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是谁啊?”我悄悄的问跟在一旁的李钟。壮汉看了看我,想了想说道:“刘黑子是江湖上的人物,八几年在云南贩**,走私军火。这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杀人、贩毒、盗墓、走私几乎所有来钱多的生意他都接,势力极大。后来国家严打,此人销声匿迹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路了。”靠,我一听,这墓里还有可能有这么一主儿,心里打鼓。
目前这趟行程,跟考古一点边儿都不沾了,这是要跟亡命徒硬碰硬啊。
这时两位老人商量完毕,夏老对手下低语了几句,便招呼他的人离开。
林老也招呼我们,让我们远离这个石门,李钟说这恐怕是要上炸药了。
我远远的走开,凑到林老身边低声问:“林老,这墓室修在地下,为什么要在山下挖啊?”林老哈哈一乐说:“书宝啊,谁告诉你的,墓室是在地下啊?”不在地下?
我更加疑惑,问道:“那您老说说,墓室在哪儿啊?”林老抬起头,看向整个几十米高的断崖说:“你能看到的地方,有可能都是墓室。”我听了大惊失色,难道,难道说,刘邦把整个山都掏空了,来做自己的墓穴么?
我望着接近六十米高的巨大山峰,很难想象,这里面竟然是墓穴!不可能吧,我不太相信林老的判断,这要把整个山掏空,需要多大的工程。
现在来做,也不会特别容易,更别提要工具没工具的古代了。估计里面只掏出了个百十平米的墓室,我想起了刘全给我看的我父亲的照片。
那张照片如果是真的,那个墓室也不是特别的宏伟,估计也就是汉王墓的全貌吧。
“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是炸裂的碎石和烟尘。我吓了一跳,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原来就在我陷入沉思的一会儿,炸药响了。
我擦,我被震得几乎失聪,看着对着我咧嘴的刘全和唐钰,我心里不由一阵着恼。
这帮孙子,要爆炸了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不过我也来不及发火,大家都急匆匆的过去察看爆炸的效果,我当然也迫不及待的跟了过去。
夏老的人是高手,炸药的用量和安放的位置非常的准确,只见原来的封石被炸的粉碎,拱形的门梁也被炸出一个豁口,漏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洞穴。
待烟雾散尽,夏老的人用强光手电往洞内照了过去,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一个带黑框眼镜的跟班往里面闻了闻,然后拿出一个仪器伸进洞内测了测,说到:“里面的空气质量不是很好,但含氧量不低,估计有通风口,不过最好带着防毒面具进去。”说实话,我是真心不想进去,小的时候爷爷跟我讲的故事中,墓穴就是一个相当凶险的地方,里面有各种的机关,怪兽,还有各种的守卫。
虽然现在想想,有些夸张,不过我内心深处,对墓穴是恐惧的,抗拒的。
一刹那,我几乎想要说:你们都进去吧,我帮你们在外面看行李。可想了想照片上的父亲,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
装备王(王文山)递给我一个防毒面具,我接过来,试了试,很不舒服,不过还是戴上了,这东西在墓里可以救你的命。
我紧了紧头上的安全头盔,翻出了包里父亲留下的匕首,插在腰间。夏老的人打头,我们的人殿后,就这样,所有人,鱼贯进入了古墓。
墓道是笔直的,大约两米宽,三米高,四壁都是开凿的痕迹,并没有经过打磨。
我们径直向前,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到达了一处开阔的墓室。我们的照明设备都非常的先进,头上有探照灯,手上有强光手电,还有充足的冷焰火。
所以一进墓室,整个墓室就被我们照的通亮,这个墓室有十米宽,二十米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紧闭着的石门。
我们向上照,上面笔直的山岩直通向上,强光手电都照不到头,不知道有多高。
这个石门似乎不能用炸药了,否则这个墓室炸塌了,我们再想进去,就难了。
两位老人招呼大家在四周的墙壁探察,希望能够找到开门的机关。四周的石壁是光滑的,明显经过人工休整打磨,没有任何的机关,扳手之类。
地上则是一些黏黏的液体,散发着臭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腐烂剩下的粘液。
我们东摸西看,没有什么进展,突然,我发现在我们进来的这侧墙壁上,五米左右的地方,左右各有一个突出的石砖。
我忙叫大家细看,林老自己观察了一下,夸奖道:“书宝不错,应该就是它们了,这应该是触发式的机关,需要按进去就能激活石门。”夏老接话道:“不错,不过机关左右各一个,难道是为了两个一起按才能凑效,还是说一个是真的,一个是陷阱。”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仔细观察着石砖,没有人轻易发表意见。
古墓中,经常有各种的机关陷阱,一个真,一个假,也可能两个都假。
一旦按错,就有可能是灭顶之灾。古人喜欢用镪水,也就是硝酸或者盐酸这种高腐蚀性的东西做机关,从上至下,或者左右喷涌,防不胜防。
大家都不想按机关,两边的人商量了一下,由双方各出两个人,踩着肩膀同时按下两个按钮,其余的人退出墓室,留在墓道里接应。
我们这边,林老做主,让王文山和一个刘姓司机来按,他俩也没什么意见。
而夏老那边,则发生了分歧。原来,夏老的队伍不全是夏家的人。夏家这次下墓,只来了夏老,夏雨珍和四个在各个领域有突出特长的人。
其余的十个人,是夏老江湖上的一些朋友,或者晚辈,是夏老领出来见世面的。
虽然这些人对夏老推崇备至,尊敬异常,不过涉及到了自身安危,当然都不肯身先士卒。
争论了半天,最后夏老答应出二十万元报酬,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才勉强答应,留下来按另一边的石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