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不要忘了我这个朋友就行了,不论有什么事情,也不要忘了,还有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后陪着你。”
水红的眼睛红了,说道:“谢谢你三少爷!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只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好好生活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幸福,我可能会找到你,跟你倾诉一下,希望你不要烦我。”
陈敬业说道:“怎么会呢,欢迎你来找我,不不不,应该说希望你永远不要来找我,因为那就代表你过得很幸福。”
水红含泪笑了下,举起杯子,两个人又喝起酒来。
陈敬业又跟她聊了一会儿,看看天色不早了,想要尽快回到家去,可是看水红好像还没有聊够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想了想,他问水红:“你什么时候成亲呢?我可以去吃喜酒。”
水红笑道:“还是算了吧,如果看到你的话,我也许会忍不住眼流下泪来,你还是不要去参加了,你只在这里祝福我一下就好了。”
陈敬业说道:“那好吧,祝你幸福!”然后就举起了酒杯。
水红跟他干了一杯,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陪老婆孩子去了?”
陈敬业说道:“你好像是不太开心,那我留在这里多陪你一会儿吧!”
水红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用了,终归还是要分离的,还是老婆孩子比较重要,你还是回去陪她们吧,别让她们等急了。”
陈敬业只得说道:“那好吧,你自己也要开开心心的,不要想太多不好的事情,要相信自己,好好的过好每一天,你一定会幸福的。”
水红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陈敬业想了想,说道:“如果你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嫁给他吗?”
水红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已经想了好多遍了。”
陈敬业说道:“那就好,我祝福你们!”然后他就离开了。
他走之后,水红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只动了几筷子的菜,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把壶里的酒都喝完,然后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其实她是很讨厌冯三的,可是除了冯三肯娶她,其他人没有一个表示的。眼瞅着她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人老珠黄就更加没人要了,到时候若还留在妓院,一定会很悲惨的,所以她只能够找一个归宿,既然冯三不嫌弃她,她也只能就坡下驴嫁给他这个人。虽然她不喜欢他,但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归宿。
又过了两天,就到了成亲的日子,冯三吹吹打打的把她从妓|院给抬了回去,之后水红的新生活就来到了。只是日子并没有让她想的那么好过,因为冯三家里除了一个正室之外,已经有了三四房小妾,再加上水红,就变成了四五房,这么多女人在一起,肯定要争风吃醋打打闹闹的。水红是新来的,自然要被其他人当成箭把子一样戳来戳去。
水红早就料到事情不会像自己相怕那样顺利,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女人恶毒起来是没有底线的,那些女人平时都很不和,骂来骂去的,可是她来了之后,她们都把矛头对准了她,开始对她进行各种攻击,搞得水红又无奈又被动。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些女人友好相处下去,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打算跟她好好相处,只把她当成是侵略者一样对待,水红试图跟她们搞好关系,也试图向她们表示自己并不想跟她们争抢什么,可是那些人又岂会容她辩解呢?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们就会一窝蜂地涌来,然后群起而攻之,特别是冯三不在的时候,她们甚至想闯就随时都能闯进水红的房间。
水红被她们给激动了,也跟她们对着干起来,一直闹得家无宁日,后来冯三得知这件事情,训斥了她们所有人,包括水红。
水红真是有冤无处诉,她是真的不想跟她们闹别扭的,可是这样一来,倒显得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所以才激怒了她们,她还真是有苦说不出呢。
之后她就会忍不住跟冯三哭诉,说自己根本就不想跟她们怎么样的,是她们揪着自己不放,冯三刚开始还会安慰安慰她,次数多了就开始不耐烦了,怪她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还让她忍着,家和万事兴,总之话里话外就是不肯帮她出头。
后来水红算是看明白了,冯三也就是一个和稀泥的,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也不体谅自己,之后她就开始有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也不找人说了,实在忍不住的话就跟她们大干一场,反正现在已经是坏得不能再坏了,大不了就是被冯三休了,她还巴不得呢,她真的是一天也不愿意在这里呆着了。
自从嫁进来之后,她每天几乎都头疼失眠,然后被气得胃疼,这种日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她真的后悔没有听陈敬业的话,就算在妓院接客也比在这里要好得多,现在她真的是骑虎难下。
但是这种事情她不可能跟陈敬业说的,因为说了他也帮不了自己,反而会让自己丢脸,她只能够忍着,最后她终于被气病了,这一病就病了很长时间。
那些女人见她病了,更加肆无忌惮,没事就上门来大吵大闹一场。水红病得越来越厉害,大夫看了说是肝气郁结,只有心宽了,病才能一点点好起来,可是就这样整天吵吵闹闹的,她又怎么可能好起来呢?
后来她越来越瘦,瘦得皮包骨头,看着就像一个骷髅一样。冯三见她变成这个样子,整天病病歪歪的,对她也失去了兴趣,转而又娶了一个小妾,这个小妾既年轻又漂亮,更重要的是她不是从妓院里出来的,而是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姑娘,这下子所有人的矛头又都指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