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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风过来不能帮我们什么,但是它却把我们最想要见到的人送过来。
当我看到站在清风身上飘飘欲仙的冥灵,不,应该说是玉姬,她站在清风的背脊上,是那样的空灵,叫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清风的出现打破了摄魂最后一丝侥幸,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什么,但是他却不能退缩。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所有人都不能回头了。
站在原地的轩辕泓洌看到玉姬的时候脸上只是闪过一抹激动,在他的心中,玉姬的名字早已刻印在他的骨血里,哪怕我们是他的转生,依然无法代替他,也无法给予玉姬任何的宽慰。
“很远,我就感觉到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个时刻出现的。”玉姬从清风的身上跳下来,目光专注的看着轩辕泓洌。
这样深情的目光叫我有些不敢直视,我知道玉姬肯定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当然这是我的身体,只不过支配已经归了轩辕泓洌。
玉姬在微笑,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幸福。
这就是我们和轩辕泓洌之间的区别。
我们,永远无法代替轩辕泓洌在玉姬心中的地位。
“是十五的情况不太好,我不得已才出现。不过能见到你,我还是很欣慰。”轩辕泓洌伸出手,抬起了玉姬的手,轻轻的握在手里,两个人仿佛经历了千辛万苦走到一起的恋人一般,而我们三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像是三个见证者。
“我说,正主都出现了,你还在坚持什么?”神棍可是不在乎眼前这个不该被打扰的气氛,回过头看着摄魂,仿佛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摄魂的脸上当然是不自然,不过却也没有因为神棍的一句话而恼羞成怒,回过头,看着神棍,笑道:“你不也是一样吗?起码我还有自己的抱负,但是你们两个,却一无所有。”
这时候,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笑起来,回过头去,谁也没想到,笑出来的,居然是玉姬。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她,然而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歉意,她看着摄魂的目光是那样的坚定,说道:“你的抱负,就是把所有人都推进地狱?”
不仅是我,就连轩辕泓洌都目光深沉的看着摄魂。
的确,对于摄魂所做的事情,虽然轩辕泓洌没有说过任何的职责,但是现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转生居然会变成这样凶狠的刽子手。因为这段千年的恩怨,已经死了太多的人,这段恩怨早就该结束了。
“摄魂,放手吧,我们斗不过是这段恩怨的传承者,就让这千年的纠葛在我们这里结束吧。”这次,说话的是神棍。我知道,对于我和摄魂来说,一个是这件事情的缔造者,一个是不得不牵连进来的良知,只有神棍,他是力量的一部分,但是却不一定非要被牵连进来。
如果没有神棍,说不定眼前的情况就会变成另一个局面,是我和神棍的相遇将他牵扯进来的。对此,我除了歉疚,就是愧疚。其实我有好多次都想告诉神棍,叫他退出,但是我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神棍是绝对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今天这个局面也可以说是我们三个人造成的。如果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那么就让这段恩怨在我们这里结束吧。
不论是神棍,摄魂,还是我,都有义务和责任终止这段千年的纠葛。
复仇,复国,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我们的一身本事就是为了这种不着边际的春秋大梦吗?
我看着神棍,他的脸上还有一丝的不舍。
是的,不舍。
说到底,我们三个本就是一个整体,虽说现在还没有融合,但是我们却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三兄弟,只是我们三个人走上了不同的路。但是命运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们,最终,我们还是要来终止这段恩怨的。
“放弃?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千年,你叫我放弃?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成功,涉国将会复国,重现当初的辉煌。难道当初涉国所经历的耻辱你都忘记了。就算你不记得了,他还记得。你,也叫我放弃吗?”摄魂抬起手指,指着轩辕泓洌。
这里,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可是,摄魂的期待落空了,现在的轩辕泓洌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开疆扩土的壮志雄心,他现在只是个想要补偿爱人的男人,想要好好守护玉姬的好男人。
轩辕泓洌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
“现在,你还要继续吗?”神棍看着摄魂,目光有些复杂。如果摄魂依然不肯回头的话,那我们只有武力解决了。虽然这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哈哈哈,哈哈——”摄魂在仰天长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为了复国,执着了千年,现在我们所有人却叫他放弃,这就等于了打算了他所有的希望,也等于毁掉了他千年来的期盼。这么做的确很残忍,但是为了不再有流血,不再有死亡,我们必须做出择决。
我可以理解,如果现在我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我也会这般放声大笑,仿佛在宣泄什么一般。
“你,你,还有你,都忘记了当年的耻辱,忘记了当年涉国付出的鲜血,我至今都不能安枕,只要闭上眼,就是当初的厮杀,有太多的人倒在我面前,这些都快把我折磨疯了,我若是就这样放弃,让那些人如何安息?我这千年来的拼搏,难道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站在高位,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我又何尝愿意一个人看风景?是你们,是你们把我推到地狱边缘的,既然大家都不能得到救赎,那就一起跳下去吧!”摄魂在发泄,他在大声的怒吼着,诉说着他这千年来所遭受的一切,我没有经历过,没有这千年的记忆,很难想象一个人被这些遭遇折磨了千年,他会变成这样,我突然能理解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为了这些遭遇就要那么多无辜的人跟着流血牺牲。
摄魂,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来,和你终止这段旅程,我们,该谢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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