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祁墨故意拉长声音,迟迟不说。
荀彼岸一着急。
“你还想怎么样?”这种狗血的代价,还以为已经溺死在二十一世纪了,没想到在这犄角旮旯的古代又起死回生了。
轩辕祁墨缓慢的扫了遍她的全身,然后:“呵呵……”
呵呵?
荀彼岸瞬间气炸了。
“呵什么呵?呵你个大头鬼!我告诉你轩辕祁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想占我便宜?想让我跟你滚床单?想让我跟你啪啪啪?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连做梦都别想!去死!马上给我去死!给我死一万次!一亿次!无数无数次!然后永远从我眼前消失!滚蛋!”
轩辕祁墨听着她恶毒的诅咒,不怒,反而笑的非常开心。
“丫头,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朕只是想说,既然是你提出的请求,那当然要由你主动来吻朕。”
“啊?”
荀彼岸愤怒的脸如同被雷劈中一般,要多黑有多黑。
原来他说还是吻。
可是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什么滚床单,啪啪啪。
这个混蛋,他故意挖坑让她跳。
狠狠咬了下牙:“就算是吻也不可能。”其实也还好,不过是嘴对嘴,肉碰肉,又不是没吻过,而且刚刚:“对了,你刚才还强吻我,这么说我可以提一个问题了?那你告诉我密道在哪?”
轩辕祁墨狡诈得很:“朕方才说的很清楚,是从此刻开始,所以在此刻之前的,都不作数。”
“你!”
荀彼岸怒指着他,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你强吻了我,还不告诉我,那至少让我揍一顿解解气,这样我也不吃亏。”
轩辕祁墨倒是完全淡然。
“其实想让朕告诉你很简单,只要再让朕吻一次……”
“想得美!”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何会晕倒?”
“你也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朕从未听到过任何声音,但朕知道是谁在作怪。”
“谁?”
荀彼岸转念一想:“难道是那个叫轩辕古城的男人?”
没错!
她家boss标明路线,指明让她去找那颗神树,虽然在神树那什么都没找到,但是在神树的下面却听到了奇怪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一定就是轩辕古城,肯定就是轩辕古城,除了他还能是谁?
她期待满满的等待着轩辕祁墨点头承认,但……
轩辕祁墨却是容色淡淡,一语不发。
荀彼岸心急:“你快说啊,是不是轩辕古城?”
轩辕祁墨还是不语,但却垂目看了看她还紧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
荀彼岸马上放开,嘿嘿嘿的对他傻笑,讨好的帮他整理衣襟。
轩辕祁墨坐直身体,一副得意的高姿态:“朕方才已经说了,一个问题一个吻,想要知道答案,就先让朕吻你。”
荀彼岸猛然从榻上站起。
人活一辈子,必须要有志气!
用力甩头:“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查到。”
“你确定你能查到?明明连入口都找不到。”
“入口又不会张腿跑,我就不信翻遍整个皇宫还找不到它。”
“就算找到了,你也不知道开启的方法。”
“山人自有妙计。”
“好吧,就算你有方法可以进去,但你进去也只会昏迷,要怎么查?如何查?”
“这……用不着你管!”荀彼岸的志气略微虚了一些。
轩辕祁墨身体倾斜,舒服的半倚着,眼中流转着惑人的邪谧。
“别怪朕没提醒你,上次你能活着出来纯属侥幸,倘若你再莽莽撞撞的进去,定会丢了自己的小命。虽然有几个皇室知道那个地方,也能自由出入那里,但能够带外人安全进入的方法只有朕知道,也只有朕知道那里的秘密,所以只要朕不开口,你这辈子都别想查到丝毫线索。”
荀彼岸就是气不过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查不到就查不到,大不了不查了,反正我孤家寡人,在哪生活都一样。到时候我也不用帮你统一七国,夺得天下,大可开开心心的离开你这破皇宫,周游天下,逍遥快活,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威胁谁不会?她手中也是有筹码的。
轩辕祁墨听着她的话,没未动摇分毫,相反,比之更甚:“丫头,你以为没有你,朕就没办法夺得天下?你以为你身手好,就能够随意进出朕的皇宫?朕今日就与你说清楚明白些,在这一个月内,朕已经摸清了你的个性,也已经在你身边设好了陷阱,倘若你敢随意离开朕的视线,朕就从你身边的人开始下手。最先是竹铃,其次是卫盛堇,接着是你的狗儿子,然后是你训练的那四个士兵,慕云生,温然,百里灏,荆子玄……还有所有跟你有过接触的太监宫女,以至于苑国和整个天下的人,朕会一个一个杀到你肯回到朕的眼前为止。”
荀彼岸的心中一阵惊悚。
“呵……”她嗤笑:“你以为你用这些人的命就可以威胁我?别忘了,我身上早就已经背负着无数人的命,我向来杀人如麻,从不手软,再说那些人跟我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你想杀便杀,就算杀光了全天下的人,我还是想走就走,谁都拦不住。”
“话别说得太满。”
“我已经说的够松了。”
“好,既然如此,那今夜你就回去好好的想想,倘若到了明早你还是固执己见,那你就可以走了。”
荀彼岸没想到他们的谈话会恶劣到这种程度。
双目看着他那张毒黑的脸,表情无法琢磨,但眼神却是胜券在握。
蓦然转身,她大步离开。
……
雪鸣宫。
刚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桂花酿的香味。
接着……
“姐姐,你回来啦,我已经帮你提好了洗澡水,还帮你热了你最喜欢的桂花酿。对了,皇上那边怎么样了?没责备你吧?又要罚你去守夜吗?”
荀彼岸看着她,眼神灼灼。
竹铃疑惑:“姐姐,你怎么了?难道皇上他……他又欺负你了?”
荀彼岸淡淡的勾起嘴角。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叫我回来休息。”
“不用去守夜吗?”
“不用了。”
荀彼岸说完这三个字,又不自觉的重复:“今夜不用了。”
今夜?
为何要特别加上这两个字?
竹铃总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劲。
有了!
“姐姐,既然今夜不用去皇上那伺候,那我们姐妹俩就可以一起小酌一杯,聊聊天,谈谈心,还有……”她从自己的床头内拿出一个香囊,开心的递给她:“这是我亲手做的,里面不但加了香粉,还有一张非常灵验的平安符。你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难免会有一些岔子,有了这张平安符,它一定可以保你事事顺心,无灾无难,还可保你……”她靠近她的耳畔,小声:“不再受皇上欺负!”
荀彼岸接过香囊,看着上面精致的刺绣,然后抬头看着竹铃的笑脸。
“竹铃,你……”
“砰!”
说话的同时房门被粗暴的踢开。
二人一同看向房门。
以曹翔为首的几个禁卫将她们迅速包围。
曹翔看了眼荀彼岸,然后尖声:“把竹铃拿下。”
“是。”
士兵即刻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