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夏未眠张开嘴,嘴唇失去了部分血色,泛着淡淡的粉,她把自己的手指从毛毯里伸出来。
银狩低下头看去,看到她的手指上都是血。
“大姨妈来了?”银狩问。
夏未眠:“……”来你全家的大姨妈!
夏未眠用尽了力气,发出声音来对银狩道:
“我前天刚做的手术,现在伤口裂了。”她的声音虚弱,音量不大,没有让夜爵曦听见,要是这话被夜爵曦听到了,夜爵曦已经要气的拔枪崩银狩的脑袋了。
银狩听到夏未眠的话倒吸了一口气,“你的伤口怎么这么容易裂?”问出这句话后,银狩才想起来夜爵曦为什么想要让他换一辆车,刚才他开着被打爆两只轮胎的面包车冲出了几十米,莫非是因为车上太颠簸的原因,使得夏未眠手术后的伤口裂开了?
银狩嘟起了自己的嘴唇,这事决不能让北冥圣知道啊,要是让北冥圣知道,他会遭北冥府追杀的!
银狩抬起头,对夜爵曦道:
“你放下身上的枪,一个人过来!”
夜爵曦将腰上的枪取出,放在了地上,他向银狩走了过去,而在他身后十多米远的武装特警都持着枪,紧张的注视着夜爵曦的动向。
夜爵曦心也太大了,银狩的手里还拿着枪,他就不害怕自己过去,直接被银狩一枪给崩了么?
然而夜爵曦就这么大步向银狩走去,他深蓝色的双瞳凝视着挟持夏未眠的这个银发男子。
与夜爵曦近距离照面,银狩感受到了他身上强大的气场,犹如猛兽般的气场,令他想起了过去北冥府的统治者——北冥帝。
当夜爵曦走到银狩面前的时候,银狩还有些恍惚,而在银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脊背发凉,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并不怕夜爵曦,可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他的身体在夜爵曦的气场之下,正瑟瑟发抖着。
银狩将夏未眠抱起,夜爵曦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过了夏未眠。
银狩松开夏未眠,像是终于放开了一件烫手山芋似的,他迅速抽开自己的手,身子敏捷的窜到了驾驶座上。
发动机响起,车尾往夜爵曦的方向一甩,逼着夜爵曦往边上退开。
夜爵曦为了护住夏未眠,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以免夏未眠被车尾撞倒了。
当小面包车仓皇逃走的时候,夏未眠注意到十几个狙击枪瞄准的红点落在了小面包车上。
“别追他了,放他走吧。”夏未眠虚弱出声。
夜爵曦没转过身,他只抬起一只手,做出暂停的手势,武装特警就将手中的狙击枪放下了。
小面包车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夜爵曦低下头问道:“为什么要放走他?”
夏未眠从自己身上的毛毯下边拿出了一叠纸来:
“他已经将功补过了。”
银狩把夏未眠交给夜爵曦的时候,还把他从接头人那里获得的相关资料都塞给了夏未眠。
夏未眠将手里的一叠资料递给了夜爵曦,夜爵曦却注意到了,她手指上的血迹。