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想谋职位,在冥将之上。”易小颜抬起头看着逸泽说道。
岳漫虽然被打,但她还是冥将,官职高于她那么多,日后整她的机会,还不多了去。
“冥将之上?”逸泽嗤笑一声,挑了下眉毛,倒是真敢说。
“是”易小颜点了点。
“你假意附和岳漫,承认她是自愿去当诱饵,足以证明她神智清醒,其实是你用傀儡符让岳漫去当诱饵并且写下认罪状,你好大的胆子。”逸泽突然伸手,掐住了易小颜的下巴,逼迫她抬起了头。
易小颜一愣,冥王说的怎么像是他亲眼看到了一样?
逸泽猛的甩开掐着易小颜下巴的手,冷冷的说道“你若是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岳漫,冥将的位置就是你的,下去吧。”
杀了岳漫?
额易小颜脸上三道黑线
这逸泽绝对是个地地道道的渣男。
“启禀冥王,天界传侍带着圣诏已经到了地府门口,马上就要进来了。”一个鬼差站在门外大声说道。
逸泽眉心紧邹,不会是天界已经知道了干尸的事?
逸泽猛的叹了口气,急忙走了出去。
以冥王为首,地府内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等着传侍读圣诏。
“天帝圣诏,冥王逸泽即刻前往天界,不得延误,冥王殿下请。”
“是”逸泽点了点头。
出现干尸的地方,他明明已经派人及时斩杀,天帝不可能知道。
逸泽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走之前给了灵川一个眼色。
灵川自然明白他的用意,那个叫鹿野的鬼差嘴里必须只有一种答案。
那就是干尸的起源是由鬼差白妙语变成的。
天界玉灵大殿
众神排成两排站在大殿的两侧,逸泽跟在传侍身后上了大殿。
“拜见天帝天后。”逸泽噗通跪在地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
天帝黑着脸,冷冷的问道“人间出现的干尸你作何解释?为何知情不报?”
“启禀天帝,干尸是由个叫白妙语的鬼差变成的,她生前和西口庄的人结怨不惜变成干尸来报复,小神并未知情不报,而是出现干尸的地方小神都已经派人进行斩杀,及时控制住了。”逸泽娓娓道来,不慌不忙。
站在众神中间的龙王,手紧紧握拳,深深为他这唯一的外孙捏了把汗。
“干尸是多久前出现的?”天帝冷冷的问道。
逸泽迟疑了一下,说道“三日前”
“胡说,元枫你来说。”天帝猛的拍了下桌子,吓得众神通通跪在了地上。
天帝这些年来虽然再也没有杀过人,可是他和冥帝大战时杀人不眨眼的余威还是够震慑众人的。
谁又敢惹怒天帝那?
“是,儿臣在燕河口附近发现近万只干尸,它们身上的颜色为碳黑,变成干尸的日子最起码得有十日,区区一个鬼差变成干尸,在短短的十日之内不可能衍生出近万只干尸。”元枫大声说道。
这逸泽虽然是它亲妹妹的夫君,可这干尸的事关乎到天下苍生的事,绝不可感情用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逸泽你还不说实话吗?”天帝怒斥道。
天帝看了眼元枫又看了眼逸泽,心中冷哼一声。
冥帝的儿子和他儿子一比,差的绝不是一星半点。
“启禀天帝,小神所说句句属实,和白妙语一起当差的鬼差就是这样禀告小神的。”逸泽硬着头皮说道。
宁可背上糊涂的骂名,也不能让天帝感觉到这干尸的事和他有半点关系。
凝雪憋着笑,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云锦嫁的这个冥王就是个糊涂蛋。
这冥王的位置能不能坐稳,还不一定那。
“究竟是你糊涂错信了鬼差的话,还是你在阳寿簿和生死策上动了手脚反而将罪推到了鬼差身上,本帝自然会查明。”天帝冷冷的说道。
逸泽虽然是他的女婿,但更是冥帝的嫡子,若是能通过这事将冥帝也牵连进来,一举歼灭,牺牲云锦的后半生,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他是天帝,他的女儿难道还会嫁不出去吗?
“天帝息怒,小神以为,冥王定是听信了那鬼差的谗言,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冥王贤德的名声天帝也是早有耳闻的,否则也不会将云锦公主嫁给冥王,还请天帝明查。”龙王站在大殿上,替他的外孙说话。
龙王一把老骨头,在天界还是有些威望的,也是受人敬仰。
天帝眼睛眯了起来,没有回答。
“启禀父帝,儿臣也相信冥王是听信谗言,才犯了错事,儿臣愿意前往地府调查此事,秉公办理。”
这元枫虽然是云锦的亲哥哥,可他刚正不阿,为人正直的事可是人尽皆知。
斩妖除魔,心里装着天下苍生,让人信服的很。
众神自然是没有异议。
“好,本帝给你半月时间,务必查清这干尸的事。”天帝眉心微邹,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心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是”元枫点了点头。
魂殿
元枫坐在黑色木焦椅子上,对着一旁坐着的逸泽说道“将那个叫鹿野的鬼差带上来吧!”
“不急,大殿下好不容易来地府一趟,自然要和云锦见上一面,本王已经派人去黑岩州接云锦过来,审理鬼差的事,往后推一推也无妨。”逸泽笑着说道。
“不可,干尸事件关系重大,岂能耽搁?还是先把那鬼差带进来问话,至于云锦,她从小就识大体,自然理解本殿下的做法,冥王不必担心。”元枫一门心思只想快点查出事情的真相,哪有功夫陪他们唠家常。
逸泽轻笑一声,朝着灵川说道“去,把那个叫鹿野的鬼差带进来,还有凡是参与过斩杀干尸的鬼差也都一并叫过来,在门外候着。”
“是”灵川点了点头。
半柱香的功夫
鹿野拖着疲倦的身子,散漫的走了进来,目光无神,有些空洞,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拜见冥王,大殿下。”
“你就是那个叫鹿野的鬼差,白妙语到底是怎么死的?”元枫眉心微邹,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