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皇上就算是下旨抄家,我头上带着的珠宝可是从娘家带过来的,怎么能摘下去。”刘夫人气的牙根直痒痒。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还当自己是官居二品的夫人那?来人,把她们头上的珠宝摘掉。”李千元没好气的说道。
“住手,我可是未来的侧王妃,你们敢对我动手吗?”张芙蓉大喊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噗嗤,李千元笑出了声。
“你怎么还在做白日梦那?你都已经被抄家了,不是千金小姐了,那婚事在大殿上就由皇上做主给废了,动手,不用和她们客气。”李千元笑着说道。
这几个官兵一听李千元说这话,自然胆子也就大了,不管不管的将珠宝抢了下去。
“李千元,你给我等着。”张休文气的干磕了几声。
“张大人,这是你自己作的下场,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还请张大人带着家眷走吧。”李千元没好气的说道。
“咳咳~”张休文气的咳出血,要不是刘夫人扶着,就倒下了。
张休文带着这几个人,离开了张府,身上没有一文钱。
“老爷,我们可怎么活啊?”刘夫人哭着说道。
“先去乐欢那里安顿下来。”张休文缓缓的说道。
药铺内
司空带着官兵将易小颜开的药铺围了起来。
“掌柜子,大事不好了,你快下楼看看。”八喜喊了一声。
易小颜眉心微邹,下了楼。
“拜见眉熙郡主。”司空冷冷的说道,张休文虽然被抄了家,可易小颜郡主的身份,姬神武却没有废除,所以这司空对易小颜还算是客气。
“这是什么意思?”易小颜看了一眼屋外的官兵。
“皇上下旨抄家,张休文犯了重罪,抢劫了军粮,眉熙郡主是张休文的女儿,还未出嫁,所以这家药铺是属于张休文的,也就是在抄家的范围里,还请眉熙郡主配合,带着人离开药铺。”司空缓缓的说道。
易小颜眉心微邹,这抄家也太过突然,帝王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难道是因为她没有答应姬神武的要求,所以才会如此草率的抄了家?
“好”易小颜点了点头。
“八喜,离田,猴柱,你们三个也跟了我一段时间,可惜这药铺被皇上收走了,我身上也没有银两,你们去问问李掌柜,他那里还需要人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会给你们一份差事。”易小颜缓缓的说道。
“掌柜子,我们都想跟着你,给你打下手,就凭你的医术,哪怕是没了铺子,也饿不死,在街上摆个摊子,就能挣银子。”田离缓缓的说道。
“田离,掌柜子的家被皇上抄了,家里还有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我们还是另谋生路,别给掌柜子添乱了。”猴柱缓缓的说道。
“这……这怎么能叫做添乱那?我是想跟着掌柜子,大不了不要工钱,反正平日里掌柜子给我们的工钱是别人家的三倍。”田离缓缓的说道。
“对,掌柜子我也愿意跟着你。”八喜点了点头。
猴柱愣了几秒,叹了口气“掌柜子,我也想跟着你,可是我家里有父母要养,还有个两岁大的儿子,全等着靠我吃饭那。”
“猴柱,你在我这里当伙计,也是尽心尽力,李掌柜也见过你,你去他那里当伙计,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会收留你的。”易小颜缓缓的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留。
“谢掌柜子。”猴柱点了点头,看了眼田离,又看了眼八喜“保重”
“掌柜子,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住在我家,我家有三间房子,是我爹娘留下来的,我就一个人,住在哪里都一样,反正天气也热,外面也不冷,你和八喜可以先去我那住,然后从长计议。”田离缓缓的说道。
“掌柜子你放心,我不和你们住在一起,我去我叔家住。”田离笑着说道。
易小颜眉心微邹,眼下身无分文,还没有住的地方,确是得先找个地方想想法子。
“那你家邻居要是问起来,我们可怎么说啊?”八喜小声问道。
“就说我外面欠了债,这房子抵扣给了你们,等我还清债,在把这房子赎回来。”田离缓缓的说道。
噗嗤,八喜笑出了声。
“那你岂不是成了人家嘴里的无赖,丢人。”
“哪有什么脸面,我就是药铺里的伙计,掌柜子你看这事行吗?就先委屈你一阵子。”田离缓缓的说道。
易小颜想了一会,她怕连累到了八喜和田离,毕竟这次是皇上下旨抄家,谁还敢和张府的人来往。
“掌柜子,你就别犹豫了,眼下咱们可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八喜晃了晃易小颜的胳膊。
“好,那就先住在田离家。”易小颜点了点头。
这田离住在婆罗村,村子里人不多,还不到一百户人家。
田离家的院子还是挺大的,收拾的也干净。
“掌柜子,你坐,我去给你们倒水。”田离笑着说道。
八喜的眼睛里带着笑“我帮你。”
易小颜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八喜和田离倒也般配。
田离给易小颜倒了一杯热茶,这可是他珍藏了许久的好茶叶。
“掌柜子,我还有些银子,可以买些草药,但买不起药铺。”田离干笑两声说道。
“我这里也有些银子,加在一起好像也不够。”八喜从袖子里掏出了钱袋。
“不用,你们把钱都收好了,明日帮我搬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够了。”易小颜缓缓的说道。
八喜和田离对视一笑。
“掌柜子,不如先休息几日,不着急,又不是没有米下锅。”田离笑着说道。
“这次多亏了你帮我,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得睡在街上了。”
“掌柜子,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和八喜尽管在我这里住,想住多久都行。”田离笑着说道。
这张府被抄家,也不知道张休文和那些家眷,今晚住在哪里。
“夫人,如今我们都已经落魄到了这般田地,你也该说出秘密了吧?”张休文干咳两声问道。
走在这大街小巷上,像是孤魂野鬼,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爷,当初我是骗你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刘夫人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