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
朱游郜正打算去忙其他事,陈梦球欲言欲止喊了一声,朱游郜停下脚步转过头,带着疑惑目光看向陈梦球,发现他欲言欲止的模样,朱游郜很是不解重新坐下来。
朱游郜坐定下来,一脸不解看向陈梦球说道:“有什么事?”
陈梦球欲言欲止的样子,朱游郜心里猜到陈梦球肯定有什么事,至于是什么事?他不说朱游郜也没有办法得知。
陈梦球迟疑了好一会,最终想通了什么,小声翼翼提醒朱游郜说道:“小王爷,还记得押库银的郑宽吗?”
朱游郜闻言愕了愕说道:“郑宽?”
陈梦球提及郑宽两个字,朱游郜点点头算是记起来了,当初押库银的倒霉鬼,遇上朱游郜有预谋劫库银,算是他出门不利倒霉。
陈梦球无缘无故提及郑宽,朱游郜心里很是不解,但看陈梦球有话要说的样子,心烦的朱游郜驱赶心中烦恼,招呼陈梦球落座谈谈。
漱儿在朱游郜召唤下,端上酒与下酒菜,放置好酒与下酒菜,漱儿盈盈一礼告退离去,没有打搅朱游郜和陈梦球谈话。
朱游郜待漱儿离去后,拿起酒壶亲自斟一杯水酒给陈梦球说道:“陈梦球,此处没有外人,有话但说无妨!”
受宠若惊的陈梦球接过朱游郜斟来的酒,在朱游郜主动敬酒下,仰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美酒,舔了舔舌头酒迹回味无穷似的。
陈梦球把手中酒杯放到桌面,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慎重其事说道:“小王爷,郑宽现在走投无路,希望小王爷能够收留他!”
朱游郜愕了愕说道:“哦?理由!”
郑宽要投靠自己?朱游郜想想觉得有些意外,在没有明确情况前,朱游郜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认,先了解清楚陈梦球话里的用意。
郑宽为什么要投靠自己?朱游郜不用想心里已经很清楚,他把噶礼的十几万白银丢了,噶礼能够放过他才是怪事。
至于郑宽知不知道是自己幕后黑手,这一点无关重要了,就算是他知道也没有用,他能不能安然无恙见到噶礼,道出自己是幕后黑手还是一回事。
陈梦球在朱游郜自斟自饮的时候,添了下嘴唇说道:“他手里有小王爷感兴趣的价值回报!”
朱游郜闻言停下斟酒动作,一脸惊奇说道:“嗯?是吗?”
陈梦球点点头很明确回答了朱游郜的疑问,至于是什么价值回报?陈梦球没有说,他自己也不了解,他只是代传话而已。
朱游郜放下酒壶,看着沉默不语的陈梦球,似有所悟冷笑一声说道:“他在县衙牢里?”
陈梦球点点头没说话,正如朱游郜所猜想那样,郑宽就在县衙的牢里,与他相遇也是出乎陈梦球意料之外,怎么也想不到郑宽会漂泊到韶州城避难。
陈梦球与郑宽同甘共苦了一周有余时间,还真是怨份未消,最终怨气化消得知一切,陈近南未死消息已得知,加上朝廷把他列入通缉犯,走投无路的郑宽只好弃暗投明,转投朱游郜的阵营。
确定郑宽在县衙牢房里避难,朱游郜不屑一顾撇撇嘴说道:“他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郑家,朱游郜很不齿他们不争气,为了活命投靠清廷,把陈近南劳心劳累经营的台湾,拱手奉还清廷以至于缺少了抗清根据地。
要是郑家当初没有投降,还一直誓死抵抗清廷,也许现在是另一个局面,战乱最容易出英雄人物,只可惜郑家不争气。
陈梦球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小王爷,郑宽不可小觑,从小钻研兵法,梦球算是他半个学生,奈何郑宽在家族里不受重视,如若小王爷要与大清为敌,郑宽就是一位出色军师……”
陈梦球知道朱游郜要反清复明,既然朱游郜要反清复明,他就必须要有智囊团,而郑宽就是最好人选之一,陈梦球坚信半师半友的郑宽才学,朱游郜得到他的效忠,反清复明大业指日可待。
要不是当初郑宽在郑家处处受排挤,加上处于败落的郑家呕心斗角内斗不停,在加上郑宽性格不争名夺利低调行事,以他呕心斗角的家族行为处事风格,恐怕郑宽也活不到现在。
郑宽的忍耐与大智明哲保身,是陈梦球最敬佩的,游走内斗不断的家族,以低调行事风格活到现在,没有过人本事几乎不可能的事。
朱游郜斟上一杯酒给陈梦球,心里有数反问起陈梦球说道:“哦?是吗?他想要什么?还有,他手里有什么值得我动心的利益?”
陈梦球的话朱游郜心动了,正如陈梦球所言那样,朱游郜严重缺乏智囊团,现在身处古代社会,军师是打仗致胜灵魂人物。
哪怕是热武器时代,军师就等于指挥官,没有出色指挥能力,就算是拥有精兵良将,也等于纸糊一样任人宰割地步,军师是军队必不可少的灵魂主心骨。
陈梦球做贼似的环视一周,紧接着压低嗓音说道:“叛徒!”
嘭!
陈梦球的话刚说完,朱游郜一拳捶打桌面,跳起的酒杯倾倒洒下酒水,陈梦球吓了一大跳缩回身子,说实在的陈梦球还真给朱游郜吓了一大跳。
陈梦球慢慢平复心跳加速的心脏,带着不安的恐慌看向朱游郜,目睹到朱游郜阴沉难看的脸色,陈梦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喉结一阵干燥咽了咽紧张产生的唾液。
平息了心中畏惧之后,陈梦球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开口说道:“小王爷,你劫持库银哪天,其实郑宽他就收到……”
朱游郜阴霾着脸色,挥挥手打断陈梦球的话,慢慢平息内心怒火说道:“你去找邹牢头,把他从牢房里弄出来,安排到你爹据点,此事别让太多人知道,明白了吗?”
陈梦球愕了愕神看向朱游郜,直到朱游郜抬起头,接触到朱游郜肃杀的目光,陈梦球不寒而粟打了个冷颤,双手抱拳应了一声说道:“是!”
朱游郜挥挥手挥退陈梦球去办事,陈梦球不敢有疑抱拳离去,目送陈梦球离去的背影,朱游郜低下头看着酒壶发呆,心里燃起一股熊熊的怒火,叛徒,朱游郜最讨厌听到这个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