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慕然和叶梵来到白兰轩时,就发现白兰轩已经被官兵包围了,而且是大张旗鼓的那种。
他们蹲在旁边街道的墙角,看着那些官兵进进出出,仔细搜查的模样。
徐慕然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努力让自己不要冲动,这个时候冲动,就是害了所有人。
在等他们检查完之后,才出来对着自己的头领汇报情况,在这边也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
反正等他们说完,那些人就离开了,一个都没留下。
“你做什么”
徐慕然抬脚就想走过去,被叶梵拉住。
她皱眉:“进去找她们啊。”
“她们不在里面。如果在,就直接被带走了。那些人是没找到人,才直接离开的。”
突然觉得叶梵说的有道理,如果看到了萧喻和黄语宁,绝对要把人抓起来的。
用来威胁徐慕然或者是威胁萧然,都是好用的。
就算她们不会轻易屈服,也不应该是一点水花都没有,至少要有打斗的动静才对。
正想着她们会去哪里,白兰轩的店长突然就走出来,手里拿着一袋热包子,递给了街边的一个小乞丐。
还对着那个小乞丐说了几句什么,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末了,那个小乞丐竟然拿着包子往徐慕然两人这边来。
叶梵瞬间就戒备起来,反倒是徐慕然没有那么紧张,毕竟店长绝对是对白兰轩忠心耿耿的,不会出卖她们。
果不其然,那个小乞丐走过来之后,两只黑乎乎的手捧着手里的纸袋子,然后推到了徐慕然面前。
看他的意思,是想让徐慕然拿包子吃
随手拿了最上面的那个,小乞丐朝徐慕然竖了个大拇指,就略过他们直接离开。
手里拿着包子,徐慕然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店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那个小乞丐也是,一句话不说,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她自己捣鼓捣鼓。
低头看着手里圆滚滚白乎乎的包子,徐慕然随手就把包子给掰成了两半,一张小小的纸条静静躺在其中,居然还是用防油纸包着的,厉害了。
把掰开的包子塞进叶梵的手里,徐慕然展开纸条,上面熟悉的字体是黄语宁的没错了。
看完之后,徐慕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黄语宁她们现在已经转移到隔壁的客栈了,让她回来就去一号房找她们。
带着叶梵一起往旁边的客栈走,考虑到男女有别,叶梵自己也开了一间房,让徐慕然有空了再来找他。
告别叶梵,徐慕然推开那个一号房的门,果然没锁,外间空无一人。
她又往里走,就看到两人都站在窗前往下看楼下的街道。
“你们怎么会突然想到转移的”
虽然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但徐慕然还是很想要知道,她们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黄语宁勾唇不语,还是萧喻按耐不住先说了原因:
“我们本来在白兰轩等你回来,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然后就听到店长说远处来了一大堆官兵。
我们一想,这铁定百分之两百是来抓我们的啊,所以我们就偷偷从后门溜了。
果然,就前后脚的功夫,白兰轩就被包围了。管他们搜呢,我们反正是转移到旁边客栈来了。”
闻言,徐慕然还是有不懂的:“那纸条是怎么回事你们都逃命了还有时间给我准备纸条啊”
“那个是金蟒在你走之后就写好的,早就塞给店长了,这不是怕你回来被埋伏吗,让你提前知道该往哪里跑。”
翘着二郎腿的萧喻完全不顾形象,徐慕然也坐了下来,把叶梵在隔壁等着的事情说了出来。
重磅消息,徐慕然跑去皇宫冒险,非但没进宫门,还把太子也拐过来了,你说厉不厉害。
萧喻提议把叶梵请过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把血液的事情问一下,也比较好问出口。
确实是这样,现在这个风口浪尖的,也不在乎什么伤不伤心了,反正大家都只是叶宸野心的棋子,早就应该有所察觉。
走到隔壁把人叫过来,徐慕然还亲自把门给关上。
面对着萧喻黝黑的肤色,叶梵有些许不习惯,还有她脸上狰狞的胎记,很考验定力。
“咳,予安没来吗”
不知道怎么开头,那就用自己喜欢的人来做开场吧,叶梵也确实是奔着郑予安来的,结果她不在
简单解释了郑予安的去向,徐慕然就直入主题了:
“这次皇祖母的事情,哥你觉得是谁做的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想知道你的猜测。”
叶梵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徐慕然,也皱起眉头:“我怀疑,是父皇”
没想到叶梵会这么直接,就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确实她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叶梵也是一样的想法。
那就好办了,徐慕然又道:“哥,关于叶宸的野心,你了解多少他有收集过你的血液吗你听说过,隐族吗”
几个问题一股脑地抛出来,好在叶梵的脑子还算好用,他把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整理了一遍,然后徐慕然就发现,在她提到血液和隐族的时候,叶梵明显黯淡下来的眼眸。
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叶梵就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将自己一直以来隐瞒的东西和盘托出:
“其实,慕然,我和你一样,都不是叶宸的亲骨肉。”
这个消息真的,太令人震惊了,在场其他三人都惊呆了,甚至觉得叶梵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亲骨肉what
可他是太子啊,不是亲骨肉,那还能做太子嘛
现在三人的脑海里仿佛已经上演了一场复杂异常的伦理大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没有给她们太多的反应时间,叶梵只想把这个烦扰他多年的秘密说出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皇非常宠我,直到后来有一次,他突然要抽我的血,母后拼命阻止,终于是拦住了他。
那次之后,慕然你就进宫了。
后来我问过母后,她告诉我,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好好长大就好了。
小时候我总觉得母后看着我时,就像在看着另一个人,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