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慕然把容苑的回答告诉黄语宁的时候,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看上去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所以容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强到可以接受一个全新的世界观了嘛?
——当晚
“萧喻,你觉得我在现代,能养得活自己吗?”
可以想象一下,当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问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自己在现代能不能混得好,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
萧喻愣了好久好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好徐慕然及时来解救了她:
“你们聊什么呢?”
“那个……阿苑她,怎么知道现代的?”
看到徐慕然走过来,萧喻立刻就从椅子上灵活地弹起来,把徐慕然拉到旁边低声问。
没想到容苑这么快就和萧喻谈起现代的事情了,徐慕然顺势就和萧喻说了中午已经和容苑摊牌的事。
这么大的事,居然在她不在的时候就这么悄然发生了,谈恋爱真是让人上头。
第二天早上,徐慕然起了个大早,和萧喻一起去前面塌方的地方查看情况,发现那些村民的效率真的很快,路已经填了三分之一,看样子三天后他们应该可以如期出发。
听当地的居民说,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偶尔下一场暴雨,然后就会晴好多天。
像最近的这场暴雨那么大的,这些年已经很少见了,估计会晴更长时间,所以他们都在抓紧蓄水,防止干旱。
还好村里的村民不是靠天吃饭的,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以经商为生,贩卖的也都是其他地方的货物,只是这门前的路总是被暴雨冲垮,让他们很苦恼。
如果不抓紧时间修好路,经济损失就会随着时间的拉长越变越多,所以他们修路的时候,都是尽最大的努力。
蹲在路旁看他们修路,两人并肩蹲着,看上去还挺和谐,突然一个村民朝着她们走过来,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
“两位姑娘,蹲着该累了吧?这里有两张木凳子,可以坐着啊。”
徐慕然回头,就看到这个村民手里拿了两个小矮凳放在她们身后,本意也是好的。
不过怎么就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谢谢您,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拉了一下徐慕然的袖子,萧喻赶紧起身谢过村民,然后才和徐慕然一起坐下来。
“你就这么接过来了?”徐慕然挑眉。
“有什么?人家都送到身边了,你不接合适吗?再说了,有个凳子坐着不是也舒服点吗?”
听萧喻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徐慕然就闭口不言了,被说服了,很没面子。
她们两个在这看热闹,郑予安则是在院子里找她们找了个底朝天,最后郑予安闷声坐在院子门口,一脸不忿。
容苑经过看到,就过来询问:“予安你怎么了?”
“我在找徐慕然和萧喻,说好今天教我做菜的,结果我醒来,一个人都看不到。”
可以从郑予安的咬牙切齿中,听出来她有多生气,都被放鸽子了,谁的语气能好得起来?
回忆起刚才回来时经过村口,远远就看到两个身影坐在坏掉的路前面有说有笑的,大概考虑了三秒钟,为了厨房的安全,容苑还是选择了隐瞒。
也许徐慕然她们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不得已先答应了,然后一大早就跑出去避难,用心良苦啊。
其实郑予安真的想澄清一下,她的厨艺真的没有那么差劲,上次把厨房炸了的事,完全就是个意外,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愿意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多想和徐慕然一样,给神医煮一顿饭,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也不需要一桌子菜,一道菜也好啊。
想到这里,郑予安突然抬眸看向抬脚想进门的容苑:“阿苑,你会煮饭吗?”
“咳咳咳,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会这么厉害的技能啊?我先进去找阿宁了哈,予安再见。”
和徐慕然她们混久了,容苑也是满口的现代词汇,提前融入现代氛围,到时候可以更好适应新生活。
果然,郑予安有些挫败地低下头,早该想到以容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做饭呢?
“看来,我只能指望神医会煮饭了,以后回了现代,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吧?”
等中午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又不可避免地和郑予安打了一架,把仅剩的体力都消耗一空,别说,这样吃饭贼香。
就这么打打闹闹过了三天,清晨,阳光照进窗棂,黄语宁刚刚洗漱完,就听到门口响起徐慕然兴奋的声音:
“通了通了!门口的路可以走了!”
她微微勾唇,通了就好,有叶宸这个定时炸弹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至宝就会害了洛家和莫家,还是早点把它们放到应该在的地方比较好。
终于再次启程,徐慕然内心无比激动,别看她嘴上不说,其实这么久没见到墨染,她的想念也不比墨染少。
三分钟热度的她,对墨染的喜欢,却像陈年烈酒,越酿越醇,久久不散。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习,黄语宁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内力在体内流转,接下来只需要不断积累,就可以开始学习轻功了。
不过她试过了,郑予安她们学的功法,黄语宁一个都学不了,就是没办法运用,就像是虎头接到了蛇尾上,不伦不类的感觉。
郑予安还开玩笑说,心法只能修习隐族的,不会武功也得修习隐族的吧?
那可就和学武无缘了,毕竟隐族心法被黄语宁学到是偶然中的偶然,想要学到隐族的武功,就非去隐族不可了。
到时候再看有没有机会偷偷学习一下了。
过了这个村子,距离庆城就只有两座城池的距离了,马车赶了赶路,也在第二天傍晚到达了庆城。
一进城就能看到一家特别大特别气派的客栈,听楚彦之说,这家客栈是魔教的产业,只是世人都不知道罢了。
住着魔教的客栈,在里面对魔教指指点点,甚至破口大骂,这么多年也没有引起过任何的怀疑。
想想也是讽刺得很。
努力把自己脸上的笑意给抑制住,徐慕然跳下马车,和之前一样,四个人都恭敬等候黄语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