难被唤醒,棺椁的移动,敲击,颠簸几乎都无法唤醒死卫,更不要提说话和响动了。除非有人开棺,人类的阳气进入,才有可能唤醒。不过这种死卫一旦唤醒一个,那么周围的死卫就好像冬眠的蟾蜍一样,会被短时间内接连唤醒。听到这里,大家的目光很是不善的望向了随夏老同来的张毅、李琴夫妇和幸存的两个盗墓贼。几人连忙撇清,张毅苦笑道:“他们是自己要开棺的,我们当时还极力劝阻,不过那几个人都是亡命之徒,根本不听,我们也没有办法。”“是啊是啊,你们当时不也没有劝阻么?怎么出了事情全都怪我们?”李琴也附和道。张毅连忙阻止林琴对我们的指责,生怕触怒我们,解释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我们还是齐心合力,走完剩下的路程吧。”这时夏老叹了口气,说到:“算了,他们是我带进来的,我没有起到管教他们的责任,这事儿怪我,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人再追究他们了,不过仔细想想,四人开棺的时候,可不是没有人阻拦么,我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旁观。谁又能说,我们内心深处,没有想要看一看棺椁中到底有什么的意愿。又有谁能说,我们没有想要分一分棺椁中的财宝的想法呢?考古考到这样,基本也就跟盗墓差不多了,众人都是各怀目的,他们只不过是倒霉的替罪羊罢了。
这一次休整的时间很长,众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一些伤,加上战斗的疲惫、减员,让我们士气低落。林老和夏老也没有催促我们上路,而是努力安慰我们,提升士气。我靠在一块石头上,忍着疼痛,让自己尽量放松,想要小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一直沉默的唐钰走过来,扔给我一包奥利奥饼干,又酷酷的走开了。这是我加入队伍后,他第一次向我示好,可能是我刚才肉搏死卫的表现让他对我的观念有所转变吧。我觉得我越来越能融入到这支奇怪的队伍中了,不过再想想,这队伍中的成员正在不断的减少,不由苦笑,看来,融入进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夏雨珍坐在夏老身边,时不时的用余光往我这边扫,被我看见又急忙望向别处,一脸复杂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定义,我到底是臭流氓还是大英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哀叹:好人难做啊!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背起行囊,重新上路了。前方的道路不是很平坦,一路坑坑洼洼,倾斜向上,到最后,几乎有六十度角,需要手脚并用,才能前行。就这样爬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前路开始平坦起来,四周也越来越开阔,最后,我们进入了一座巨型的天然溶洞,溶洞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水潭,直径约二十米,手电往下照,隐约还有小鱼游动,潭水很清澈,但深不见底。从我们进来的方向看,水潭的左侧,是一个人工打造的石台,工整平滑,石台往水潭上方,分出三个枝杈,每一个都有一个小平台。主平台上矗立着一个龙图腾,石头雕刻,是鲜红色的,栩栩如生,两千两百多年过去了,仍然没有褪色。水潭的右侧,则是矗立着一个青铜石门,约四米高,两米宽,镶嵌在岩壁中,一个半米粗的巨型锁链拴在铜门正上方,另一端,穿过溶洞顶端镶嵌的吊环,直插进水潭深处。
我们围着水潭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下铜门的位置,这铜门与溶洞的墙壁只有手臂粗细的缝隙,人根本无法通过,而这石壁坚硬异常,工兵铲插上去,呯的一声,连块渣儿都没掉。想要挖过去的办法是不可能了,这溶洞只有这一条出路,来的时候也没有岔路,那这青铜大门,就是我们唯一的前进方向。用炸药?夏家的爆破专家测量了一下石壁的厚度,否定了炸药的办法。炸药放少了,不起作用,放多了容易把这溶洞整体炸塌,那样我们就彻底失去了进入主墓的方法。水潭在唐钰用长绳栓石块测量后也否决了,这水潭最起码有二十米深,而且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
唯一的出路,就是这和大门呼应的石台上了,我们细细的观察着这座石台,还有分支出的三个小平台,这时林老和夏老好像发现了什么互望了一眼,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