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任务都完成了。”宫珏恭敬地对着那站在窗前静立的男子说道。
“嗯。”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回应,男子的声音如高山流水,带着磁性的嗓音绝对是声控的心头爱:“母虫已死。”
闻言,宫珏猛的抬头,眼中有着不敢置信,他没想到,事情真的如教主所料,所以祁玉真的在青川县。
“那教主,下一步是?”不知道教主的意思,宫珏也只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宫珏离开。
大殿只剩男子一人,看着窗外的银杏树,眸光深沉。
他再给祁玉一次机会,若他还是不回来,就由不得他继续胡闹了。
——青川森林
就算气得牙痒痒,还是怂的铺好床的郑予安此刻正坐在她铺的“床”上,看医书。
是的,她在看医书。
因为郑予安想通了,反正多学点没坏处,如果能跟着神医把医术学好了,那她岂不是也可以受人敬仰。
毕竟大家听到神医的名号都是尊敬和崇拜的,如果不是神医太低调,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在话下的。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郑予安才看到消失了有一会儿的祁玉从外面回来,好看的手上拿着一只色泽诱人的烤兔子。
“神医!”被突然大声的郑予安一叫,祁玉直觉没有好事。
目光移到郑予安身下的被褥,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郑予安的床铺的还可以看。
淡淡应了一句:“嗯?”
烤兔的香味萦绕在屋里,郑予安吞了吞口水,她是真的很饿,尤其是闻到这个肉味,更饿了。
于是她就放下手里的书爬了起来,笑的无比谄媚:“神医你这是自己烤的吗?能分我一点吗?”
“不是我,难道是你?”被冷冷地嘲讽是什么感觉,请看此时一脸尴尬的郑予安。
没等她回答,祁玉又拿着手里的烤兔走了出去,走了??
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诱人的烤肉离她而去,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行呗你不给我吃,那你拿进来做什么?!
正想着,神医居然又走进来了,他瞥了双眼重新亮起的郑予安一眼,从桌上拎走了茶壶。
方才被郑予安一叫,他居然忘记自己进屋的目的。
闻着扑鼻的香味,郑予安只觉得肚子叫的越来越大声,为了活着,她决定不要脸一次。
(一次?)
跟在祁玉身后出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了一块布在地上,旁边生着火,祁玉走过去优雅地坐下来,茶壶往布上一放。
看在郑予安眼里,就是一幅画,一副神仙落入凡间的画。
“神医,我肚子好饿!”回过神来,郑予安撇嘴,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肯定抓不到兔子啊。
最后郑予安还是成功吃到了两个兔腿,还是她靠自己的努力坚持,得来的。
祁玉的吃相优雅,郑予安不是第一次见识,她只是觉得,那样吃真的没灵魂,看着吃完了嘴角没有一点点油渍的祁玉,她嫉妒了。
怎么会有吃东西都这么仙的人,太不真实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祁玉就看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把残局收拾了。
不管如何,时间都在流逝,睡觉是不可避免的。
磨磨蹭蹭洗漱了一番,郑予安别扭地跟在祁玉身后进了屋子,刚刚坐下来,她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抬眸祁玉已经朝着她走过来,小心脏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开始扑通乱跳。
眼看着人就要到面前,郑予安赶紧低下头,手也紧张地抓住了被子,没想到一阵风吹过,祁玉只是经过了她身边。
有些错愕地睁开眼看着脱掉薄薄的外套乖乖躺好的某人,郑予安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多余,虽然没发生什么,但是怎么就觉得这么生气呢?
越想越气,郑予安气得脸鼓鼓的,也躺了下来,不得不说,除了硬一点以外,这个被褥的保温性能还是不错的,很暖和。
屋里的蜡烛静静燃烧着,郑予安看着头顶的木头结构,大脑一片空白,此时她只能听到淡淡的呼吸声,却觉得莫名安心。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偷偷看了眼祁玉,只见他平躺着,墨色的发铺在身后,视力极佳的郑予安能看到那完美的侧脸上,长而翘的睫毛存在感极强。
“好羡慕……”低声呢喃,本以为没人听到,毕竟祁玉看起来已经睡了。
谁知道下一秒,他的声音就从头顶响起来:“什么?”
“诶?神医你还没睡啊?”
被祁玉吓了一跳,郑予安赶紧移开视线。
又是一声轻笑传来,郑予安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神医好像从来没在她面前笑过,又转过去看,果然,是她的幻觉。
“若你睡得不习惯……”过了好一会儿,祁玉又突然开口了。
嗯?这是要和她换位置的意思吗?
“嗯嗯?”
“就再努力些。”
话落,祁玉就再也不说话了。
但是郑予安被气得不行,什么嘛,祁玉是上天派来负责把她气死的吧?
打又打不过,说又不敢说。
漫漫长夜,到最后郑予安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想了很多东西。
比如,那个噬梦蛊是谁给她下的,什么时候下的,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冲谁而来。
想着想着可能她就睡过去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郑予安还在梦乡,就突然醒了过来,她睁着惺忪睡眼,看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的祁玉,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
“神医,早啊。”
“嗯,准备走了。”
听说可以走了,郑予安更清醒了,她麻溜起来收拾完自己,就开始收包袱,没想到动作才开始,祁玉不解的声音就响起:“你做什么?”
“不是要走了吗?我收拾行李啊。”
同样被问得一脸懵的郑予安,手下动作不停。
半个时辰后
又找了十株草药的郑予安仰天长啸,她好想原地放弃啊!
刚才听到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月的消息时,郑予安的内心是崩溃的。
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她在神医的指导下,又采了一大批的草药,这些草药,在她眼里真的长得都差不多,也不懂祁玉怎么分的清楚。
从采药点回到木屋前,祁玉递给她一根鱼竿,郑予安挑眉:“这个是?”
“钓鱼。”
我特么当然知道鱼竿钓鱼,问题是,用钓的,什么时候才能吃到饭?而且还没有饵,哪有鱼会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