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
西洋火枪手阵营副官,举起带血的西洋刀,大喝一声开火,砰砰砰……燧发枪开枪过后散发硝烟弥漫的烟雾,打完枪的西洋火枪手顶着烟雾后退。
“第三队列推进,第二队列跟上!”
两轮交战损失临近三十多名手下,西洋火枪手副官判断出敌方人数,果断下令队伍推进,以人海战术干掉隐藏夯土墙后面的敌人。
西洋阵营开始推进,戚狄装填好弹丸,咬咬牙大喝一声:“打!”
支援队伍还没准备好,戚狄只能紧咬牙关死撑到底,十九名火枪手在戚狄命令下,先后冒出头朝推进的西洋阵营开枪。
砰砰砰……
双方交火一瞬间,推进的西洋阵营先后倒下十三四个,戚狄这边在西洋阵营密集弹丸招呼,两个队员运气不佳中枪倒地。
一个倒霉火枪手耳朵被打飞,惨叫一声用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直到身边的伙伴撕下一块布帮忙包扎,另外一个运气不怎么好,左侧脸被打出一个孔洞。
“啊~~我的脸……”
被打穿脸侧的火枪手惨叫连连,身边的伙伴丢下抢爬过来,搭手扶起惨叫连连的人,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
惨叫连连的人弹孔位置血喷般止不住,凄厉惨叫着双手撕抓地面,一眨眼间血水覆盖整张脸,远远看过去极其吓人无比。
“肖箜,过来,有人中弹,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肖箜,去协助阎珲!”
戚狄发现阎珲朝自己这边大喊一声,肖箜是这支队伍的军医,能够救人的也只有肖箜了,戚狄马上安排肖箜去帮忙。
肖箜朝戚狄点点头,带西洋阵营那边一轮弹丸打完,深呼吸一口气一个疾跑,迅速一个铲步滑向求救的阎珲这边,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受伤严重的队员。
肖箜赶到查看了眼受伤严重的队员,搭手看伤势的时候队员已经停止挣扎,肖箜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没救了!”
弹丸打碎脸骨,卡在肌肉里面,血流不止的队员,最终承受不住痛苦折磨,一呼哀哉断气了,就算是他没有死,这样的伤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受罪死去。
阎珲气愤无比,一拳捶打地面怒骂一声:“可恶!”
肖箜爱莫能助的报丧话,阎珲眼睁睁看着伙伴死去,束手无策无力感,充斥阎珲的内心,就差没有冲动拿枪出去跟西洋阵营火枪手拼了。
“撤!”
西洋阵营的队伍到达马车范围,戚狄马上下令撤退,自然会有人收拾西洋阵营的队伍,戚狄的命令刚下达,阎珲咬咬牙顶着弹雨危险,拖着伙伴尸体撤退。
寺庙2里外的小山坳上,陆续出现十二个人影,两头牛累呛倒在地面,一门火炮被安置在小山坳,火炮的两个大木轮塞着固定石块。
田骆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寺庙那边的情况,西洋队伍挺近的时候,火炮就准备的七七八八,三四个在转动火炮升降架,把炮管位置调好。
田骆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马车停靠位置,拿出鱼肠晒干标刻的十字架方位说道:“高度,倾斜30,修正,午时一刻方位……”
考虑到火炮开炮一瞬间,强烈震动会引起火炮移位,田骆故意把火炮倾斜度调高,火炮开炮一瞬间会震动低头,准头差距有所误差。
田骆身边的一个传话员,得到田骆确定的方位,复读田骆侦查到轰炸的位置:“收到,高度倾斜30,修正午时一刻方位,快快!”
传话员的命令下达完,三四个炮手迅速转动升降架,修正位置并把火炮倾斜度调好,火炮在转轮摇动下,慢腾腾地倾斜高度。
“上火药!”
“快快,火药!”
火炮位置调整好后,传话员大喝一声上火药,另外六七个人手忙脚乱,分别扛火药和炮弹箱跑过来,把火药倒进炮膛里面。
火药倒好两个人拿着木棍,捅实炮膛里面的火药,捅火药的人不敢马虎,火药在炮膛里面不均匀的话,发挥不了其射程的效果。
田骆发现西洋火枪兵进入马车范围,戚狄他们也开始撤退,马上收起望远镜大喝一声:“敌军进入伏击点,准备开炮!”
“快点,炮弹,拿炮弹出来!”
田骆命令刚下达完,捅火药的两人迅速离开,另外两个人拿着十多斤的空心炮弹,把引线牵到空心炮弹底部,拿迷糊粘住引线在炮弹底部。
捅完火药的两人,一人拿着一个钩子,一人拿着绳索,拿钩子的人钩住炮弹口上方特造的锁耳,定住炮弹让引线底座保持在下,慢慢放进炮管里面。
“炮弹准备完毕!”
“点火!”
炮弹装填好,田骆第一时间下令点火,炮手拿着火把点燃火炮引线,引燃火炮引线炮手迅速后退,空心炮弹存在一定安全隐患。
轰~
引线烧到尾部的时候,火炮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小山坳在火炮发炮一刻,传来轻微的震动声,固定的炮台猛烈地晃动了一下,火炮的炮身晃动一阵低垂一些。
滚滚浓烟从炮口散发出来,田骆等人呛得两眼泪汪汪,忍受着耳朵难受的嗡鸣声,一边用手挥散呛人的火焰烟雾,一边调整火炮和加注火药,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火炮?!”
西洋阵营这边,在2里外火炮轰鸣一刻,受惊停顿了一下前进步伐,呼啸的炮弹瞬间出现在他们头顶。
炮弹偏差了准头,直接落在靠近马车的西洋阵营前排队伍,引线时差算计正好的空心炮弹,落地半秒时间不到,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轰隆~~~
“啊~~”
“啊~~我,我的腿!!!”
炮弹爆破一瞬间,半径两米范围强烈冲击,重创十余名西洋火枪手,残胳断腿与带血肠子还有碎肉沫等等漫天飞舞,二次伤害的散弹珠铁莲花似的,朝四周飞溅再一次重创数十名西洋火枪手。
中弹的西洋火枪手,不是被击飞,就是被打断一只脚或一只手,打断脚的人迟缓了一会,发出杀猪般凄厉惨叫声,血涌而出重心不稳东倒西歪。
“救,救我……”
“啊~我,我的手……”
西洋阵营第三队列阵亡大半,尾随其后的第一和第二列队,也难逃二次伤害的散弹珠攻击,倒地翻滚惨叫连连哀嚎呼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